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年岁还小,不懂这些啊。”
萧敬道“会有人教他的。”
“是啊,有秉宽在,会把这些教给他,但朕也希望能亲自教他。他何时才能成长为合格的储君,让朕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呢”
“陛下,您千秋万载。”
“别了,能活个四五十岁,朕也就知足了,不奢求活得更长。秉宽都说过,所谓的仙草,最多是能延年益寿,根本做不到长生不老,朕就算是天子,也是个人。朕没那么大的妄念。能在睁着眼的时候,看到国富民强,就是朕最大的心愿了。”
张周还在贡院里完成乡试主考差事。
京城在他不在这段日子,倒也安静,只有锦衣卫会显得很忙碌,牵扯到不少的案子。
于皇权强盛时,东厂和锦衣卫的作用会突显,他们本就是为了确保皇权之威而存在。
“李公公,保国公的案子,陛下已经钦定了,说是将人发配到延绥充军户,一辈子不得宽赦,不过想来保国公也没几年可活了。”
“还有,听说平江伯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已经亡故了。”
牟斌给李璋汇报详情。
李璋闻言也惊讶道“什么陈凉酒死了”
“是。”牟斌道,“多方确证的消息,应该是没跑,到宣府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还没等到居庸关,人就已经咽气了。事报了上去,陛下还没回。”
李璋道“也是他咎由自取,明明在闭眼之前,有机会将过往的孬行一并扫除,扬个名什么的,结果非要在最后一场令自己晚节不保。这种人,就是记吃不记打,之前蔡国公还不算给他机会吗”
牟斌问道“那平江伯的罪名,不知该如何定”
“等陛下定夺吧。”李璋道,“老的这批人,死的死,落罪的落罪,剩下的老家伙也不见得有几天好日子过,现在谁能进研武堂,谁跟蔡国公走得近,将来就是大明的顶梁柱。”
牟斌道“会不会是一朝”
“你想说,要是等将来,还会恢复老样子也说不准。牟斌啊,你的胆子不小,一边给蔡国公办事,一边还盼着蔡国公倒台不成”
李璋的脸色不太好。
牟斌自然是聪明人,他道“卑职只效忠于陛下,听命于陛下办差。”
言外之意,什么给蔡国公办事的,难道蔡国公不是给皇帝做事的
在您面前,我把蔡国公吹到天上去,那才是找死呢。
就该“不识相”一点,在张周背后闲话几句,这会让李璋觉得,我不是一心跟着张周混饭吃的,我的日子才好过。
“用心做事,陛下现在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倒是咱家,提督东厂不过是临时的事情。听说杨鹏杨公公,过段时间就要回京来,说不定他就是回来接替咱家的呢”李璋的话,好似是在故意试探牟斌。
牟斌道“李公公您德高望重,杨公公怎能与您相比”
“别是到了杨鹏面前,你说得跟这个恰好相反咱家人脉不足,听咱家的人就少,先前给安排过来的人,你也给协调一下,东厂也需要有人能担事。”
李璋也知道自己势力和威望都不足。
所以在他当上东厂厂公之后,积极培养“自己人”,而这些人能力一般,但在做事上却有一股狠辣,似乎都急着要表现自己。
而李璋把他们都安排在锦衣卫刑房的主要差事上,尤其是在针对永平府的案子上,这群人出手更加狠毒。
李璋似乎是想要一举利用永平府的案子,奠定自己身为东厂厂公的威严。
寿宁侯府。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郭昂,奉命来府上要人,而吩咐郭昂这么做的,不是旁人,正是李璋。
“什么姓李的是吃饱了撑的是吧老子从你们那提了两个女人出来,他还有脸要回去怎么的罪妇不都是发配为贱籍的老子就当是买的不行吗”
张鹤龄得知郭昂的来意之后,气得七窍冒烟。
自己身为皇后的弟弟,大明最牛逼的外戚,现在居然被东厂和锦衣卫的人生事到头上
郭昂道“侯爷,正规的流程不是这么走的,您此举又没得到陛下的谕旨,算是僭越。李公公有说明,等案子结束了,您要什么只管知会一声便可,但就是现在案子还没了结,您不能这么做。”
“姓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吧以为东厂是他家开的就连李荣,他都不敢把老子怎么着,他想要人,让他自己来”
张鹤龄气急败坏,当即对身旁的家仆道,“送客”
郭昂急忙道“侯爷,您要是不交人,那明天朝堂上,或许陛下就要亲自跟您提了。”
“啊”
张鹤龄也没想到,李璋和郭昂,居然敢拿皇帝来压他。
“有本事让他告,
看陛下站在谁那边”
便在此时,张鹤龄旁边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凑过去低声对张鹤龄说着什么。
张鹤龄本来已是盛怒,听完之后,脸色却也好转了不少,问道“那个李公公,是说等案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