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现在就让咱家给你们定战略基调吗?咱家定不出来!鞑子的战报,赶紧给咱家带过来,咱家要仔细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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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随即到了他的衙所,进去后才发现,也真就是个太普通的地方,却是之前张懋留下来的。
里面的供应倒也是周全,对张懋来说,这条件非常艰苦,而刘瑾也就将就着接受,因为他这两年吃的苦头不少,眼下能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对他来说也算是值得庆幸的。
在刘瑾正式跟城中将官会面之前,徐甚先对城内的将领做一番安抚。
“这位刘公公不简单啊,听说是研武堂的提督中官,那可是非一般的人物,应该跟如今兵部中的部堂等官都有往来,且听说他与王中丞也是旧交。”
“进城之后,就能说出徐将军的过往,看来他对咱的事都比较了解。”
“没错,先前的英国公只主张让我们坚守,很多时候鞑子来了,让我们自行应付,这位刘公公应该是……不显山不露水,能给我们主持大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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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闲言碎语。
张懋的能力,对于西北军将来说,大致是心里有数,他们都知道战场上不能太指望张懋这种京城里过了大半辈子没上过战场的武夫。
可刘瑾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神秘了。
“徐将军,您跟朝中的高官有往来,您可知道这位刘公公的事?”很多人围着徐甚,想让他给评价一下刘瑾。
徐甚皱眉道:“以本将所知,这位刘公公除了提督研武堂之外,还曾多番往来于西北和辽东,曾在不少地方做过镇守。这次咱这里出了变故,朝廷一次将英国公和安远侯二人给调走,派刘公公来,显然他是有此能耐的。”
“原来如此。”一群人瞬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之前张懋在的时候,对易来个神秘人物,现在综合讯息又觉得这货还挺能耐的,此时他们才感觉到,好像也不是非要走坚守不出这一条途径。
“徐将军,劳烦您跟刘公公说,弟兄们是有为国效命之心的,但也要讲个方式方法,如今鞑子来犯,我等也可以出面杀敌。”
“对,对!”
这群人听说刘瑾有背景有算谋,且还是个经验派,他们登时提起了几分士气。
徐甚道:“本将会去跟刘公公提,你们赶紧整顿各自的兵马,这次鞑靼人来势汹汹,若鞑子真要叩关而入的话,就算是坚守城塞之内,也会有一场苦战,可别让刘公公失望。”
“是啊。”将士们心气很高,有的说道,“这位刘公公在京师中有人脉,终于是做事能让人看到了,以后咱也想进个研武堂什么的。”
“那还不容易?刘公公一句话的事。”
“哈哈哈……”
一群人笑了起来。
徐甚看到这群人的反应,心里也在感慨,都跟我一样,朝中没个深厚背景,在西北做事也没人瞧见,立了功劳多半也被人抢走。
难得来一位大人物,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镇守中官,奈何这位刘公公在朝中也没多少势力,谁表现好就能得到刘公公的欣赏……或许这正是西北所需要的主持大局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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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瑾进城之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这一万多将士的主心骨。
他本来是想先守在城里,熬个几天,把身体上的疲惫给熬过去,等着。
谁知当晚徐甚就带着几名将领来见他,以设宴款待的名义,要巴结他,并且从他这里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他们什么意思?”刘瑾望着进来通传的郑遂。
郑遂经过这几天在刘瑾身边不断献殷勤,再加上他锦衣卫千户出身,已得到刘瑾的赏识,逐渐成为刘瑾的头马。
郑遂笑道:“他们都想逢迎公公您。这是知道公公您深谋远虑,小人出去跟他们交谈过,他们都很期待,公公能带着他们建功立业。”
“什么建功立业,有那么容易吗?”刘瑾皱眉道,“鞑子多少人马,咱多少人马,他们都还没搞清楚,鞑子趁着春荒的时候来犯,到底是何意图他们也没整明白。就这样还想建功立业?”
郑遂道:“这不咱有神威炮和燧石铳吗?”
刘瑾叹道:“那些只是在战场上作为出奇制胜的手段,除非能伏击鞑靼人,否则靠正面战场的交战……话说鞑子又不愚钝,他们怎会摆开架势让我们打呢?鞑子难道就没有火炮和火铳吗?”
“少。”郑遂道,“不过听说,他们最近两年也在铸造,可他们的技术很落后,没有好的工匠,再就是条件也残缺。公公,今晚这宴,您是去还是不去?”
刘瑾想了想,一摆手道:“不少他们一顿饭,咱家不去!让他们把战报早早呈递过来,咱家还要连夜研究,饭桌上的事,留待鞑靼人撤兵之后吧!”
“是。”尽管郑遂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失礼,但他还是遵命出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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