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谱,却是被张周反摆了一道,且张周所说的什么放烟花,他也完全没听懂。
就在此时,刘贵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端茶递水的人。
“刘副千户,本宫认识你,本宫是太子你可知晓?”朱厚照道。
刘贵赶紧点头哈腰道:“小人给太子请安。”
朱厚照笑道:“还算有眼力劲,知道本宫刚来,想要喝茶,这不正好口渴了。等等,这水不会有问题吧?”
“啊?”刘贵一怔。
他还在想,这水能有什么问题?
等他明白过来太子是担心水里被下毒之后,他内心还是比较惶恐的。
“料想他也不敢把本宫怎样,再说玩笑的话,还能当真的?”朱厚照说完,喝了一口茶,问刘贵道,“刘副千户,你在锦衣卫做事不错啊。看你现在风光的样子,怎么,最近又有机会高升?”
刘贵心中那叫一个激动。
自己当个锦衣卫,本来已经够威风的,现在连太子都知道自己这号人,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将来前途似锦,甚至可以为子嗣后代筹谋了?
“小人就是给公爷办事,跑跑腿什么的,也无战场上立功的机会。”刘贵道。
朱厚照道:“这就要说说那姓张的,他这算是嫉贤妒能吗?”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刘贵心中汗颜。
还嫉贤妒能?嫉谁妒谁?我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些有用的能力,能跟那位蔡国公相提并论,甚至是超过他的?
莫说是超过,就算是接近,那也是不现实的。
朱厚照笑道:“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本宫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过来,我有件事问你,先前姓张的说,今天是要放烟花,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有什么节日表演吗?”
此时的朱厚照正是少年叛逆期,但他爱热闹的性格却一直都没变,如果真有烟花表演,还有大批民众什么的,那老父亲给他限制一个时辰回去的说辞,就当是放屁。
反正他是要玩尽兴再走。
至于他在老父亲面前装乖孩子,那似乎已经是过去式了。
让我出了宫门,还用亦步亦趋装样子?这才是天高任鸟飞呢!
刘贵不解道:“放烟花?太子殿下,您请恕小人无知,小人也不知这到底是何意。不过想来最近周围也没什么新铺子开张,再或是有什么人有喜事,至于为何要放烟花,只能问蔡国公了。”
“我能问他还用问你?”朱厚照翻脸比翻书都快,瞪着刘贵道,“你且说说,今天你们本来打算是要做什么的,你说清楚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刘贵道:“听说今天城外有新的火药要试炸,莫不会说得乃是此事?”
“那就差不多了,放烟花,那不就是试验火药吗?你快带我去。”
朱厚照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他也知道刘贵有一定地位,出入宫门可能都不会被细查,那就可以借助刘贵的力量帮自己跑出京城玩。
刘贵道:“小人可不敢,您要出城,这可事关重大。小人有一百个脑袋,怕也不够砍啊。”
“那你信不信本太子先砍了你的脑袋?”朱厚照一看,眼前还是个怕死的主儿,那就直接用死来威胁。
大概这样就会管用。
但谁知刘贵还很讲“原则”,他道:“太子的厚爱,小人心领了,但太子眼下的确是不能直接委命于小人。小人现在只听从于蔡国公办事。”
“你是朝廷的臣子,还是姓张的家臣?”朱厚照气得火冒三丈。
刘贵道:“都是,都是。”
“你说什么?你给我回来!你这叫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细不信本宫拿你当活榜样,把你绑起来,让人多瞅瞅?”
……
……
朱厚照在院子里坐得实在发闷,在他想到自己还有半个多时辰就要打道回府,那感觉就好像是要重新回监狱一样。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走进实验室里。
等他进去时才发现,里面其实没几样东西,而张周则就坐在靠边的一张椅子上看书,本来还有人在跟张周探讨着什么,但随着他这个太子的到来,其余的人各自都退下,似乎有意给二人创造合理的交谈空间。
朱厚照道:“我是绝对不可能对你赔礼认错的,如果你现在对本宫认错,本宫还可以原谅你。”
张周就算听到,也会装作没听到,眼前这位太子,并不具备东宫之主的风范,且他还不具备什么要人生死的资格,所以张周完全不担心这小子会乱来。
“这都什么东西?那黄不溜秋的,你不是说放烟花吗?烟花在哪?我要看看。”
朱厚照近乎是在嚷嚷着说道。
外面刘瑾急忙跑过来,先往实验室里瞅一眼,随即道:“太子殿下,陛下已派人来催第一次了。估计再有半个时辰,您或就要回宫。”
张周道:“一种火药,要不知道强不强,或者是是否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运到城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