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 番外*2韩昌柏(1 / 2)

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这江城的一些男人们心情都不是很好。 肖想产生于联系,如果从来没有过联系,这些人也就不会肖想虞渔,可是正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过那短暂而单薄的联系,且虞渔小时候曾那么不起眼,这些人才会觉得,也许做些什么结果便会完全不一样 可人一旦见过月亮。 便很难顺顺利利地屈服于萤火之辉了。 这场直播虞渔并不知晓,然则就算虞渔知晓了,心里也并不会有太多波澜。 如今的这些人对虞渔而言什么也算不上。 一开始的时候,她迫切地想要这些人对她刮目相看,可是在离开江城,自己慢慢变得强大起来之后,这些人甚至连进入她余光的资格都没有了,偶尔的一瞥,打一个照面,然而淡漠且无动于衷。 她早就有了更心爱的东西。 是那些投身于有意义之事的充盈感。 是对自己所爱之人负责的责任感。 在尚且对命运感到不公平的时候,她总以为全世界都得爱她。 而如今她凌驾于命运之上,却对那些东西无所谓了。 就像在演艺圈里如今流传着一句话。 别人是观众喜欢什么,我就要演什么。 而虞渔是我演什么,我写什么,你们就要喜欢什么。 如今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她手里了,然而她却不再会因为这件事而沾沾自喜。 她早就远远地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圈子。 而那些她曾以为自己高攀不起的人,则永远地停留在原地了。 比起爱或者恨,更令人感到绝望的是连背影都只能要遥望的怅然若失。 “能不能将镜头好好对着,有点模糊。” 张乾岁点了一下镜头。 虞渔正好回头。 长发披肩,在雪中,仿佛一抹水墨的落痕。 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忽然全没了。 “够了吧。” 张乾岁咬着腮帮子问。 虞渔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抬头朝张乾岁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乾岁欲盖弥彰似的迅速将 窗帘合上,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姿态有些狼狈。 “吓死我了” “也把我吓一跳。”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一个个好像生怕被发现扭送到警察局似的。” 没人说话了。 是不怕被扭送到警察局啊。 可是,那一眼看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都在抖。 好像是想要从门缝外面偷窥宝藏的光芒,然而却被发现了。 之所以心虚,不正是因为他们打心底知道,那宝藏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们么 所以害怕、恐惧、尴尬、惊惶。 这群二世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小心翼翼的情绪。 然而遇到虞渔,却好像心里被打翻了各式各样的调味罐头。 有种捉襟见肘的狼狈。 狼狈不会消失,但却会转移。 以前为此狼狈的是虞渔。 而如今却变成了他们。 不光是因为虞渔的漂亮。 而是因为更多的东西虞渔带男朋友回家的消息,不知怎么地也传遍了整个江城的二世祖圈子。 当然也就传到了韩昌柏的耳朵里。 韩昌柏面不改色地摔碎了手里的茶杯,虎口被烫得发红也好像毫不在意。的确不太一样了。 韩昌柏回到书房,静坐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开车路过了虞渔家门口。 院子外面没有人,但是有一个雪人。 是个可爱的猫。 他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看到雪地里写着一行字。 xjcyy。 人虽然不在外面,可韩昌柏心里有了答案。 那一瞬间,浑身都痛起来。 以前在军队里训练最狠的时候,韩昌柏也没有这种感觉。 一点风从打开的车窗里灌进来,从手腕冷到脚底。 他掉头回了家。 他又想起分手的那个雪天。 韩昌柏是后知后觉感到后悔的。 他后来每次思索起虞渔的话,便感到一阵空茫。 那时他只觉得,自己是虞渔最好的选择,在她同其他不三不四的男人见面的时候,他理应给她一点教训。 冷处理,冷暴力,欲盖弥彰地让她吃醋。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 最后落得了个分手的下场。 韩昌柏一直感到不甘心。 和所有对虞渔抱有说不出口心思的男人一样,韩昌柏自从和虞渔分手,便如同神经质一样,时时刻刻地关注着虞渔的一切消息。 越是关注,韩昌柏便觉得,虞渔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当他曾经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他与虞渔的关系的时候,虞渔便开始从心。 当他开始从心的时候,虞渔却已经走上了一条灿烂得旁人无法企及的道路。 过年时候,大院里的人按照惯例拜年。 韩昌柏记得那日他在她家门口等她的时候,她都发了很大的脾气,没有一点要让她进屋的意思。 然而这次拜年,虞渔却将谢竟存带在身边,带他认识了大院里所有左邻右舍的长辈。 那些从来不拜年的年轻二世祖们听闻虞渔来拜年了,一个个也都走动了起来。 她穿着大红色的绒毛风衣,耳朵上别了一个小小的红丝绒珍珠发卡,朝谁都笑得灿烂温柔,挽着男友的手,向长辈们介绍“这是我的男友,也是我的未婚夫,今年他来我家过年。” 她的声音细腻而动听,听得人身子酥麻,那些二世祖们见她愣神,却又还意识到她身旁带着的正是她的男友。 谢竟存穿着黑色的风衣,眉眼如风雪料峭,他对所有人说话都礼貌而疏离,唯独对虞渔,总是有一些耐心而细致的动作,譬如给她将衣服拢紧,出门的时候,要先出去,用脚将台阶上的雪拨开,免得他滑倒,而虞渔仰头朝他说些什么,他事事有回应,而耳朵始终是红的。 两人很般配。 二世祖们目送着虞渔离开,又听自家长辈将虞渔从里到外夸了一顿。 小孩子们始终围着虞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