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更容易杀。
刘瑾摇头道:“只有面前的鞑靼人,防备不足,他们以为我们不敢进,才会让我们有机会。我们后方的那些鞑子,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兵,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逃得比兔子还快。抓不到的。”
郑遂听了也很无语。
但凡是听到刘瑾这番话的,心里都在琢磨,说得好像面前这些鞑子,你能逮着机会一样。
“别说了!”刘瑾自己把自己的话打断,一副凄凉无奈的神色道,“这一战,或是咱家最后一战,跟将士们说,咱家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将士们。只是咱家没有福气去报答陛下和太子的赏识!你们要把咱家的话带回去。”
临死还想赚个好名声。
你是真的狗。
徐甚和郑遂等人这会都在交换眼神了,大概的意思是,若这货真的要带我们去玩命,我们怎么也要把他给按住,到时他敢带我们去送死,我们就敢玩阴的,绑也要把他绑回去。
等着问责送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刘瑾,天塌了一定是他刘瑾顶着。
……
……
三千四百多兵马,连夜开拔,往鞑靼阵营扑上去。
也没什么前军后军的,就一路人马,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架式,而刘瑾也兑现了他的话,人在队伍最前,完全没有往后躲着的意思。
刘瑾也怕死,只是他知道,回去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得壮烈一些。
鞑靼人显然也没想到大明这路已经困守在那十几天的兵马,居然在兵马和辎重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开始挺进了,且还是那种不留后路的架势。
大明这路人马的一举一动,早就不是秘密,毕竟就那么几千人,早就在鞑靼人的严格控制之下,正因为鞑靼人也看出来刘瑾这路人马没什么大的杀伤力,且他们也忌惮刘瑾军中的火炮和火铳,才没有对刘瑾发动最后的总攻。
也跟他们围歼这路人马没什么收益有关。
把这路大明的兵马给灭了,付出的代价太大,而大明那边兵员很快就能补充上,火炮和炮弹什么的也能补充上,而他们草原上所付出的可是实打实的人命,草原的人命可续性不强,所以他们要珍惜小命。
一旦刘瑾开始玩命了,那鞑靼人就显得底气不足了。
“前面再有两里,就是那山谷了。”徐甚指着远处黑漆漆的山峦道,“过了山谷,不到三里远,就有鞑靼人前军驻扎。”
刘瑾道:“还等什么?先由咱家带兵,去把鞑靼这路前军给拔了!”
“公公,您慎重啊。”徐甚赶紧劝说。
刘瑾这会似乎已经按耐不住心中赴死的决心,抽出自己的佩剑,另一只手一边抓着马缰,一边将短铳都抄在手中,他已不打算再听任何人的建议。
“冲!”刘瑾下了命令。
周围的将领却是面面相觑。
说好了我们是来抢尸体的,你怎么上来就不按套路出牌,要带我们去冲鞑靼人的前军大营?
郑遂道:“公公,鞑子的前军至少也有六七千兵马,且也配备了火炮,他们占据了高处,只要我们过去,一定是他们的火弹先落到我们头上。”
刘瑾冷笑道:“不就是一死?走!”
这下一群人策马将刘瑾的马给拦住,徐甚也赶紧劝说道:“公公,咱从长计议。要不这样,咱先冲进山谷中,虽然鞑子在山谷中也埋伏有火炮,但炮火没那么密集,我们先放一轮火炮,把鞑子往后震慑一下,鞑子退了,咱再上,您看可否?”
刘瑾道:“鞑子都退了,军功从何得来?”
徐甚好奇道:“咱的目的,不是那一百鞑子的尸首吗?”
刘瑾气得直哼哼。
显然他这个主帅,现在已经没什么话语权,军中上下对他已多有不服,再不是出兵时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等着跟他建功立业。
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别人都看出来他不行,当然也没人愿意跟着他去玩命。
刘瑾不听这群人哔哔,找准机会,策马而出,以公鸭嗓子大声呼喝道:“咱家的军令是出击,此乃将帅之命,你们不听,就算咱家死了,你们回去后也要陪葬!二郎们,听爷的,上!”
一些亲信的扈从,也是不明就里,眼见刘瑾带兵往前冲,他们也不知道刘瑾这是往哪去。
还以为是进山谷抢尸体,当然是迎头跟上。
这倒把总兵徐甚、参将曹维、游击将军郑遂一众人给整懵逼了。
曹维眼见刘瑾的人马已冲了出去,赶紧问道:“徐将军,咱该怎样?是不是赶紧把人拉住?”
“还等什么?追啊。”郑遂气得赶紧嚷嚷。
旁边的人也是一时没摸清形势,随即他们好像明白到什么。
连平时对刘瑾极尽恭维的郑遂都知道要赶紧去追,那他们还在这里杵着,就跟等死差不多了。
徐甚也招呼道:“把人追上!跟上跟上!刘公公的命,就是我们的命,不能让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