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立业,而伯虎你不是也想如此吗?前一战,咱打得不好,鞑子或也料想不到,咱会再一次出兵,趁机打一场漂亮的战事,给你的上任带一把火,不好吗?”
唐寅将手上的笔丢在桌上,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但先前那么大的阵仗,都无功而返,眼下陛下又没允许出兵,如何能在这种天气之下,长途奔袭而取胜?能找到鞑靼人的踪迹?找到了,又能打赢?”
徐经道:“伯虎,你看我是这么想的,现在迫切要打一场仗的人,是你和那两位。但实际上,出兵的只需要他两位,有时候兵在精而不在多。”
“哦?”
唐寅皱眉,你徐经现在居然还跟我讲起军事来了?
忘了前几战都是谁打出来的?
徐经继续分析道:“陛下调你来三边,就是让你主动出兵的,蔡国公不也是这么吩咐的吗?如果什么出兵计划都要朝廷来下达,出兵之后无功而返的责任需要三边总制来承担,因此而不敢出兵,那你跟前面几任……还有何区别?”
唐寅站起身道:“你这话是有道理,但出兵的事要求太多,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徐经再道:“再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无功而返,甚至是兵败了又如何?你反正都想隐退了,难道还怕临走之前于声名不保吗?再说了,这两年声名丧尽的将帅,哪个不是因为畏战?只要你坚决出兵,哪怕是兵败了,就算朝廷追究于你,让你卸职,民间对你也会是一片褒奖。”
本来唐寅是没当回事的,但听了徐经的话,他脸色出现了一丝动摇之色。
因为徐经说的话,听起来是没毛病的。
徐经趁机再加一把火,道:“这世上那么多能带兵的,无论是谁,都逃不过瞻前顾后,唯独伯虎你,你是那种生性洒脱之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受约束。你怕被问责吗?你甚至都不怕死……就算是被人定了死罪,陛下和蔡国公也会保你。”
“这话我不爱听。”唐寅差点想发火。
什么叫我被定了死罪也会有人保?
意思是我不行,我就一定会输?
徐经道:“相信伯虎你也悔恨先前一战无功而返,那是因为各路兵马出击,像成国公和安边侯,他们这些有点本事的将领,都被分兵于他处。但要是有平虏侯和小公爷相助,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跟你一样,都迫切需要成功。”
唐寅道:“成国公和安边侯难道不想取胜吗?”
“不一样啊。”徐经道,“他们再厉害,有这位平虏侯厉害吗?平虏侯在跟随蔡国公之前,可就是宣府总兵,只是他没有封侯的机会。而成国公和安边侯……呵呵。”
徐经就差说,这对父子骨子里是一样的,他们都不是什么猛将出身。
全是靠张周帮他们铺路。
咱打仗就要用点牛逼人物,用到马仪和张锐,才有机会力挽狂澜。
至于朱辅和朱凤父子俩,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唐寅道:“但是我的请辞上奏,已经送去京师了。”
“不怕啊。”徐经道,“正好也体现出你的决心,哪怕是回复回来,你人不在卫所内,也无关大局。你可以随军出征。”
“那你呢?”唐寅皱眉打量徐经。
徐经笑道:“你还担心我不同行?我也愿意与你并行,咱就一路出击,把鞑子打到落花流水。”
……
……
在经过徐经的“开导”之后,唐寅似乎重新拾起了一些信心。
他当天并没有见马仪,而是先晾了一天,在第二天下午才与马仪和张锐相见,旁边也只留了徐经一人,大抵就是怕有些出兵的事情,被有些人查知。
“唐军门。”马仪一脸哀求之色道,“末将深陷险境,如今只有报销朝廷一途,还望您给末将这个机会。”
唐寅道:“你先前自行出兵都无结果,来求我,就有用?”
马仪无奈道:“如今宁夏已无粮草和辎重调拨,将士们出征草原,最难的就是粮草供给,以至于不得不杀鞑靼牧民的牲口充饥。要是有唐军门您的支持,我等才有机会建功立业。”
唐寅点头道:“原来你是缺粮草和物资。”
马仪无奈点头。
张锐急忙道:“先前卑职与平虏侯二次出征草原,已发现鞑靼人的一些动向,他们正在往东边调拨。”
“那你们怎没追上去?”唐寅问道。
张锐道:“他们行军很有规范,且军民一体,他们是为过冬而迁徙。”
徐经看着地图道:“照理说,从河套往东,就要进入大同的地界,他们去到那边……不是找死吗?”
言下之意,鞑子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王守仁的防区靠近?
唐寅道:“如此也不是没有可能。先前一战,从夏天一直打到深秋,鞑靼人为了避战,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西边很多草场都被我们给烧毁,就算是长出新草,也要待来年。”
马仪一听唐寅在那认真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