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边,病情一直未能好转,或也跟她用药不善有关。贤妃先前也曾找过她似乎”
张皇后本来是要给张周面子,不打算去跟宁彤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计较的。
但听到这里,她心下升起一股恼怒,道“怎样”
陈宽道“乃是李璋所呈报,说是宁氏女也不过只是乃一军户出身的知县之女,并无什么学医的经验,所学的都只是医术的皮毛,甚至还以在皇宫中为贵人看病为幌子,于民间诊治病人,还因此出了事。”
“另外,她在背地里,似乎也给过贤妃很多药,都是未曾报备的,有几味药,经过太医院刘太医等人的判断,乃是与皇后平时所用调理的药方有相冲的,或会损害皇后娘娘您的凤体。”
张皇后听到这里,直接一拍桌子道“她是要找死吗”
陈宽道“奴婢并不知情,不过这也都只是传言,或是应当找人去细查。”
张皇后道“那就让李璋好好问问,到底是何人所指使”
显然在张皇后心目中,就没把宁彤当好人,直接问“何人指使”,显然是要把屎盆子往贤妃身上扣,像宁彤这样的小人物她是不屑于去整治的,毕竟还没关乎到争宠等事。
不过随后陈宽所说的一句话,让她破防了“陛下以往出宫时,曾与宁氏有过相见,甚至有过独处。”
“什么”
这下张皇后不是恼怒,而是惊恐了。
如果下一个入宫跟她争宠的是宁彤,她感觉到自己敌人太强了,朱凤的前妻,跟张周还有点联系,跟贤妃又是一伙的还能给人治病,甚至得到周太后的赏识这种女人岂能留
“查问吧。”张皇后道。
陈宽请示道“是让李璋去吗”
“不是他还有谁在有结果之前,不要让陛下知晓,本宫就是要找到她谋害宫人的罪证,让陛下知道,这群人是有多包藏祸心”
张皇后说到这里,心底充满厌恶。
之前她对宁彤也还算是客气的,毕竟觉得宁彤是个女神医,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改变,现在她觉得,这是在养虎为患。
陈宽随后叫人把李璋叫来,随即面授机宜一番。
李璋惊恐之余,得知是皇后的吩咐,也不得不办事。
在李璋走之后,韦彬随即从司礼监后堂走出来,问道“真要这么做吗这个宁氏,就算出身一般,好歹也是曾进过名门的,这般的小女子,充其量也只是贤妃在宫外时所结下的善缘,何必呢”
陈宽道“你真以为咱家是给自己找麻烦”
韦彬问道“莫非”
“呵呵。”陈宽嘴角负气一个阴损的笑容道,“咱家还打探过,说是此女曾差点进了蔡国公府,以咱家姑娘,就是蔡国公的一个眼线。你以为蔡国公这几年为何能窜升只是靠时运他是有智谋的。”
韦彬吸口凉气道“如果蔡国公是靠女人来为他带来宫里的一些消息,那也的确是,很不一般。”
陈宽道“贤妃得宠,乃是出自蔡国公暗中相助,你猜这件事,皇后娘娘是否知晓”
“这这不好说”连韦彬都不敢相信这种阴谋论。
陈宽摇头道“都以为,贤妃是太皇太后帮陛下纳的,却是太皇太后有何门路,能让陛下改变初衷要不是蔡国公出面,这件事始终都是悬着。贤妃是诞下皇嗣之后才入宫的,蔡国公既跟太子过从甚密,又与贤妃和二皇子乃保命的交情,蔡国公进退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那陈公公还”
韦彬觉得,陈宽有点玩火的意思。
陈宽道“这皇宫上下,哪块砖是最松的”
韦彬试探问道“宁氏女”
陈宽摇头道“她不是宫墙内的一块砖,最多算是砌砖之人。她想把砖给撬松,但她没那本事,有能耐的,只有蔡国公一人。”
“还请陈公公赐教了。”韦彬急忙道。
“乃是太皇太后”陈宽道。
“啊”
韦彬怎么都没想到,突破口居然在周太后身上。
陈宽道“联弱方能胜强,如今最得势的,乃是蔡国公,咱等都要往后站。眼下咱这些人能跟文臣合谋吗那不跟找死一样又不合谋,又不出手,如何立足如果这皇宫上下,没有一路人跟咱是一条心的,迟早都要死无全尸。”
韦彬问道“所以,咱是跟太皇太后一条心吗”
“错了。”陈宽道,“咱自始至终,都是跟陛下一条心的。太皇太后那边,也是相助于陛下的。咱是在帮谁”
“帮”
韦彬有点受不了陈宽这个谜语人。
陈宽道“明面上,帮的是太医院,也是在帮皇后,其实也是在帮太皇太后因为太皇太后也不希望皇宫势力失衡。以前太皇太后要靠蔡国公来制衡皇后,现在你猜她老人家想制衡谁”
“嘶”
“咱谁都没帮。”陈宽拍了拍韦彬的肩膀,冷笑一声道,“这件事由李璋去查,有罪,那也是李璋和太医院的人担着。但陛下多半不会问的,这种小事,陛下会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