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算是场面不太好看,但您始终还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侯爷他一直都是在为您尽心尽力的。”
柳景本以为钟德才会落井下石,听到这话,他还有些感动。
看来这个朋友,是可以交的。
张懋道“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探讨这些赶紧派人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打了胜仗,那我儿子总该回来吧难道他飞走了凭空告诉老夫,他打了胜仗,也该让我见到我儿子吧”
钟德才道“公爷您不必心急,我这就找人去问。可现在也不知道那位王制台是什么意思。要不您”
“行,老夫再去信跟他解释解释,老夫是有深谋远虑的,扼守住花马池,是为了让鞑靼人不敢来犯境,为吾儿和马仪带兵取胜做铺垫还好老夫不是朱东旸啊,朱东旸家里是不争气的儿子,老夫这里有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孙子”
张懋提到这个就觉得很解气。
柳景道“公爷您自己也是宝刀不老。”
“哼”
张懋瞄了柳景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先前还以为老夫是病猫出兵出兵。明天不对,今天,点齐了军将,跟老夫出去走一圈,老夫也是可以征战沙场的。”
装猛虎要装全套。
张懋明知道自己不是领兵的材料,但现在头上悬着儿子得胜的消息,他这个当爹的,似乎也不甘落后。
柳景道“公爷,您看要不要,赶紧跟京中您家里说一声,给那位蔡国公送点礼过去,感谢他帮您提携令郎,还有就是”
“等等。”
张懋抬手打断柳景的话,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眼熟呢当初朱东旸将要遭难时,你是不是也是这么给他建议的”
“这”
柳景一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当武勋的,习惯性去巴结朝中的权贵。
而眼下大明最牛逼的权贵,不就是张周吗巴结张周难道也有错我的建议,简直是合情合理啊。
钟德才急忙道“公爷,在下觉得侯爷也是为您着想。先前保国公没把这件事做好,才导致家破,要是他当时及时跟蔡国公搞好关系,何至于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先前还让老夫跟张秉宽划清关系,现在就要老夫是墙头草吗今天向着文臣,明天就向着张秉宽”张懋也很郁闷。
之前参劾马仪的时候,他就做好准备,是要跟张周对抗到底的。
因为涉及到京营的控制权,他觉得跟张周已经势成水火了。
结果一扭头
自己好像又承张周的恩惠,又不得不站在一条战线上。
钟德才道“公爷,面子有何用再说,那位蔡国公现在如日中天,就算是令郎和马仪带兵取胜,陛下也会把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在蔡国公身上。蔡国公提携的人,没一个不能独当一面的跟蔡国公作对,实在是不明智”
柳景道“钟先生说得有理。”
“你们都有理,就老夫是跳梁小丑行了吧去去去,给京中写信,送礼就送礼大不了把整个英国公府都不要了京营也不要了通通送给他老夫是不是也把这条命送给他咳咳咳”
张懋在对张周的态度上,还是显得有几分强硬的。
毕竟是此消彼长的事情,明明儿子已经取胜了,却还要去巴结张周,张懋想想就会觉得不甘心。
但他内心其实也是明智的,知道跟张周作对没什么好处,甚至眼前的局势,逼着他不得不去巴结张周。
内心希望跟实际情况是两回事,也就使得他只能无能狂怒。
柳景笑了笑道“送礼嘛,就要有诚意,敝人还有个小孙女,也有些姿色的,就打算送给他,当个丫头什么的。”
“你孙女有姿色哼哼”张懋一脸不屑。
就好似在说,看看你这张脸,能生出好看的孙女
柳景笑道“架不住吾儿眼光好,夫人貌美。再就是咳咳,不说了,敝人也要赶紧给京中去信,同时也要跟太皇太后报喜。对了公爷,您看咱这路人马,如何奏捷”
“你说什么”张懋皱眉打量柳景。
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居然让老夫去奏捷那不是欺骗皇帝,欺骗朝野
柳景道“咱出兵,总不能颗粒无收吧清扫一下战场,抓一些牧民回来,再或是祭祀一下,或是搞个什么事的。赶紧跟小公爷取得联系,让他多带几颗人头回来那也是好的。”
张懋眨巴眨巴眼睛,他似乎听明白柳景的意思。
儿子现在已经建功立业了,当老子的也不能显得太窝囊。
当然也不能虚报战功,总归是要给脸上贴金。
钟德才也道“既然鞑子打了败仗,必定不敢与我们正面交战,北边几百里范围内,估计都没鞑子的踪影,要抓鞑子也不容易,但要就边疆之事做点文章,还是可行的。最好就是抓几个呃”
就差把“杀良冒功”这几个字说出来。
张懋颇为羞恼道“老夫干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先带兵出去看看,说不定鞑子就等着老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