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广袤,鞑靼人的眼线再多,也不可能把我们各路人马都兼顾到,他们是如何做到避战的?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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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怀着极大的无奈,撤兵回黄河以南,随后就是撤兵回延绥。
其余各路人马的情况也都大同小异。
朱辅带兵撤得比较快,进兵的时候不快,但回撤的时候,他这样的传统勋臣一向是讲求个效率。
朱凤那边没多少动静,而马中锡的宁夏兵马是最早撤回去的。
张锐和马仪这一路,本来是进兵最快的,在收到撤兵的旨意后,他们还想挣扎一下,结果也不尽如人意,只能撤兵,而他们撤退的方向正是花马池。
朱凤是最后得到撤兵消息的,他亲率的兵马回撤,并不显得多效率。
无论是马仪、张锐,还是朱凤,他们都想在撤兵的时候寻找机会,看是否能抓到鞑靼人防备的弱点,找个机会与鞑靼人正面作战,哪怕是用火铳骑兵去跟鞑靼人正面拼一波,未必需要动用重炮等。
用点轻炮,用一下火铳,取得场面上的优势,或者是端几个鞑靼人的部族营地……
都是比较好的选择。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也仍旧无法发现鞑靼人的踪迹。
“鞑子……学精了。”
在马仪和张锐所部撤兵距离花马池也不过才二百里时,他们这路人马已经把能用的方式都用尽了,甚至还刻意留下拖后的队伍,就是想看看鞑靼人是否派出大批的斥候在探查。
可惜也是一无所获。
这天入夜,军队休整之后,马仪特地进了张锐的帐篷,找他诉苦。
因为马仪回去之后,就要到马中锡的帐下办事,若是这次无功而返,他怕马中锡跟他算旧账。
张锐道:“鞑靼人于草原上隐藏踪迹,我们要找寻的确困难,但他们是如何得知我军行动路线,还知悉我五路人马的动向,这就让人匪夷所思。难道跟之前投靠我大明的部族人马有关?”
马仪摇头道:“不可能,是有些部族归顺了我们,但基本上都已南迁,他们也不可能知悉我们行军的路线。这草原上一草一木……莫非还是他们的耳目眼线不成?”
张锐道:“倒是最初,他们以放火来阻碍我们行军。到现在,我也没明白,鞑靼人究竟在何处。听说连新建伯出兵都没遇到鞑靼主力,看来……鞑靼人是藏匿起来,一时不会与我们再交战。”
马仪恨恨然道:“走的时候多放几场火,烧他们的草场,再有机会,我就亲率几千骑,深入到鞑靼之后,就不信每次鞑靼人都能提前得悉风声。”
“如此也好。”张锐道,“如今大明出兵,总是如此大的阵仗,鞑靼人还是会有防备。以后再要打,不妨以轻兵突进,只需数千兵马便可,遇到鞑靼人便可一战,进退也不受整体行军的牵制。”
马仪道:“我回去就跟朝廷上奏,请求陛下和蔡国公给我这般权限。只等秋收之后,我马上带兵进草原……到时……也希望小公爷您能相助。”
“这是自然。”
张锐点头。
但其实张锐的心气并不高。
因为他在撤兵途中得知,自己家族似乎在京师的某个案子中牵扯进内,英国公府似乎已经陷入到麻烦之中。
……
……
京师,研武堂内。
新的一期研武堂军将班开课,提督太监刘瑾、总教官陆完,于九月初九这天见到了来京接受授课培训的诸多边军将领及地方将领。
在简单的开课仪式之后,刘瑾特地宴请陆完,虽然从官职上来说,刘瑾跟陆完之间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在皇宫体系办事,一个是在朝中,但因为军政体系和研武堂体系,二人联系到了一起。
陆完即便不太愿意跟中官接触,可这次的宴会他还是如约而来。
“陆侍郎,有关西北的事,您都该听说了吧?”酒桌上,刘瑾给陆完敬酒,顺带还说到了他所听到的消息,“三军出征,费了两个多月时间,最后却是无功而返,上奏说是鞑靼人不肯接战,但咱家觉得,应该也是前线将士指挥不当。”
陆完没说什么。
以前他是瞧不上刘瑾这种人的,可现在刘瑾也算是有军功在身,先前花马池一战,刘瑾可说是否极泰来,如今刘瑾回到京师之后,在军政界也算一号人物。
当太监的指挥战事,还取得捷报,虽然最后论定不算大捷,再或者说那场胜仗的主要功劳还在增援的马仪和张锐身上,至少他刘瑾没落了大明的威风,在军中也算是“敢作敢当”的典型人物。
刘瑾见陆完不应答,继续笑道:“要是让您去,应该不至于会如此吧?”
陆完听到这里,不由抬头看一眼,他似乎知晓刘瑾的用意是什么。
你陆完之前不是三边总制的最佳人选?
最后皇帝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唐寅,若是唐寅打了胜仗,凯旋而归,那唐寅自然是功成名就,皇帝那也是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