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在兴冲冲等候朱厚照的召见。
头两天被朱厚照叫来问询有关军事策略,他好似打了鸡血一般,跟朱厚照好好论述了一番他的平草原大计,在他的指点之下,朱厚照才有了那份号称是气势滂沱的平草原大计。
总的来说,就是倾国力而出兵,一举平定草原。
也是他实战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他娘的带兵太少,结果被鞑靼人困住太长时间,如果再给我个二三十万兵马,看看鞑靼人还有什么能耐跟我周旋!
“刘公公,回去吧。”
就在刘瑾越想越开心,以为自己要获得太子绝对信任,甚至将来要常伴太子身边时,高凤出来所说的话,如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他头上。
刘瑾不解道:“为何?”
高凤道:“输了。”
“输了?”刘瑾一脸不可思议之色道,“你是说,太子跟公主比军策,能输?”
高凤凑过去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太子正郁闷着呢,再被听到,你是想屁股开花吗?”
刘瑾还是显得难以置信道:“太子就没……说什么?这不可能输的。以公主的见地,怎可能……再说了,就算是有人判断不公,难道太子不争论吗?”
高凤道:“输就是输了,连太子自己都默认了,你还想怎样?”
“太子……默认了?”刘瑾更觉得石破天惊,“太子殿下他……”
“太子怎么了?”高凤问道。
刘瑾赶紧道:“没有没有,太子平常可不是这样的。”
他印象中的朱厚照,那绝对是死鸭子嘴硬的典型,别说本来这种比试就不会输,哪怕是输了,也应该是各有所长而已,怎么太子就能认为自己的策略不行?还能主动认输的?
这位小太子,现在是这么谦让吗?
正说着,里面出来一行人,正是朱秀荣带着几个宫女,抱着大箱小箱的东西,正在往外走。
刘瑾道:“那是……”
高凤一脸无奈之色道:“输了当然要有输的代价,你也看到了?你还想进去吗?”
“不了。”刘瑾一看这架势,我进去这不是去触霉头吗?
本来我是来讨赏的,毕竟取胜了,军功章上有我一大半的功劳。
但同样的,要是输了,那太子不全都迁怒到我有上才怪呢。
高凤道:“都是在帮你啊,以前这位小公主,那真可谓是不显山不露水,谁知还真有才华的。咱皇家的人,真就是巾帼不让须眉。”
刘瑾皱眉。
心说你跟我讲这个干嘛?
她再牛逼,不也只是个公主吗?
将来嫁人生子,跟权力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你显得这么感慨做什么?
“刘公公,你还是先回去吧。”高凤道,“最近也别来了,要是被太子看到你,难免会想到今日的耻辱,到时可能会……”
“明白,明白。”刘瑾也是聪明人,不等高凤进一步指示,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
……
朱厚照送走了自己的皇妹,还坐在那生闷气。
“怎么会输呢?我见识那么高,对于军事图……我的舆图啊……那就是个小魔女,以后我一定要打败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朱厚照握紧拳头,似乎已经找准了人生目标。
那就是把自己的妹妹比下去。
高凤随即走到他旁边,听候差遣。
朱厚照道:“刘瑾呢?那厮还没来吗?”
高凤道:“人已经走了。”
“啥?走了?”朱厚照怒道,“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他还有脸了?不跟我好好解释解释,就这么当逃兵?亏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大才呢!都说是上过战场的,跟没上过的,有本质区别,原来他也喜欢当逃兵?”
高凤在心里暗笑。
还不是因为您以前的风格,让他害怕了?
当然我们这群人也不会见着他的好,肯定会想办法去坑他。
朱厚照站起身,来回踱步道:“不行,还要比下一场,下次我可不能用一些空泛的概念去说事,一定要讲求个言之有物。现在想想,父皇说我也说得对,我就是太轻敌了啊。”
高凤心想,难得,您还知道自己真输了。
可真的输了吗?
怎么总感觉,是陛下和那位蔡国公联合起来打压你呢?
但这话,不好说啊。
朱厚照道:“总归现在平草原什么的,还没落实,等我将来真用这套战术平了草原,看谁还说我言之无物?当然要让姓张的给我当先锋,他走到哪,鞑靼人肯定望风而逃,然后我找机会去埋伏那群鞑子,我领兵在前。”
高凤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拿自己当……”
“当诱饵是吗?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现在是舍不得太子套不着鞑子,这道理都不懂吗?再说了,有火炮在,我怕什么?刘瑾那厮去了战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