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走,你却非要自取死路”
司马炎显露鬼仙之躯,魂体缭绕的纯阳之气突地膨胀,将他周身笼罩在道道紫霞当,虽然还是魂体,但其面目徐徐如生,却是一个年男子的形象。
他身披黄袍,头戴玉冠,周身有九道纯阳龙气绕延,看上去浑然不像是鬼物,而宛若天降神灵,威严神圣。
幽冥鬼物乃是天生玄阴,故而极难突破纯阳,成就阳神。司马炎生前便是距离元神只差一线的大修士,突破元神未成身死后,神魂堕落纯阳境界,竟然又能突破鬼物天生的界限,归复纯阳。
只以修为来说,此人绝对是元神之下当今世上最顶尖的强者之一
钱晨唏嘘道“可怜,可怜”
“朕觉得,你应该可怜一下你自己才是”司马炎冷笑道“朕没有闭死关,冲击元神,尔等的一切图谋便成了笑话”
“尔等应该想不到,此次五位阳神之,却是以朕为尊吧朕一人在此,便足以匹敌两位阳神”
“没错,我是没有想到”钱晨没有提起自己以楼观道望气之术查看祭神台的时候,司马炎的气运就像黑夜里的一把火一样显眼。
他只是感慨道“原本按照我的估计,你冲击元神未成,又有嵇康广陵止息留下的旧伤,本不应该阳神圆满,成就纯阳才是鬼物要过纯阳一关分外艰难,一般都是冲击元神之时,一同成就所以我才推断你要闭死关,借助祭神台之能,先赦封为神,纯阳圆满的同时借助众生愿力冲击元神”
“我说可怜是觉得南晋如今的天子确实可怜”
“他登基以来不说英明神武,却也是兢兢业业南晋的国力本不应至如此地步。没想到是被你这蠹虫夺取了国运”
钱晨指着司马炎的鼻子骂道“人间有修长生者,不走正道贪图子孙气运福报,盗取后代的阳寿损耗阴德自称修子孙。没想到堂堂南晋武帝,却也是如此邪徒。”
“龙气纯阳,你本是南晋开国之祖,借助宗庙谥号若是不择手段竭泽而渔可以夺取两到三条龙气。”
“金陵龙脉又被前代诸葛武侯封印于此地,借助七星灯阵,又能夺取三条龙气这还不够,你如今九龙圆满,身系九条龙脉以鬼物之躯突破纯阳,几可比拟尸解仙。”
“是因为你把如今的皇帝也当成了人桩,借助他来夺取南晋的国运龙气”
“难怪当今的天子体弱多病纵然励精图治,也只落得众叛亲离世家背离的下场因为诸多世家已经察觉到了自身族运的流失并怀疑到了是与其同气连枝缠绕甚深的南晋国运出了问题”
“九条龙气”钱晨冷笑“助你突破元神是够了但如此榨取之下,你施展的禁法一旦崩溃,一旦龙气反噬,戳破表面的平静,天灾人祸连绵不绝,整个土南方要死多少人”
钱晨说着,一边以望气之术,观望了一下被七星灯映照的金陵龙脉。
只见一条紫气三千丈的龙脉之气,盘踞于众生愿力气运之上,却尽显疲态,龙首低垂,全无昂扬之气,本是盛年的国运,竟衰微至此。
他倒吸一口凉气,寒声道“只剩下三百年国运”
“司马炎,你够狠”
此时司马炎才缓缓开口道“原来是正道人”
他眼精光一闪,冷笑道“那一手天魔化血神刀,大毁灭魔道,谁敢相信是你正道”
钱晨不置可否,司马炎目光深邃,头上的玉带冠珠帘微微颤抖,负手道“大晋是朕的国家,若我司马家再无元神,难道朕要坐视大晋落入尔等世家手王导、谢安,用心不轨,已成心腹之患”
“借大晋国运助朕突破元神,往后自然有弥补之法,届时有朕支撑,纵然天灾人祸有一时之患,却是大兴前兆”
“至于皇帝”司马炎神色微微动容,言语之间也并不直呼皇帝的姓名,视如后辈,而是尊重以皇帝敬之,他微微叹息道“他为我司马家而牺牲,待我突破元神之际,天机揭露,他也必然油尽灯枯而死,如此朕当照拂于他的后裔。”
“未来的天子,还会从他那一脉产生,届时九泉之下,他也可笑见列祖列宗,名列宗庙之上”
司马炎感慨过后,却是冷笑着看着钱晨道“而尔等口口声声,为苍生天下,还不是包藏祸心,欲以汉代晋”
钱晨抬头看向头顶的七颗星斗,叹息道“诸葛武侯堂堂正正布置的七星灯祭,以自身性命为祭,汇聚残余的仙汉余气,借助金陵龙脉,欲延续仙汉一世气运。其人无愧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你这等倒行逆施,以一国之运,窃众生之机,不惜牺牲南晋国运只为你一家一姓的延续,只为一人成道的小人。有何面目与仙汉丞相相比”
司马炎狞笑道“诸葛武侯又如何机关算尽,还不是为我等做嫁衣”
“他选的人无非是那刘裕,我司马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勾结魔道,便是为了魔化这七星灯祭只要将刘裕血祭,便可借助魔法,夺取他身上的仙汉气运,延续我大晋的国运。届时就算我不能成就元神,也可弥补损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