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女老幼都分开,军中埋灶生火等事,就交给他们来做。”
“那公爷,那些牲口呢?”
“能带就带,那是人家的财货,若他们投效成功,还是要归还给他们的,当然也不能全数归还,路上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就宰杀了!人留下,牲口什么的……咱自行处置!”
……
……
朱辅这路人马,算是“旗开得胜”,朱辅已经迫不及待要跟朝廷奏捷。
在他看来,霍去病又怎样?
当初上战场,不也就是兜了一圈回来,被大肆赞扬,被树典型了?
我朱某人,也能跟霍去病相提并论了,好歹老子也能带兵进草原,抓到草原牧民,且让别人都知道老子是战神下凡……总归老子以后是要在大明军中横着走的人物。
谁敢瞧不起我?
朱辅以快马往大明境内送奏捷的公文,与此同时,还不忘试图去联系朱凤和唐寅那几路人马。
看似是在彰显自己的功劳,但其实是他心虚,生怕自己陷入到孤军深入的地步,然后引起鞑靼人的仇视,被鞑靼人群起而攻之。
也就是两天之后。
唐寅这路人马,就收到了朱辅奏捷的消息,快马将奏捷的公文传到了他这里……唐寅看完之后,脸上带着苦笑。
徐经听说消息之后,也是急忙进到中军营帐里来,当即便道:“打胜仗了?有这么快吗?”
随即唐寅把朱辅那浮夸的奏捷公文,拿给徐经看。
徐经看过之后才道:“看这样子,不像是经历过血战,但怎么会……”
唐寅走到挂起来的地图面前,指了指道:“按照奏捷的奏疏上所提,他如今的位置,应该是在这方面,距离我们有一百多里,他走得并不快。也就是才刚过黄河而已。”
“对。”徐经对比书信上的内容,又打量地图道,“这里有鞑子吗?我们比他们更靠北,怎么没见到?”
唐寅道:“很明显,鞑子中有部份部族,开始有意南迁,他们想进入到河套之地,试图通过获取朝廷的支持,让他们在河套之地放牧。因为他们也知道,如今河套之地有很多地方是水草肥沃,且近年来鞑靼小王子已经不敢南侵到河套之地,谁能抢占先机,谁就能在这里生存。”
徐经摇头道:“如果他们说要投靠,就要把河套之地交给他们来放牧,那回头若是他们反叛了,我们不是亏大了?”
“不一定。”
唐寅道,“如今河套之地还是太空旷了,大明之民不愿意北迁到这块地方,而鞑靼人是想进来而不得。朝廷一直想在河套之地多修造城塞,且想在这修造新的城关,把抵御鞑靼的防线北迁,但要调度的民夫太多,再加上这片地方驻的民太少,这件事推进就非常缓慢。”
徐经问道:“那就是说,朝廷会接纳鞑靼人的投诚?”
“嗯。”唐寅道,“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的。正因为朝廷有此意向,而鞑靼部分部族也能看清楚这点,当他们发生哗变之后,他们中不少人就会想着南迁,毕竟河套之地,那可是鞑靼人梦寐以求的净土,他们想生存和发展,就必须要背靠大明。”
徐经道:“那我们要不要往那边走?这功劳,可不能被成国公一人给独占了!”
“不行。”唐寅摇头道,“河套之地北边,并不是此战的主要区域,且这也算是成国公坚持的结果,他如此北上,或就是看到了鞑靼人可能会想南迁河套,这是他争取来的功劳,我们不能抢。”
徐经笑道:“我看他就是脑子不好使,明知道那边不会有战事发生,还非要走河套之地,结果北上河套再过黄河,这一路上他也不会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只是在过了黄河之后,给了走了狗屎运。”
唐寅道:“谁知道,这背后是否有高人给他指点呢?”
“这……”
徐经登时无言。
朱辅带兵从河套北上,从结果来导向,这是捡了大便宜。
但最初没人觉得他走河套是什么明智之举,反倒觉得他很愚蠢。
到现在……他白捡了便宜,就会有人想,这是不是张周在背后给他指点?
总的来说就是,因为张周是有神机妙算在身的,以至于他人打了败仗,一定是自己本事不行。
而当他们打了胜仗之后,都会觉得,这是张周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结果,不然的话……凭朱辅的本事,他凭什么可以白捡这么大的功劳?
这也是西北军中上下的“通病”,那就是有功劳,一定要想着,这是朝中那位张尚书、蔡国公在背后指点,就连得到功劳的朱辅和他的麾下之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此还能让他们有信心,能取得下一场的胜利……
这朝中事就是如此奇妙,以至于连张周自己很多时候都没觉得,他如今是这么重要,会让西北将士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他,甚至有什么功劳都记得把最大的一份算在他头上。
徐经道:“蔡国公为何没有指点我们?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