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学盛见到自己那些弟子被葫芦化去,然后在那一片混沌的元气之海重生,顿时感应到这些人的修为法力,肉身魂魄都与先前无有不同,但全已经被他全数掌握在手,一个念头便可夺去他们的修为法力,化为元气补益自己,登时大喜。
他仰头大笑道“,宝贝这亿万真灵统御葫芦,果然如我所想,可以禁劾一切真灵,一应事物只要在其一转,便被葫芦炼化,为我所用。如此葫芦在手,便能统御一切,比起琼明真人只用葫芦装水,我参悟神道,开创的这个禁制,几近逆天”
洪学盛抚摸葫芦,眼寒光一闪,身上流露的气息越发的霸道,这一刻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自己修成的神道化身乃是钱晨化身的一部分,只道这般神禁真的是自己福至心灵,突然领悟所得,膨胀之下,甚至连自身的根基,都有所向此偏移,流露的气息之自然而然便有一股统御一起的霸道。
他以为这是祭炼了本命法宝,重塑了根基所至,并未参透本命法宝的确是本命法宝,不过却是钱晨的本命法宝,而他只是把自己祭炼成了葫芦的一部分
夔鸣真人等一众弟子,依照钱晨的吩咐,由他所随意支配
洪学盛感觉到这一众弟子从此生死由他心意,吩咐无不从命,再无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小心思,在他一念之下甚至无法心生怨愤,只知道服从,顿时大为舒畅,盘坐冷笑道“果然,如此才算是掌教至尊,大权在握,我等修道人只尊自己,只信自己,除我之外,一切都应该被我所掌握”
“什么家族传承,后裔子嗣,有何意义只要我长生不死,随时可以散播血脉,什么子嗣都不过是蝼蚁,要多少有多少夏真言如此重视家族,真是可笑,修行之人却也受困于血脉传承,如此如何能证得长生”
“南宫此人更是迂腐不堪,什么长明道统,祖师传承我若证得元神,我便与祖师同列,祖师真的将这道统放在了眼里不成我若能证得元神,管他洪水滔天管他道统传承毁了这长明,成就我一人有何不可终究是我等掌控道统,并非道统掌控我等,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一世都是道统的傀儡,难怪在我掌权后,渐渐失势”
洪学盛神色越发平静,眼神越发的高深,他凝视着自己的法宝统御葫芦,心平静的算计道“只是座下的这些弟子,终究无法推动此宝更进一步还得对那两个老家伙下手才是”
当即便吩咐夔鸣真人道“请夏真言过来,与我一会,便说本座有事相商,将宗门托付给他”
夔鸣真人念头在一个他无法察觉的层面冷笑道“终于入瓮了等到你替葫芦祖师收服了长明,便是图穷匕见的时候,到时我倒要看看,你是作何反应”
口却连连称是,起身前往夏家送上拜帖
数日之后,真言太上长老才施施然的来到这宗门腹地,见到洪学盛也不见有多尊重,只是淡淡道“掌教唤我何事”
洪学盛声气,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笑道“龙宫相召,我不敢不从,如今我离开在即,宗门大事,须得托付给太上长老才是“
夏长老哈哈大笑,点头称是道“是极掌教这两年所行未免急切了些,须知过犹不及,老夫早有劝诫之心。”
此番龙宫行符给洪学盛,他自然早就知晓,甚至此事本身未必没有他借助龙宫,敲打洪掌教的意思,当下绝无犹疑。
洪学盛见他大大咧咧,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更恶,暗道这老怪物真把长明是作了夏家的私物许多事情偏袒夏氏,简直没了道理,甚至有宗门的元婴大修士,因为冒犯了夏家的结丹,被此人剥夺了一身修为,送给那位结丹真人的前例。
若非还有他洪学盛和南宫太上长老制衡,阻止了后面的事,此人真不知要几多猖狂。
夏长老淡淡道“那群琼湶余孽,依旧不忘故宗,留下也是隐患,老夫的孙儿已经结丹,不若把那韩妃赐予我孙,做个侍妾,也让那些琼湶余孽老实一点”
洪学盛推诿道“长老如何不知,韩妃此女背后乃是有少清撑腰,而且此女的姐姐拜入了少清葭月真人门下“
心更是不屑,那夏长老之孙便是夺了元婴修士的那人的儿子,心性比其父跟不如,而且才结丹下品,借了一枚妖丹才勉强结丹,还不如他麾下的那几位弟子,韩妃何等心高气傲,如何对嫁给此人为妾
“他少清再霸道,有管得了我长明的私事不成”夏长老连声冷笑。
洪学盛迟疑道“可韩妃此女,乃是龙族六太子所看重,夏长老此番未免有些不给龙宫面子,若是六太子怪罪下来”
夏长老闻言阴冷道“六太子和九太子因为一事,已经被罚了百年禁足,失了宠,据传他们行事不慎,死了一个龙族的亲王和四太子,说不得日后连尊号都要被褫夺,如何还能庇佑那小婢”
洪学盛知道夏长老投靠的乃是龙族大太子,亦是龙族那几位太子之,修为最高者,如今已经修成了阳神。
听闻此言犹是心一震,暗道“莫非少清打上门去,杀了龙族四太子和藏武亲王的传言乃是真的若是龙族和少清将要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