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消息,说可能要把我调去蓟州,据说是要增加蓟辽总制,至于是让我回去当蓟州巡抚,还是做蓟辽总制,我不清楚。但前提估计是我必须要把朝鲜的将士带过去,有自己能调度的人马。”
徐经苦笑道“带着朝鲜的兵,去守我们的土这怕是不妥吧要是这群人闹哗变该当如何”
唐寅似乎对此也没有什么更多的看法,摇头道“兵马带回去,哪怕是去屯田也行,就好似对女真人那样,总归是要分化瓦解的,非我族类,的确是不可信。但相比于女真人,朝鲜人对我们似乎更加尊重。”
“有区别吗”徐经对此不以为然。
无论是朝鲜人,还是女真人,对大明都是名义上的效忠而已,实际上都是各怀鬼胎。
都有自己的一套行政体系。
翌日。
唐寅和徐经便入景福宫去找李怿,要把大明朝廷的意思传达过去。
却才刚进宫门,他二人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随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他们已经多日不曾见过的朴元宗。
“唐先生,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您是来通知打仗的吧我们的君上已经等候你们半天了。”
朴元宗非常客气。
唐寅道“什么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唐寅察觉到朴元宗当天情绪不太对劲。
朴元宗先是笑了笑,随后往身后不远处一些扈从那边看过去,大概的意思是想提醒唐寅,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毕竟这里是朝鲜的王宫,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随后唐寅示意由徐经去把后面朝鲜的人给挡住,而他自己则跟朴元宗走在前面。
朴元宗少了人盯着,这才低声道“听说是大明在西北又打了一场大胜仗,加上之前在蓟州北边的那场,两场了消息也是今日一早传过来的,令我君臣震动,都说我们错过机会了。”
唐寅道“错过什么机会让你们出兵,就算你们听了,西北的战事会跟你们有瓜葛”
朴元宗无奈道“话不是这么说,以在下想来,哪怕是在旁边摇旗呐喊,那也彰显出我们的态度。可现在”
朴元宗的眼神,明显是有事相求。
唐寅这会已经无须给朴元宗任何面子,冷冷道“你想让我替你们说话甚至表明你们已经体现出兵了”
“这并无此意,此乃是欺君罔上,我主也不能这么做。”朴元宗道,“但就是眼下的局势很复杂,不好说。”
唐寅拿出足够的气势道“正要通知你们,我们的蔡国公,马上要带兵到辽东来。”
“啊”
朴元宗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是为我朝鲜的事而来”
唐寅道“大明修造了几百条海船,以后朝廷跟辽东之间的货物运送,多数都要从海路,从此之后要形成定制。以我想来,蔡国公若真要到辽东,或也是针对于女真人,你们朝鲜的大患,不也是女真人吗”
“是,是。”朴元宗差点要去擦汗。
虽然他名义上,很听唐寅的话,但他到底也是朝鲜之臣,且是朝鲜王朝的二把手。
这会让他直接把朝鲜卖了,完全投身到唐寅门下,似乎也不太现实。
听说张周不是针对朝鲜,他多少也是能松口气的。
唐寅道“两万兵马不够了,现在需要三万兵马。粮草也必须要配备好,不管你们是砸锅卖铁,又或者是倾家荡产,这都不在我考量范围之内,我现在就是要你们出兵,像之前那样糊弄是不行的。”
“这个可能还要跟我主商议。”朴元宗道。
唐寅怒气冲冲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先前你们在观望,我还能理解,现在都已经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居然还这么淡定商议什么”
“可可这种事让我怎么做主啊”
朴元宗也很委屈。
虽然他是朝鲜最有权势的人,但名义上还是二把手,他要听国主的,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臣子。
唐寅道“那赶紧带我去见你们能做主的,如果他再不听,你好好劝劝,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
朴元宗回头看了看那些已经追上来的扈从。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也看到了,我可不是在跟大明的使节密谋什么,他分明是在给我出难题,我也是在据理力争的。
景福宫内。
朝鲜的臣子都被放到外面等候,只有唐寅、徐经、朴元宗和柳子光四人被允许留在里面,同时还有朝鲜的国主李怿。
“唐先生,您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李怿低头,做出认错的态度道,“三万兵马,我们这就调度,不过从王城能调出去的,可能连一万都不到,只有七八千兵马,其余各路人马,都要从各道调拨,至于粮草,也只能靠他们自带。因为从去年开始,我们的旱灾仍旧没有消除,我们也很缺粮。”
唐寅道“这次确定,能在十日之内,把兵马都调到辽东是吧”
李怿道“十天有些难,十五天最多十五天,毕竟不是所有的兵马都从北边各道调,还要从南边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