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换了个笑脸。
张周道“反正改观与否,他人都要在这里,该做的事一件不能少。哪怕是他为了眼前的局势,为了他的家人,也为了能早日脱离苦海,难道他就不会变通吗我给他好的待遇,他不要,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他以为自己是年轻人,能熬得住”
“对了,给带些银子过去。”张周道,“就在床头那木匣里,给她一部份,剩下留着你自己用。”
张懋冷冷道“这对老夫来说,有何好的谢于乔被问死罪,我应该高兴”
柳景笑道“您怕是不知道谢阁老是怎么被问罪的吧谢阁老是因为参劾了您,不对,应该是您背后的那位新建伯,以及平虏伯等人,捎带着也参劾了您,而陛下问他的罪,就表明认可了你和小公爷的功劳,相信很快就会把您调回京去的。”
等孙上器出去之后,随后进来的是王明珊,而王明珊只是给张周送茶水的。
“吓死我了德才呢”张懋瞪着柳景。
港口。
但要是人来日才到,崔元就会错过跟妹妹的见面。
要让谢迁理解张周这位蔡国公岂不是在对牛弹琴如果文官那么好相与,也不至于朝中上下都要顺着顶层文臣的思路来做事了。
钟德才道“侯爷您莫要打扰,这不公爷那边身子骨不舒坦,找人过来给整顿一下。劳烦让让跟上跟上”
柳景好奇问道“在下有何案子”
本身崔家小女也是远道而来,应该先休整一番,张周也算是个体贴人。
“也是。”郭昂叹道,“不过这侯门深似海,进了公府,跟进了皇宫也没什么区别。赶紧办事去那个谢老头要善待一些,张大人对谢老头的态度非同一般,或还有转机。你们可别只想着朝廷风向,把事给办砸了。”
这他娘
“啊”柳景显然没想到,朝中还有这么大的事是关乎自己的。
“我用不上。”王明珊道。
“公爷,人已经送过去了,还给安排了人去布置一下,您随时都能过去。”孙上器进来时,见张周还在那写东西,小心翼翼等张周停下笔之后才说道。
郭昂凑上前道“乃是京山侯之妹,按陛下的吩咐,让给送过来的,也无须什么礼数,直接送到您身边。京山侯府派了几个丫头和仆从沿途护送,把人送到之后,除了两个陪嫁的丫头之外,其余的都会回去做个交待,这件事就算是礼成。”
“就怕谢阁老不领会您的一片好意。”郭昂以站在张周一方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
“那倒是。”郭昂道。
郭昂看着张周走远,也没回过味来。
自己跟张周一切交际的由来,是张周给他儿子张锐治病,再接下来就是他看出张周深得皇帝的信任,而有意去示好要说他提携张周,那可真称得上是一厢情愿,不用他的任何赏识和提携,张周的日子也会过得很滋润,跟他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此时张懋脸上挂着的可就不是喜悦,甚至也不是庆幸,而是一种近乎于兔死狐悲的哀伤,似乎生怕这种事下一步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往往朝臣会有觉得,皇帝是想以张周来制衡文臣,那皇帝也大可不必,毕竟皇帝只是心向着张周,并没说要拿张周当武器去跟文臣斗,那对皇帝对张周来说都不是好事。
王明珊点点头。
他都快忘了皇帝给他说的这个媒。
张懋道“你也别想着让老夫帮你,老夫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谁让眼下陛下只相信张秉宽一人别等回头就有巡察御史来,把你给提走,回头你也被问个死罪,然后一并家眷都发配到海边,去给张秉宽当牛做马。”
郭昂道“本来还有一辆车,是跟着一起来的,只是路上有一些耽搁,估计会晚一天才能到,卑职明日会让人在城外迎候。”
柳景苦笑道“公爷,您就是会吓唬人。”
张懋道“谁让你没个好儿子呢老夫有个儿子,能打胜仗,当爹的也就无须亲自拼搏上阵,而你嘛先前朱东旸的事,你就是侥幸过关,对老夫来说,这场仗是新的,而对你来说,这场仗可是来戴罪立功的,你寸功未立,还想全身而退不成想得美了”
张周当天刚把崔元送走,当天下午,崔元的妹妹就被一辆马车送到了行馆之外,最后还是张周让人给换了个地方,给安置到靠近行馆的一处民宅内。
张懋气呼呼道“你的案子有结果了今天居然跑来跟我说这些”
“谁吓唬你了现在朝中罪籍的人,都被发去海边造船了,你没听说谢于乔之后,下一个很可能是你,你自己掂量着办。”张懋说着转身就要回房。
“所以啊,我不必与他完全撕破脸,身在内阁的他,或会在某些事上,成为我的阻力,眼前他也不过只是个落魄的老者,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张周说着,招呼一旁的人给他牵马过来,“过几天,我会派人把谢阁老接走,这几天就劳烦郭镇抚使帮忙给照顾一下了。”
“怎么不送到京城我府上呢这顿折腾,不过也罢。”张周道,“人到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