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传统文臣那边所支持的,报以鄙夷和排斥的态度。
对他来说就是好事了。
因为他所属意的人,是陆完,这名义上可是张周派系的人。
陈宽道:“陛下,奴婢不明白,如今这位三边总制做得有何不好的地方,若是留他在西北,或是能稳定军心。”
在这种时候,陈宽很懂得不能引起皇帝的怀疑。
就算支持一个人,也一定是往相反的方向去说。
且说王琼比较合适留任,这是非常讨巧的。
一来这是张周派系的人,并没有令皇帝憎恶,这个人本身也合适,不然皇帝先前也会让王琼担当此任。
且还不用担心皇帝真的考虑这个人,毕竟有人顶上去的前提,是皇帝真的要撤换,既然皇帝已动了这心思,其实是收不回的……总不能换了半截,最后告诉朝中人不换了吧?
就算真不换了,他陈宽也会有稳定军心的功劳,且在陆完那边也好交差。
你看,皇帝都没换,我怎么把你推荐上去?且我还告诉你,是我让陛下考虑王琼留任的,皇帝对我的话如此采信,那下次皇帝真要找谁去替代王琼的时候,你来不来巴结我?
朱祐樘没那么多心思,他只是摇头道:“该换回来了,在某些地方,他做得是不错,但进取之心还是不行啊。”
陈宽一琢磨,这个“进取之心”听着就很刺耳。
但他也没太往心里去。
他心想,这一个人一旦是要被撤换,那肯定是要挑你毛病的,但因为也没撕破脸,所以只给你找个相对好听的由头,而没有锐意进取之心,就是个很合理却又不伤人的由头。
朱祐樘道:“让他回来主持都察院的事务,也是该把朝政整顿一下。有些地方需要做一些改变。”
说到这里,朱祐樘再疑惑道,“难道就没有旁的人选了?不会只有这几个吧?”
陈宽也在想。
这是因为没说到皇帝属意的人选上,所以皇帝才会继续追问,还是说皇帝想知道文臣那边还会推荐谁,要做出一些防备,以便在来日的朝会上能轻松应对,把人选给驳斥回去?
陈宽道:“回陛下,其实符合总制三边军务的人很少,毕竟按照以往的条件,朝中有资历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是再加上德行和名望,有时候也难以挑出来几个。非要推荐的话,或许一些已致仕的老臣,倒是合适的……”
“嗯。”朱祐樘点头道,“先前秦纮总制三边军务,就是从老臣中推选出来的,当时的效果还不错。如今看起来,其实秦纮在三边那段时间,西北各方面都还不错,至少稳住了局面,为后来进发草原做出铺垫。”
陈宽心想,难道说秦纮还有重新被推荐甚至应选的可能?
“算了吧。”朱祐樘道,“朕再想想。”
说着,朱祐樘真要起身,似乎是要去吃饭了。
此时陈宽还在意那份有关辽东的战报,想知道皇帝批示了什么内容,却见皇帝已将那奏疏揣到怀里,好像没打算留给他看。
陈宽道:“陛下,那是否派人提前去问问蔡国公的意见呢?”
朱祐樘人已经走出去几步,向后面摆摆手道:“不用了,秉宽明日并不会上朝。朕又准了他的假,有关总制三边军务的人选,到底是与他这个兵部尚书休戚相关的,就当他先避嫌吧。”
陈宽一愣。
又不来?
感情朝堂就是你老张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皇帝还每次都由着你?
就算你真觉得能掌握话语权,但不是应该在朝堂上体现一下?每次到朝堂上,别人所瞩目的人都是你,也让你出尽风头,怎么说……难道出风头你都不愿意?
……
……
陈宽带着疑惑,顺带带着那些已被批阅好的奏疏,回到了司礼监值房。
当晚皇帝并不会批阅奏疏,这是为第二天的朝议做准备。
韦彬一直等在那,见陈宽回来,韦彬急忙迎上去,问道:“陛下今夜可是要继续秉烛?”
陈宽道:“陛下没吩咐,想来是不会了。贤妃如今不在京,陛下心思不太多。”
“不对啊。”韦彬道,“正因为贤妃不在,陛下不更应该勤于政务吗?”
陈宽皱眉道:“听你这意思,是想规劝陛下?你有话去圣前说去,别在咱家这里发牢骚。”
韦彬面色尴尬,也不再说什么。
陈宽道:“今日陛下倒是问了个问题,有关三边总制人选的,似乎陛下心中也未决定,还在征求咱家的意见。”
韦彬又关切起来,问道:“那您怎么说的?”
“照实说啊。”陈宽道,“如今能应选的人,就那么几个,要么是王守仁、陆完,要么是史琳,这三人怎么看都是最终的人选,就从他们中选出来。难道还做他想?”
韦彬摇头道:“若真这么简单,陛下也不会问了。想那些阁老部堂,所属意的是史琳,可他到底最近几年未在西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