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对轰的情况。
王琼道:“刘瑾有直接报过战果吗?”
“还没有。”一旁的书吏道,“目前的战果,都乃是夜不收所报回,不过战果并无差异,花马池守军已开始回撤,鞑靼人已全面进入关口,且在关口以内形成了诸多滋扰和劫掠之事。”
王琼叹口气道:“眼下也不能再等朝廷调遣,的确是该派遣兵马做出应对。从延绥以东,固原等处,往花马池集结兵马,定要防备鞑靼人出宁夏后卫的防区。延绥本地兵马也随时听候调遣。”
“是。”
……
……
就在延绥得知刘瑾遭遇第一场战败时,其实刘瑾派出的四路人马,已经跟鞑靼人正面交锋了四五场。
每一次双方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吃亏的都是大明一方,且第一战也如延绥所得知的情况一样,大明折损兵马将近四百,第一路兵马明明武器和配备等最为精良,却不得不退居二线。
刘瑾带着第三路兵马,本要上去驰援第一路兵马,却被告知徐甚已兵败撤回。
好在鞑靼人也忌惮大明的火炮,并没有长途追击,在刘瑾的第三路人马与徐甚汇兵时,这会郑遂所带的第二路人马还在跟鞑靼人的主力周旋。
“公公,是卑职无能!”
徐甚本想建功立业,为自己混个爵位什么的。
梦想很远大,但实际情况却非常差,当他灰头土脸见到刘瑾,跪在刘瑾面前请罪时,刘瑾也简直认不出来眼前此人就是三天前誓师出兵的雄姿勃发的徐将军。
刘瑾走过去,把人扶起来,一脸紧张问道:“听说折了三百多弟兄?”
“是四百出头。”徐甚道,“受伤的也不少,估摸着,有半数没法再打了。”
刘瑾一听,心瞬间凉了半截,问道:“那鞑子折损多少?”
徐甚无奈摇摇头道:“我们也放了炮,但我们地势较低,被他们压制了,打过去之后对面死了多少,我们也不知道。总归是撤回来,鞑子还追击我们……看情况对他们影响不大。”
刘瑾一听,差点要拍桌子,气恼道:“也就是说,连一个首级都没带回来?”
徐甚道:“倒也不是一个都没有,带回首级四个,俘虏一人。”
“挺好,挺好。”刘瑾这下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有鞑子的首级带回来,那文章就有得做,怎么上报此战的结果,那就是个技术活。
徐甚道:“将士们已无恋战之心,公公,要不我们赶紧先撤回到关口之内,眼下我们距离土城有三十里,鞑子已距离我们不过也就三四十里。”
“慌什么?”刘瑾道,“前面有兵马给挡着,后面还有援军,本公公麾下还有精锐将士在守在此处,你是没胆子吗?当初几百兵马冲杀鞑子数万精锐的胆色哪去了?”
徐甚哭丧着脸道:“鞑子以前只靠弓弩,这次他们靠火炮。”
刘瑾叹道:“他们的火炮,不就是之前抢咱的那批?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多火弹的,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嘴上这么说,但刘瑾心里也开始发愁了。
这战果要是上报不妥当,别说是自己身为镇守太监的官职,就算是自己的小命,也可能会不保。
……
……
就在刘瑾跟徐甚见面还不到半个时辰,前线战场的战果又如雪片一般飞过来。
“公公,大事不妙,郑将军跟鞑子交锋之后,一触即溃……”
“什么。”
刘瑾听到“一触即溃”这种字眼,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第一路人马折损四百将士,在他看来,已是难以隐藏的失败,现在很可能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郑将军已经带兵往此处而来,距离也不过才十几里。”
刘瑾道:“快,快!整顿兵马,与鞑子一战!”
刘瑾这下心彻底慌了。
他是真没有实战指挥经验,之前在一群人面前装样子,的确也挺唬人,但现在涉及到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他内心的本色也暴露。
徐甚本还在整顿自己那边的兵马,也是在清点损失,听到消息赶紧来见刘瑾。
但见刘瑾已经把几个亲随都装备上了火铳,准备去跟鞑靼人火拼。
徐甚道:“公公,咱如今还不撤兵吗?”
刘瑾冷声道:“咱家的计划本就没错,你是让咱家否定自己的战术吗?”
徐甚心里也在迷惑。
他很想说,公公您到底在坚持什么?
您的所谓四路兵马出击的大计,已经证明了就是在扯淡,鞑靼人可不管你是不是英勇,人家有准备,且兵马和士气都在我们之上,我们非要跳出土城的舒适圈,来找虐吗?
你找虐也就算了,可将士们的命那是实打实的,丢了那么多将士的小命,就为了验证你所谓的奇谋战术?
刘瑾道:“再探,再探!”
徐甚赶紧道:“那公公,是不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