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四十余人,有一家三人者。事闻,宪宗怒,械元吉至京,会百官廷讯,论死。”
虽然后来张元吉被赦免,被贬为庶人,“元吉坐系二年,竟以夤缘免死,杖百,发肃州军,寻释为庶人”,正一道的传承也出现了几年没有天师的情况。
最后是张玄庆,因为在族中的传承地位,得以嗣位。
而历史上并未记录张玄庆到底是不是张元吉的儿子,也可能是同宗之人,多也都认为是张元吉的堂弟,但正因为其继位时的模糊定义,也导致很多人认为张玄庆并不是正统的天师。
本来张周从来都没打算往龙虎山正一道那边挂靠,但架不住他也姓张,再加上他神乎其技的道家能耐,导致民间对于张周是为正一道正统传人的说法愈演愈烈。
张皇后幽幽道“龙虎山的道士,自是有真本事的,当初太子出生之前,他就做过一场祈嗣的科仪,谁知就灵验了。这次怎么也要试一试。”
张鹤龄笑了笑道“姐姐,问句不中听的,什么科仪的,真就有用外面可都在盛传,说是这位大外甥,可不是咳咳,当我没说。”
本来还想传播点外面的小道消息,但被姐姐一瞪,他登时又把话收了回去。
“本宫会去跟陛下提,你要做的,就是找他问清楚方略,现在人事不济,也只能求助于苍天鬼神,不然还能怎样如今已经有了一个贤妃了,说不定以后就会有别的什么女人入宫来,就算是为你自己的前途着想,也给盯紧了”
张皇后这会拿张家命运来试图让弟弟留心加紧。
张鹤龄拍拍胸脯道“姐姐放心,为了您的事,臣弟必定是义不容辞,谁让咱是一家人呢”
张鹤龄从宫里又讨了不少赏赐,兴冲冲回到家。
却还没等进家门,这边就通告说是老二又在他家里等着,他赶紧让人把宫里带出来的东西从后门运进去,也是免得被弟弟看到要他分一半
“老二,你搞什么来这里跟自家一般主人家不在门,你也能进的不知道这一屋子都是妇孺”
张鹤龄见到弟弟,就大发雷霆。
张延龄一脸不屑道“妇孺怎的你怎不说还有老弱咱兄弟俩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嘛去了,跑宫里去,捞了不少出来吧”
张鹤龄道“你行你也去。”
张延龄将茶碗往旁边一扒,不屑道“仨瓜俩枣的还不希罕呢,你我兄弟现在都管着京营,来巴结的人那么多,眼看就到年初采办的时候,那油水还不是如天上掉金子一般就想搜刮姐姐,你也没个出息。”
张鹤龄骂道“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我没出息你有出息,你倒是自己赚个银子出来啊索贿也是不正当的,算什么本事”
“行了,大哥,我只是来跟你说,我最近找张永那老小子,找不到他人,也没法把京营采办的事拿到手上来,你是不是帮出面一下到手的银子,你不是想不管了吧”
张延龄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里,无非是为了可能将要到手的利益。
张鹤龄见弟弟不再追问他从宫里得到赏赐的事,也就放下戒心,坐下来道“我也没见到人,不过听说,这事还是由兵部做主的,也就是那个张秉宽。”
“咋还是他”张延龄听了自然不爽。
相比于在朝中的地位,兄弟俩没怕过谁,但唯独就是干不过张周。
张鹤龄道“这事急不得,现在有件事,你赶紧去给办了”
“啥事”张延龄道,“能拿多少银子”
“银子银子,你就知道银子,没有银子你就不干了”张鹤龄有点气急败坏。
“嘿,那倒不是,不给银子,给金子也行,咱都是俗人,装什么清高自傲的,大哥你敢说不稀罕金银珠宝说吧,啥事。最好能往家里搂的那种,如果是要往外掏钱的,免谈。”张延龄大袖一甩,双手抱着后脑勺,二郎腿也翘起来。
张鹤龄这才将张皇后要找张玄庆的事说出来。
“姐姐说了,必须要借助天师的力量,再给生个皇子龙嗣,场面什么的随我们去安排,可能还会在龙虎山修个道观什么的,到时你我兄弟该知道怎么做吧”张鹤龄循循善诱道。
张延龄脸上乐开花,笑道“当然知道,修道观嘛,跟修家庙也差不多,反正就赚银子的营生就行。但就是怕也赚不了多少吧”
张鹤龄道“有盼头总比没盼头强,都已经年底了,现在你有何进项说是进到京营里去了,现在谁听你的那个什么张天师,我还真见过,看起来挺唬人的,最好啊,让他跟另外那个姓张的斗起来,咱看热闹就行。”
“斗起来啥意思就算是个天师,有资格跟那个姓张的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被吓得当缩头乌龟了吧”张延龄一脸不屑。
张鹤龄没好气道“大明朝只能有一个天师,不是这个姓张的,就是那个姓张的,无论你稀罕哪个姓张的,他们俩都是不能并存的。为兄是这么想的,那个姓张的,如果知道这个姓张的,在京师搞什么科仪,如此喧宾夺主,一定会给这个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