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夫人的。”
朱凤羞惭低下头道“之前她就跟我求助,说是京城里日子不好过,希望通过我来找到你。这次我还特地告诉她,我很快就会跟你见面,以及要跟你来这里,还派了人去,帮忙给送信什么的,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张周道“那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再或者,她不需要你的相助了。”
朱凤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真是求之不得,就是怕她遇到什么事,她一介女流,在京师那么复杂的地方,她的家里又帮不上忙,能倚重的也只有你我不对,也只有张兄你了。”
这话听起来有瑕疵,但张周也不会跟朱凤辩解什么。
“张兄,我的意思,你还是早些把她给纳了吧。”朱凤道,“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现在你跟她最多是朋友,可只要纳了她,你就会帮她脱离苦海,我也觉得她一介女流不适合出来抛头露面,也是以前她在南京时,让她多接触到了这方面的事,她心性收不回来。只有你,能让她收心。”
张周道“知节,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朱凤笑了笑道“因为连我祖母都说,除非是她出了成国公府的门,能直接到你府上去,当初才同意她离开。现在你不纳她,连我祖母那边我都没法交代,如果回去,祖母问及,我也只能搪塞。”
“你祖母还跟你说这个”张周皱眉。
朱凤笑得天真烂漫道“是啊,其实以祖母的意思,就是因为知道彤儿离开公府之后,没地方可去,只能进你的门,所以才会成人之美。这是祖母的话,我只是转述。相当于唉有些话不太好听,我就不说了。”
其实朱凤不说,张周大概也明白。
宁彤相当于是成国公府送给他的“礼物”,本来成国公府以为宁彤跟他张周有染,又因为张周跟朱凤是朋友,不好意思夺人所好,所以才会有“成人之美”的说辞,把宁彤赶出来,正好宁彤无家可归,到张周那边。
成国公府当了回好人,张周也会对朱凤更提携。
毕竟谁都知道朱凤的秉性如何,也知道朱凤跟宁彤之间是没什么真感情的。
张周道“如果只是为了成人之美,而要牺牲你们成国公府的名声,那我就真成罪人了。我也跟她说过,她现在斗的不单单是太医院的人,也不仅仅是利益纷争,还可能卷入到朝堂纷争中去。她是贤妃的人,跟皇后之间无论再详和,那也是有极大芥蒂的。
朱凤一脸严肃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张周道“那我回头找人去问问,看她是否真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那我就放心了。”朱凤很欢欣,起身就行礼道,“那张兄,我就先告辞了,明日等我送走崔兄之后,再来与你把酒言欢。”
说完,朱凤也不等张周反对,近乎是一路小跑而去。
这头朱凤刚走,张周本还要到就近的工地视察一下,看看晚上的做工进度。
尤其是港口这边已经开始修建火车站,同时开始准备生产铁轨,这都需要他亲自把关却还没等出发,这边孙上器就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一番“保国夫人托人传话,说是想见您,人已在行馆后门之外。”
张周道“她想干什么”
孙上器道“好像是为保国公的事,最近她或是知晓,保国公也被发配到此处来。若是公爷见她不便的话,让卑职给传个话就行。不过”
“不过什么”张周道,“有话就直说。”
“公爷其实也不用避嫌,现在很多罪眷都被发配到这里来,而此处又是公爷您主事,说起来,他们都是给您做事的奴仆,您见谁都正常,再者也绝对不会有人往外传扬。”孙上器还在那认真分析。
张周白他一眼道“见个保国夫人而已,还有人传闲话,以为我是英国公再或是有人觉得我别有企图你啊你。”
孙上器惭愧一笑道“是卑职失礼,那到底是见不见”
“见吧。”张周道,“在本地的罪臣家眷中,以她地位最高,就当是先安抚一下她,让她可以回去传达陛下的意思。”
“是。”
孙上器离开不多时,就带了保国夫人出现在张周面前。
这已是二人第二次相见,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保国夫人看上去更加憔悴衰老,之前保国公府刚被查抄,保国夫人身上还带着一点富态和雍容,但仅仅几个月之后,随着她经历过很多辛苦的事,她本来的年岁所应该有的皱纹和衰老迹象,近乎全都显现出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再难保持青春芳华。
“妾身给公爷请安。”
保国夫人倒也识趣,见面先下跪。
张周道“这是作何夫人起来。”
张周端坐在那,也无须起身相迎,冷漠一点,反而会让身在苦楚中的女人,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礼数尊卑,会少心理负担。
保国夫人因为被皇帝利用打压张懋有功,即便人到了港口,也没做太重的活,最多是在厨房当帮工,甚至还能指挥别人做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