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秉宽,恭喜了,你深得陛下信任,还能做成大事,看来以后大明是缺了你不可,我等可都要仰仗于你啊。”张懋一脸恭维的神态,就好像是在跟张周邀功。
眼神中夹杂着一种“要不是朝堂上我帮你,你还不好下台”的神色,似是想跟张周分享成功的喜悦。
张周道“都是尽力办事,谁都不可或缺,但缺了谁也都一样。不敢自傲,更因为,有些事我自己也没办好,让诸位臣僚都有了些许误会。”
说话之间,林瀚正往张周这边走过来。
突然听到张周的话,林瀚还以为这话是在针对他,不过在发现张周侧目看过去时,林瀚也就没什么避讳的,径直走在张周身前来。
在林瀚身后,还跟着通政使沈禄。
这都是朝堂文臣势力中,比较倾向于张周一派的人。
“林尚书,有事”张周笑着问道。
林瀚欲言又止,好似当着外人的面,有些话说不出口,但平时又不好随便去拜访张周,只能趁着哪天张周上朝的时候,临别时交谈两句。
张周已经接近两个月不在京师,就算回来,也不见得哪天能碰上张周入宫来参加朝议。
张懋笑道“看来你们有要紧事商谈,是老朽碍眼了,这就先告辞了。”
“哪里。”张周道,“有时间还想跟英国公细谈。”
“不如回头老朽请你过府一叙老朽最近弄了几坛好酒回来,知道你好杯中物,有时间可要莅临啊。”张懋也不客气。
你说要来,那我就当真了,要约好时间。
张周笑而不语,那神色好似在说,你这是在仗着力挺的功劳,跟我谈条件
最后反倒是张懋悻悻然与一众武勋离开。
“林老,有什么话直说吧。”张周与林瀚一起往马车的方向走。
张周会乘坐马车回去,而林瀚则是乘坐轿子。
可能以林瀚的年岁,也经不起马车的颠簸,但以张周看来,在京城内,马车还是要比轿子方便许多,无论是赶路还是长短途,都有极大的便利,相比而言林瀚在京的生活则是两点一线。
林瀚道“永平府的事,我想跟你说说。”
张周笑道“怎么,林老跟永平府的人还有什么来往不成”
林瀚没想到张周的问话这么直接。
但其实他就是跟永平府的豪门大户有联系张周很清楚,林瀚之所以能“老当益壮”,甚至能“一树梨花压海棠”,到年老了还有孩子诞生,光靠在朝的俸禄其实是不够的。
他也不是刻意去贪墨钱财,但以他在学界的名声,总会有人以雅敬的方式,或以润笔,或以讨教学问求见等方式,或是提携墓志铭、求文等,给他很多得钱财的机会,有了钱财,林瀚在京师的日子才会如鱼得水,甚至身边总有红袖能添香。
“回头,我会斟酌的。”张周见林瀚不愿意直言开口,他这个当女婿的,也总要给点面子。
不能让林瀚太下不来台,这也算是给林仪面子。
在张周总结来,这些当老丈人的,大概品性都一样,板着耸着装着,但也有七情六欲,却总是不想让后生晚辈看到。
但同殿为臣,你女婿地位比你还高,对你背景又那么了解,还有什么需要藏掖的
“嗯。”林瀚点头。
可能他也是受什么人所托,本还想详细跟张周说明,但实在又张不开口。
“蔡国公,您留步”
还没等张周再跟林瀚寒暄两句,但听背后传来李璋的声音。
但见李璋一路小跑而来。
林瀚回头一看,有内官在场,他就不愿意表现出跟张周太亲近的模样,连个招呼都没打,便往自己的轿子方向而去。
“李公公。”
张周停下脚步,专门等李璋过来。
李璋到近前时,望着已经上轿子的林瀚,诚惶诚恐道“莫不是打扰了蔡国公您的正事”
“没有,跟我这位老泰山闲话家常,没什么要紧事。”张周笑道。
李璋道“没有要紧事就好,其实咱家对于林老部堂的事,有所耳闻,据说他最近新纳了一房进门。”
张周笑了笑。
你明知道我是他女婿,虽然娶的也不是林瀚的嫡出女儿,但谁让林瀚正房那边就无所出
你跟我谈林瀚纳妾,这似乎是不合适吧
“那女子,还是出自永平府。”李璋提醒道。
张周好奇道“是吗那可真凑巧,好像最近很多事,都能跟永平府扯上关系。”
李璋跟张周继续往张周的马车方向走,李璋道“陛下有言,或是在最近,要将蓟镇的巡抚刘宇调回京师,给他六部侍郎的差事供职,说他会办事,在处理事情上,似乎很得心应手。”
“这不必跟我提。”张周道。
李璋道“至于林老部堂那边,咱家也会是当给通融的。”
张周好奇问道“什么事”
“没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