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龙宫老辈强者的气势压迫之下,韩妃张了张嘴,几次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她是准备再分辨一二,还是挣扎着是否出卖何七郎。 网
帐的龙宫强者,座上的钱晨,镜的风闲都沉默的等待着她的选择
琼湶宗在赌斗输给长明后,两派合并,虽说琼湶这一支名义上算是嫡脉,但实际上的地位已经犹如下宗。
韩妃在韩氏老辈皆被长明下手暗算,琼湶宗内几无元婴以上的大修士坐镇的情况下,依靠手腕和心机,甚至不惜利用六太子对她的窥伺,左右转圜,在长明派维持了琼湶的独立,纵然心性因此而有些偏差,风闲也不肯怪罪她什么
如今龙族座上,两位结丹,三位阴神,一位化神修士,甚至还有钱晨伪装的白鹿道人这般凶狠之徒,纵然她退缩了
风闲也绝不会怪她
镜风闲叹息一声道“看来是等不到钱道友了七郎,待会若是那龙太子向你讨要此镜,你就把它交出去罢”
何七郎却固执道“固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天底下哪有徒儿将师尊的神魂交出去的道理此镜纵是小事,师尊你的神魂却寄托其,徒儿是万死也不能交出去了”
他的目光之已然有了一种坚定,风闲在镜只能苦笑,只能想方设法,待会如何跟龙族谈条件了
六太子也微微叹息一声,道“妃儿,此物不是你能保留的”
那位龙族老辈强者神色渐渐转冷,六太子不由得回头劝了一句“藏武王叔”
敖藏武却只是微微抬手,另一只手按在了韩妃交出的太阴宝镜之上,法力灌注之下,琼湶宗历代在太阴宝镜设下的禁制,转眼间便被冲破了两三层。
韩妃身躯微微颤抖,终于转头看向了何七郎,她身边的婢女彩菱却已经承受不住龙威的镇压,尖叫的指着何七郎道“东西在他身上,不要为难我家小姐”
敖藏武却只是瞥了一眼何七郎,冷声道“就凭这等蝼蚁,也能禁制住灵宝的气息吗你不要骗我”
“他是昔年风闲真人的唯一弟子,就算东西不在身上,他也是唯一知道下落的人”彩菱心的防线被冲破后,再无半点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包括何七郎昔年身怀重宝,被主家追杀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敖藏武哈哈大笑道“风闲就是昔年斗法被废的那人吧”
“如此说来,他当时拼着根基受损,施展禁忌法门赢了一场,却是为了转移我等的注意。长明派遣人追杀,听闻他根基受损之际,犹然硬拼,已经彻底被废,我等才迟迟没有想到他的身上。如此说来,他才是琼湶宗内护道人的一脉”
他的眼神很是凌厉,伸出手指了指何七郎道“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帐的众人噤若寒蝉,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相劝,敖藏武虽然并非龙宫滴脉,乃是出身一条杂血蛟龙,但他屡次立功,早已被龙王赐下了进入化龙池的机缘,褪去了杂色的鳞甲,化为纯血的真龙。
休说龙族天生神通,向来比同境界的人族修士强大许多,只是敖藏武的凶名和他如今的修为,帐便无人能及
何七郎施施然长身而起,虽在威压之下,连站起来都有些勉强,眼神却桀骜不驯,没有一丝惧意,他感觉到数股股强横可怕的气息将自己锁定,只是化神老怪的一丝气息,便足以将他压得生生跪下。
镜的风闲子见状叹息一声“你既然不想跪,为师就定然会让你站着”
他怀那片承露盘残片,陡然发出微微的光芒,接引一道月华当空照下,卸去了何七郎身上的重压。
这道月华无视了大帐的重重禁制,散发着一丝亘古不变的气息。
钱晨握住了袖的如意,神色微微转冷,此时已经准备化为水火太极图,借来真身的法力。
看到那一道镜光,四太子微微一愣,转而大笑道“本以为此女还是虚言欺我等,未想到那宝贝果然在这蝼蚁手。”
说罢眼寒光一闪,挥袖出手,朝着何七郎怀的宝镜抓去,浓重的血煞之气伴随着强横无匹的法力,威势丝毫不掩,横压四方,帐的修士无不变色,只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连气息的都断断续续十分艰难,更别提出手了
镜的风闲子已经准备燃烧神魂,施展禁法,让宝镜裹着何七郎的神魂送出去。
此时钱晨怀的一柄玉剑却在微微的颤鸣,随即便见远方一道剑虹跨越长空,朝着月光所在之处落下,随即便有一声清越的剑鸣,另一道稍稍微弱一些的剑光犹如剪鸿掠影,急斩而至。
剑光先至,然后才有雷鸣之音撕裂虚空
来人只把剑光一荡,便有数道剑光分化而出,将那只法力汇聚大手斩断,敖丁表情狂怒,却又带着一丝顾忌,嚎叫道“少清剑派”
这时左右的众人才发现,帐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女,看起来清丽动人,她的道体莹莹如玉,显然修为很是不弱,一头秀发被一根竹簪简单的挽成了一个道髻,身着道袍飘逸,赤足站在一点剑光之上。
旁边的韩妃惊讶起身,欣喜道“姐姐”
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