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如虹,率领司马家诸位宗子及麾下一众修士浩浩荡荡行于魔土之中,往祭神台而去。
钱晨的身外化身却出现在了前方的荒丘之上,遥遥望着气势煊赫的司马家一行人,身旁的司倾城道“果然如师兄所言,他们发现了其他几座祭神台的蛛丝马迹。”
“他们这么大张旗鼓,显然出现在洞天之中的那些魔道,和我司马家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司倾城神情顿时暗淡,虽然和母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沦落如此,她难免也有些黯然。
“你那些长辈勾结魔道,前来祭神台,必有阴谋,只怕”钱晨微微叹息,劝告道。
司倾城摸着钱晨送给她的铁钩,和父亲赐予的玉印,转头道“自作孽,不可活师兄想做什么,都不用理会我”
钱晨三番五次,没有果断斩杀司马越的原因,除了要利用他弄清司马家和魔道的图谋,便是顾及着司倾城。
如今他也难以安慰师妹,只能动手之时果断一点,叫这些人死的干净一些。
“陶天师倒也狠心,竟然让师妹跟我进来,亲眼见证这一切”
钱晨心中感慨,此时司马越也已经发现了钱晨,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死死的盯住前方立身荒丘的白衣青年。
“李太白”司马越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冷笑道“你没想到吧你与王知远交易,获得了洞天之内的秘图,找到了方仙道遗迹,葬魔石台的线索,以为独占了好处,偷偷带着十六妹妹跑来搜寻。却未想你前脚刚走,我们后脚便找到了一间密封的石室,同样获得了此地的线索”
“挺会演的”钱晨低声道。
“你说什么李太白,我怎么听不见”司马越高声笑道。
“我说,你们谁给祭神台起的名字,葬魔石台听上去不是好词”钱晨淡淡笑道。
“无论谁取得名,有一点说对了。此地并非善地诸位若是想保全性命,还是不要轻易涉足为好。”
司马越深深的看了钱晨一眼,道“不是善地,那你为何要避开我等,独自前来”
“王知远能开启通往悬山的虚空石台,知晓洞天中的秘密一定最多,他与你交易,不知都告诉了你什么我知道他想要获得太古神道的符文,点化那件圆满法器,但此事我司马家亦能助之,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十六妹妹王知远宁可托付此人,都不愿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司马家,可是太伤我司马家的颜面了十六妹妹竟然也只肯信此人,不信哥哥我吗”
司马越心中冷笑“没想到王知远也知道了此地,他到也知道防备我等,但谅你如何提防,也想不到我司马家早就先你们一步挖掘过葬魔石台了”
司倾城皱眉道“我自是信得过师兄的”
“而且”司倾城道“这里真的不是善地”
她心里叹息道“你们再往前走,都会被师兄坑死的”
司倾城心里直打鼓,暗道“你们斗不过师兄的,祭神台的事情他比你们懂得更多。我甚至觉得仙秦的遗迹和他有一种特别的默契娘你若保佑这几位哥哥,保佑司马家,便让他们放弃要做的那件事吧不然,司马家会血流成河”
“父亲和师兄,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钱晨为了师妹,最后一次努力道“既入此地,当心怀善念,不然必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司马越放声大笑道“哈哈,李太白,你这话简直可笑”
“什么心怀善念,万劫不复你当我们是什么愚夫愚妇,还信你这一套不成”
此时,谢安面色微动,凝视着钱晨,露出一丝微笑
谢灵运面色微微一凝,握紧了手中的柯亭笛。
王龙象稍稍扬眉,面上透出一缕剑气
远方的一众魔头,神色微动,暗道“猎物上钩了”
前方的荒丘黄沙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那个影子最初犹如黄沙之中,浮现的一个小点,在众人眼中越来越清晰。
司马越微微抬头凝神去看,法眼中却见那个白点是一只无角的白鹿,正在荒丘之上回头顾盼这里。那白鹿浑身染血,仿佛经历了一场血战,头顶犹然可见断角的痕迹,它凝视着这边,蒲扇了扇耳朵,洁白的皮毛上满是大片的血迹。
“竟有灵兽白鹿”谢安感叹道“白鹿染血,极是不详”
顾真人皱眉“听闻三年前广陵郡魔穴大开之时,便有白鹿折角,结果进入魔穴的一众世家生还者寥寥无几,甚至有两大世家家门破灭。而且自此之后,广陵及周围几郡便频发异事,好像有什么诡异的诅咒一般。我曾去信问好友陶侃,他虽只有寥寥数语提及此事,信中却可见其忌讳和慎重。”
“如今白鹿再现,莫非前方真有大凶”
司马越远远望着白鹿,突然接过身边一位侍从的弓箭。
他张弓搭箭,还未瞄准,白鹿便有所察觉杀气一般,突然转身,消失在荒丘之下。
众人心中都各有所思,只有罗浮派的邋遢长老和那个不肖弟子蜉蝣子,趴在旁边瞪着那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