“我看这位仙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不凡根基,日后定是一尊大修士,我也就结个善缘,一百五十张三山符箓,便将此经出让”
那位散修也是善于观言察色,看到花黛儿凑到钱晨身边,就察觉到这才是真主顾,便又翻开那篇蝌蚪经文,让花黛儿看了一眼。
“真是古蝌蚪文”
经文中散发出来的古老、神秘的气韵让花黛儿突然震撼了一下,下意识的捂紧的钱包。
她偷偷传音给钱晨道“没想到你眼光真不错居然在这茫茫多的地摊上找到了真货”
“我有一个长辈曾经参加过天咒宗的开山大典,带回来的的几张言灵秘符上,也有几枚古蝌蚪咒文,确实有这种古老、神秘的气息。”
她一咬牙“这篇经文,是你先发现的如果你能凑得出那么多钱,我就先不和你抢了不过你要是钱不凑手,我可以借给你五十张三山符箓那样就算我们一起买的,得共同参研”
钱晨平静的扫了她一眼我是有病才会买自己写的东西吧
“其实你一个人买下来也没什么用,这篇文字相传是太古的某种咒道蝌蚪文”
“祖安老人结丹后,许多大修士都研究过,觉得可能是太古时期大巫祭祀某位诅咒之神的秘文,属于某种极为隐秘的神道文字也只有受到那神祇残影影响诞生的耳道神,才能念诵。”
“祖安老人有大气运,听到了那耳道神念诵咒文,凭借自己超绝的悟性,记下来了蝌蚪文的真意,才破解了咒法,创立天咒宗。”
“只有蝌蚪文,没有对应的咒法,也施展不了那些咒文更别说凝聚言灵了”花黛儿眼巴巴的还在劝说。
钱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我们一起买下来的神情,伸手点在了这篇天咒经翻开的扉页上,另一只手掷出那六枚玉钱。
他看了一眼那六枚玉钱,依照卦象,手指在那篇古朴,残缺的经文中游离,停在了一枚犹如龟蛇盘结的蝌蚪文上,低声念诵了一个古朴,神秘,仿佛将这片天地拉回太古的音节。
对面的散修顿时脸色大变,他刚想收回那篇古经,就看见经文扉页上,钱晨手指停留在其上的那个蝌蚪文字骤然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色,竟然活了过来
那蝌蚪文扭曲着,不断变化,再没有一个固定的形状,却又似乎这才是它完整的状态。
扭曲的形态仿佛演示着某种天地大道,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威压。
散修额头见汗,竟然不敢上去抢夺经文。
钱晨的手指又划过半篇文字,停留在了另一个犹如如意的蝌蚪文上,又是一个古朴的音节。
旁边的花黛儿和散修都拼命想要记住那些音节,对应上经文中的蝌蚪文,但他们都惊恐的发现,每一次音节响起后,他们脑海都一片空白,根本记不住那些音节。
仿佛他们的记忆,根本无法承载那种神秘的古音。
钱晨的手指不断移动,停留在一个个,如鲲、如云、如雷、如蚀、如天蚕吐丝、如太古异兽的蝌蚪文上,随着他口中咒文的念诵,这些蝌蚪文都活了过来,在那本残经之上,重组成一篇字字扭曲如龙,大放光明,神光璀璨的篇章。
是一片神秘的祭文
花黛儿在一旁心“怦怦怦”的乱跳,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被这扉页上扭曲的蝌蚪文字,晃的眯起了眼睛。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钱晨的衣袖,紧张道“回去在念,先买下来回去再念啊这下人家肯定不卖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对面的小贩散修比她更紧张,干巴巴的笑道“原来是天咒宗的高徒此经乃是我在遗迹所得,大家各有机缘,这太古遗经,总该不是你天咒宗的禁脔吧”
花黛儿犹如看到了猎物一样眯起了眼睛
“这不就是原来的那片咒文吗”
那散修看着经由钱晨恢复后,熟悉的咒文,心中暗骂。
“该死,那弟子口口声声说,天咒宗传经不传咒,便是入门弟子,也只能被传下几篇入门的咒文,凝聚几种威力稍小的言灵,而且还无法经由他们之口传授出去,只懂念咒,不懂解咒唯有真传弟子,才会传授蝌蚪文意,自行解咒。”
“所以同样一篇咒文,在入门弟子口中是一种言灵,而真传弟子精研咒意后,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言灵,甚至可以从咒文之中,参悟神通”
“他还说这篇咒法,是他从天咒宗祖师堂偷的,是天咒宗当祖师祭拜的一篇咒文。别说入门弟子了,就是真传弟子也没有得到传授。”
“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人能破解出这篇咒文,我居然真信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把咒文打乱了,才冒充天咒残经拿出来卖”
“没想到才来飞舟海市的第二天,就被人破解了本来面貌”
aa散修的心中有些恼怒和紧张,但却也不是特别惶恐,就算此人是天咒宗真传又如何飞舟海市严禁斗法,整个仙城都处于阵法笼罩之下,一旦动用法力,便会有四面仙阙镇压而来,而主持海市的七大仙盟也会出动镇守修士前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