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银镜隐秘,日月精华,仙人承露(1 / 3)

明尊 辰一十一 6016 字 8个月前

“那位前辈种下灵根的手法确实高超,比起我自己打听的几位灵根师来,手法胜过了无数。土竟是那么人杰地灵么”

“我海外的龙脉都被几大门派、东海龙族所占据,不似土百姓,法天承地,代代资质出色”

“还有那金盆汇聚的灵露,怎么为我的小镜子凝结的月华那么像”

何七郎满怀心事,不漏痕迹的敲打了石黑龙几下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跟自己名义上的师父风闲子打过照面。

风闲子倒也不在乎他去了哪里,笑呵呵道“回来了呀今日去钱道友那里,可有什么收获”

何七郎只是隐去了自己发现金盆的古怪,其他俱都老老实实相告。

他和风闲子说起来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最初遇到风闲子之时,他乃是一个被主家发现了端倪,被人追杀的小厮,而风闲子就干脆是形似乞丐一般的流浪老修士。

何七郎那时不过刚刚入道,便因为行事急切了一些,被人看出了身怀重宝的端倪,面对几个修为胜过他的修士,也是拼尽了底牌,才将其反杀。

还得逢流浪经过此处的风闲子随手将其救起,何七郎也才得以发现风闲子这幅摸样,是因为曾经受过重创,修为半废之故。

在风闲子虽然修为半废,但眼力还在,随口几句指点,便让何七郎感觉大有收获,何七郎也知恩图报,便千方百计弄来了对风闲子恢复有所作用的灵药。

一老一少从此便搭伙过活,随着风闲子修为慢慢回复,才在商会租了一个洞府,安顿了下来。

何七郎也由此发现,有一个表面上的靠山,比起他只身一人闯荡要便利太多

而风闲子虽然也知道他身怀大秘,却并未有试探的举动,也让他也较为安心。两人由此组成了这师不师,徒不徒的关系。

风闲子捋着胡须跟他说道“我竟还是小看了钱道友,这剑光分化的剑术,莫说寻常散修,便是土知名的仙门世家,也没有多少人能修成。”

“灵根之术更是海外的传承,一个出身土,非但有如此剑术傍身,更精通海外灵根秘法的修士,钱道友的来历,想必极是有趣。”

“别的不说,他身边那两个童子,就绝非小可。虽是精怪出身,但内炼之术已经颇有火候,却是老道平生仅见的。”

“钱道友所求的灵根”风闲子叹息道“其实老道我倒是知道这么一株的消息,奈何这灵根因果纠缠,乃是一团浑水。人不害我,我亦不能害人,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任它烂在那里吧”

师徒两人讲了一会修行的功课,何七郎便起身告退,看到风闲子坐在葫芦架下,手拿起一本道书。

面对头顶渐渐皎洁的明月,他微微仰头,眼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如此轻声诵念道

“天外葫芦结两花,一花落下化琼湶,一叶飘零生长明本是灵株同根生,花叶相煎何太急”

面对这样一幅场景,何七郎忍不住屏气吞声,摄手摄脚的朝着自己的洞府而去。

打开洞府的禁制,他发现自己布下的各种小手脚,依旧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却又转念有些愧疚起来。风闲子虽然有些浪荡,有时喜欢放浪形骸,但为人不拘小节,自在洒脱,乃是一位真君子。

不说其他,这几年何七郎给他治疗旧伤的灵药,他接过就饮,拿来就用,绝不追问来处。

对其道业的指点也是尽心尽力,从未有图谋何七郎隐秘的迹象。

何七郎也敬其如师,奈何出身卑微的谨小慎微,已经刻入其骨髓,昔年的一场大祸更是让他不敢再轻信别人。

“此次我若种下灵根,异日便能修成通法,届时必将全心全意助师尊疗伤,若违此誓,便教我受天雷行刑”

何七郎真心实意的发过此誓后,便掀开衣襟,他肚皮上一阵蠕动,褪下一个肉色的口袋,何七郎从捧出一面残破的银镜。

他双手结印,将银镜捧在怀里,面对着海平线上渐渐升起的明月。

方圆十里左近便即刻一暗,月光的精华汇聚成一道清辉,照在了他胸前的银镜上。

月华凝聚,在镜面之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雾气渐渐浓重,化为一滴滴的水珠,在镜面之上微微颤动。

风闲子有意无意,往自家徒儿洞府那里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继续在那里自饮自酌。

钱晨所在的礁屿洞府处,他随手画了一个圆,便汇聚水汽在身前凝聚了一面圆光水镜,将周围数百里都摄入镜。那些海外修士布置的粗陋禁制,却是难防这道门嫡传的圆光之术分毫,周围的一应景象便都被摄入镜,落入钱晨的眼里。

看着那枚汇聚月华清辉的银镜,钱晨面露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果然是仙汉承露盘的残片”

“昔年仙汉大劫之际,承露台被毁,玉魄仙人和灵宝承露盘不知所踪,乃是仙汉末年最大的谜团之一。不意这件灵宝竟然已经损毁往的说终于再没有人能和我太上道抢生意了”

钱晨虽然如此玩笑,神情之还是流露出一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