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的眼神落在余鱼那张清秀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轻蔑。 也难怪,余鱼长了一张看上去就不男人的脸,又矮又瘦。 余鱼穿了一件灰棕色的亚麻宽松衬衫,下面穿的是一条最近新式的牛仔裤。 这已经是余鱼在原主的衣柜里能找到的最正经的装束了。 原主想和那些混混玩在一起,买的都是一些有各种吊坠物和金属装饰的精神服装。 她罕见地没有如同之前一样,一言不发地垂着眼落座。 反而唇角是微微朝上扬的,虽然笑意不达眼底,可比之前看起来好像从容了不少,而显得有点陌生。 而是看了舒南一眼,漆黑的眼睛里露出几分不理解。 她落座之后,首先看向余景天“爸爸,早上好。” 然后才望向舒南,说“舒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没打架,更没进警察局。” “昨天走在路上,我被人认错了,从后面撞了一下,撞到了柱子上,去医院包扎的。” 几个姐姐都坐在她的对面。 大姐面相刻薄,总是不笑。 二姐则穿着一条玫红色的裙子,看起来年轻活力,眼睛亮亮的。 三姐是最漂亮的,长了一张瓜子脸,只不过看着余鱼的时候,笑意不达眼底。 无论如何,这几个姐姐和她也不会好好相处,哪怕一起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可大家心知肚明,余鱼是一个后加入的外人。 余景天有三个女儿,也收了三个义子。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没有儿子,所以这三个义子名义上是他的义子,等时候到了,又能各自和他的三个女儿结婚,结了婚,有了法定的婚姻关系,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余家的人,虽然是外姓,但有这么一层关系,也能放心地将生意交到他们手里,毕竟这三个义子,个个都有自己的本事。 三个义子狼争虎斗,三个女儿偶尔耍耍心机,讨余景天的喜欢。 但余景天知道,大女儿太死板,二女儿太浪漫,三女儿懂得周旋,可也太小家子气,都当不起余家的继承人,他只能从女婿里头去选继承人。 这样的竞争,在余鱼来之前,倒也形成了平衡,可在余鱼来了之后,就发生了变化。 哪怕余鱼再怎么草包,也算是余景天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儿子。 人心都是偏的,几个义子能力再强,也终究是外人。 余鱼能力再差,也终究是余景天的亲生儿子。 至于三个姐姐,和虞渔就更加没什么感情了。 大家的母亲都各不相同,都是余景天年轻时候到处留情的产物。 瘦小的少年坐下来安静地喝粥,听到他的解释,舒南看了余景天一眼,余景天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而舒南则点了点皮鞋,朝余鱼多看了几眼。 “爸爸,小鱼也年轻,不懂事是正常的。” “我听说她最近都在街头闲逛,要是没事可做,我觉得还是把他送到校去,不要整天这样。” 三姐这么道。 余鱼当然不愿意去校,所以轻轻的抬起脑袋,对上三姐的杏眼,说“三姐,我没在闲逛。” “校对我没用,比起去校,倒不如让我跟在宁砚哥身边多点东西。” 听到这话,余景天抬了抬眼皮,他穿着暗红色唐装,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似乎觉得余鱼这话儿戏。 “你跟着徐宁砚能什么有计划么从什么地方开始,从什么业务开始”余景天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虽抱有好感,可她实在上不了台面,也让余景天心里有点气,可余鱼身上到底流着他的血,他再怎么不喜欢,也希望余鱼多点东西,但凡她有一点本事,余景天也能给她很多的家产,让她继承打理。 这话一出,桌子上一阵轻笑声。 就连向来不怎么笑的大姐,颊边也露出点笑意,一双薄薄的眼睛朝余鱼打量过来。 这种笑不太包容,嘲笑余鱼什么也不懂。 因为大家知道,余鱼连余景天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余景天的本意当然不是让羞辱余鱼,只是听到这一阵轻笑声,他瞪了余鱼一眼,里头带着点不喜,但是多的是对于自己儿子什么也不懂的恨铁不成钢。 “周许年,你给余鱼安排到大去读书,不要让他成天跟着那群人混在一起。” 周许年穿着白衬衫,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听到余景天的话,立刻许诺“好,父亲,这事我能办妥。” 余鱼将勺子放在了碗里,边缘碰撞发出叮咚的声音。 “爸爸,我想去西街的板子楼,先当个主管。” 西街的板子楼那可是余景天和死对头江潘峰的势力交接范围,那个地方很乱,而且警察常常查楼,那里不管是酒吧也好,赌局也好,总是各色人混杂,且常常有和一些灰暗的事发生。那地方很乱,不管是余景天还是江潘峰,都不太想管。 可是偏偏,西街的板子楼里那处地皮是余景天的,且那个位置,听消息,玉城的政、府要给那个地方搞起来,如果余景天搞不好,政、府就要亲手接管。 毕竟现在余家一心又黑转白,工作重心早就不像十年前,还要在市井小巷和对手争地盘,西街的板子楼现在处于被放弃的阶段,虽然心里有那么点不甘,但是时代早就变了,余景天不想再做不保险的事儿。人就是这样,早点余景天在腥风血雨里打拼的时候,这样的板子楼,他要是碰上了,他绝对头铁直接拿下,怕都不带怕的,但现在局势到底不同了,他做惯了上位者,在头把椅子上躺舒服了,很多时候便不愿意去理会一些既存的风险,更不想滩浑水,沾得一身腥臊。 “你要去板子楼” 余鱼竟然知道板子楼。 “是啊,爸爸,我想去锻炼一下,行么” “你怎么知道板子楼的”余景天问。 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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