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不成了痛打落水狗”
刘健面色带着几分狠辣道“他不落水,落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太平窝里蛮横久了,见不得风浪,就算他想激流勇退,我们也要往前推他一把,都督府的恩怨矛盾,不是他想罢休就能罢休的。”
“嗯。”李东阳点头。
似乎在对待张懋的问题上,二人是能完全达成共识的。
宁夏,花马池。
张懋坐在那,一脸淡漠的神色,而眼前钟德才还在宣读详细的战报,有部分还是张锐亲自写的,至于一旁的柳景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嗯,说说吧,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现在吾儿都带兵退出草原,跟大同的兵马汇兵一处了,总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你们说说,老夫继续装聋作哑,别人就会把老夫那点丑事都忘了吗那个谁,你不是很能耐吗参劾这个参劾那个的,老夫以后还有脸面回京吗”
张懋并不认为这错误是自己造成的。
他当然要赖着给他出主意的柳景,这会他恨不能扒了柳景的皮。
柳景也是一脸苦恼,叹息道“公爷,您不都已经怪责过了吗今日怎就还旧事重提了咱不都想好办法来找补了吗”
“放屁”
张懋一拍桌子,身子腾地站起道,“老子辛辛苦苦半辈子积累出来的名望,就这么一朝丧,明明吾儿打了胜仗,别人却好像笑话傻子一样笑话老子,还让老子感谢你不成也就是老子现在还有重任在身,不然早就该找个地方弄跳绳子挂上去自我了断”
钟德才急忙道“公爷,您可不能如此啊。”
张懋本来怒气是朝着柳景撒的,听了这话不由怒气冲冲瞪着钟德才,意思是,不能如此还用你来提醒老子不知道自己这条命金贵
柳景道“现在朝廷的调令还没来,至于您是功还是过,恐怕也不好说,要不您亲自上一道请罪的奏疏,让陛下看在您三朝老臣的份上,将您”
张懋皱眉道“你又要出馊主意”
“这怎会是馊主意呢我全都是为了公爷您好啊。您想想,这事要是您不提的话,那还不有人出来做文章”柳景急忙道。
张懋冷笑道“本来老夫上疏请罪,或也是个选择,但经过你这一说,老夫便知道此事不可取。”
“这”柳景也一脸尴尬。
咋的,我提了就不好使,意思是我出的都是馊主意呗
张懋道“先是把朱东旸带沟里去了不对,你先把你自己带沟里去,当初要不是太皇太后保你,估计你自己都死了几百回了吧年老之后回朝,真以为自己半辈子历练出什么水平来了却不知,下棋步步臭子,还以为自己多能耐呢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听你的建议。”
钟德才也急忙道“公爷,在下也觉得这会不能上奏请罪,或许陛下正发愁如何给您治罪,您这么上奏了,可正中陛下下怀。”
“对”
张懋道,“老子就算死,也不能认错老子只是就事论事,当初马仪不听号令带兵进草原,难道老子不能参劾他就算他带了吾儿去打仗又如何老夫参劾他的时候,避亲了吗现在打了胜仗就觉得是老夫错了错在何处”
柳景小声嘀咕道“朝中那位谢阁老,估计跟您一样的想法吧。”
“你说什么”张懋气不打一处来。
你居然拿我跟一个下了诏狱的人相比
柳景也有些不爽,这次干脆把声音提高了些许道“在参劾马总兵这件事上,公爷的确是做错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您不提的话,只怕陛下会更恼怒,您可能一时半会都别想回京。”
张懋道“既然陛下瞧不上我,还留我在西北作甚西北这风沙这么大,以为好吃好喝呢陛下信任谁,就让谁来”
“公爷”
就在张懋发牢骚时,外面传来传令官的声音。
“有屁快放”张懋的脾气也不好,完全没有绅士风度。
传令官听张懋在里面发脾气,都不敢往里面进,急忙道“有京中的旨意传来,说是让您继续留守在宁夏,传信的人已经进军营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什么”
张懋张大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柳景面带惊讶之色道“大同的战报刚传来,陛下留您在西北的旨意就到了看来陛下是早有准备啊。”
“哼”
张懋又怒瞪柳景一眼,随即快步出营帐而去。
入夜。
戏楼内,张周在会见张永。
张永笑眯眯道“陛下留英国公在宁夏,对咱是好事,京营上下如今提到公爷您,无不带着敬仰,都说当世没人能超过您的,就算是古往今来,您也是头号的谋臣和将帅,天底下带兵之人,谁能与您相及呢”
张周道“这话不能乱说。我靠的不是出谋划策,更多是了个新武器,还有给他们了个平台而已。”
“平台是木台还是戏台”张永还不太理解。
张周笑道“我就是个戏班的掌柜,把唱戏的人带上戏台,表现在他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