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在恭维李璋会办事,也有邀功之意。
看。
我们锦衣卫做事多牢靠处理好了之后,蔡国公都没什么挑剔。
李璋道“你当蔡国公为何会首肯除了给咱面子,还因为,他不想跟任何人交恶。如果他再想把案子闹大一些,跟朝中人的关系更僵持一些,也不是不可,但可能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没必要去将案子牵连了。”
“李公公您的意思是”牟斌听出来,李璋好像对此案有些不太满意。
李璋冷冷道“先打点好蔡国公,再想别的。既然蔡国公不想把案子牵连扩大,咱这些人也要识趣,就适可而止。但永平府既已是蔡国公的囊中物,他不好亲自出手的地方,难道我们不该把事做得更漂亮一些”
牟斌有些苦恼。
他也在琢磨,是不是这大人物说话,都是这么隐晦的
你就说清楚一点不好难道让我去猜怎么才能把事做得更漂亮
“还不明白”李璋有些恼火了。
牟斌显得也不是什么文化人,他也不懂得那么多拐弯抹角的事情,虚心道“还请李公公赐教。”
“哼”李璋轻哼道,“说白了,蔡国公在永平府开矿缺什么,你就给他供什么现在场地不缺,是他自己亲自去选址,现在地方上也不敢反对他,占了个人和的优势,不用管这人和到底是心甘情愿的还是不情不愿的。”
牟斌道“蔡国公缺的是银子,还有人手上的相助。”
“那就是了。”李璋道,“各家该交的银子,相当于是花钱买路子,银子谁来收不是你们去收各家要不要出人手要不要把各家的佃户供一些过来跟地方上沟通一下,招募人手的事,也是不是由锦衣卫去号召一下”
“是,是。”
牟斌听明白了,心说,就是给蔡国公当打下手的啊。
“再就是,各家查抄的银子,什么酒色财气的东西,该给蔡国公奉上的,一样不能少”李璋道。
牟斌急忙提醒“李公公,您或许不知,蔡国公一向不好这些东西,给他送,也会被退回来。”
“彼一时此一时,再说了,送礼是讲求门道的,你就这么直挺挺去送,蔡国公莫说是笑纳,没一巴掌甩在你脸上就好你也不想想”李璋气恼道。
“还请李公公示下。”
牟斌也有些着急,直言道,“卑职早就想打点好蔡国公这边,但苦于没有机会。”
李璋道“是不是平时给你送礼的,都是直接抬着箱子往你府上送一点弯弯绕绕的都没有蔡国公经常出外当差,走到哪里歇宿的时候可有打点好一切各地的菜肴,被褥什么的都是否给换了新的暖被窝的女人有没有想那蔡国公走到哪里,经过一天的跋涉,累了想喝口水,那清澈的山泉水冲泡的茶茗是否给安排好一整天劳累之后,有人给安排好衣食住行的一切难道蔡国公还能把东西给你退出来不成”
“是,是。”牟斌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启发。
“做人做事还是有点脑子,总想着把礼物准备好,一次给送到什么地方去,那是徒劳的。你牟斌也该想想,以后还想不想把着锦衣卫这一亩三分地,如果你觉得无所谓,那是否把蔡国公的衣食起居给打理好,也跟没什么关系。但你要想有点建树,非把事做妥当了不可”
正说着,李璋已经到了宫门口。
牟斌本要跟李璋一起入宫,却被李璋一甩袖道“不是听明白了吗还不去办”
牟斌道“可是,最近未听闻蔡国公有出行的计划。”
李璋翻个白眼道“咱家只是打个比方,你还真以为非要等蔡国公出行在外,这日常的打理才需要人去费心难道蔡国公在京城里,就不需要了牟斌啊牟斌,看来你这锦衣卫指挥使真要当到头了榆木疙瘩一块啊”
牟斌很是郁闷。
以为张周应允了东厂锦衣卫提报的案宗,自己算是大功一件,但听了李璋的话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很可能连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都难保。
“大人。”郭昂已早早在北镇抚司等牟斌回来。
“嗯。”牟斌只是点头。
他得到的启发,可不打算提醒郭昂。
如果自己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退下来了,那谁最有可能接替他还不是郭昂
当然郭昂也有这种危机意识,也跟他们并不是张周嫡系人马有关,都想给张周鞍前马后做事,但整个锦衣卫上下,好像谁都没有孙上器那种得天独厚的条件。
“指挥使大人,刚得个消息,说是陛下很可能会安排一名掌刑千户,以后负责东厂的事务。”郭昂道。
“听谁说的”牟斌皱眉。
郭昂道“听谁说的不重要,您知道传闻中的那个人,是谁吗”
牟斌眉头紧锁,却不应话。
你个当下属的,还开始卖关子了
“或是王家中人。”郭昂道。
“哪个王家”牟斌问道。
“自然是威宁侯那个王家,虽然王家出了威宁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