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道“那我可要跟姐姐你好好说说,本来就是为了蔡国公开矿的事,地方上有人闹事,本来还挺克制的,但姐夫直接让东厂和锦衣卫去把永平府不少的家族给端了,这下闹出大事来。尤其是东厂厂公李荣死在了永平府,锦衣卫的人说是暗中有人给李荣下毒又打击报复一番,这下闹得不可开交。”
张皇后不耐烦道“就算真是这样,也跟你没关系。你姐夫会处理好这件事。”
张鹤龄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道“处理好是不可能的,覆水难收啊锦衣卫的那群人,之前在姐夫登基后,都是老老实实的,这下可让他们抓着机会了,而且地方上把矛头都对准了蔡国公,认为这是蔡国公在背后挑唆的。哈哈。可热闹了。”
“那张秉宽呢”张皇后对此也感兴趣了。
“蔡国公还留在永平府,在干嘛我不知道,可能是在善后吧,但锦衣卫的那群人对他也是阳奉阴违的,他又不是东厂厂公,锦衣卫名义上也不归他管,那群人在地方上闹事,他能管得住”
张鹤龄说得累了,直接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好似讲故事一般跟姐姐诉说他的耳闻。
张皇后道“你到底拿了多少好处”
“没多少,就几万两银子吧,不过也无妨了,送银子来的人,多都已经被锦衣卫法办了,也不用归还,就不信锦衣卫还敢上门来跟我要银子不成反正那些人已经是阶下囚,送点给我,我或许还能帮他们保住家眷的命,不给我就被锦衣卫给黑了不收白不收。”
张鹤龄很是心安理得。
像他这样得势的权贵,从来也不会考虑什么政治原则,收钱不办事那都是常态,这次好歹还做了事情,算是他对得起“雇主”。
张皇后道“那你应该去帮蔡国公。”
“我倒想。”张鹤龄道,“就算我现在给蔡国公献殷勤,他也不会理会我,朝野上下都是抻着头去巴结他的人,他看得起谁老二当初对他也算是恭维,现在都被派到北边打仗去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蔡国公他好像故意在针对我们兄弟。”
到此时,张鹤龄好似是“觉悟”了。
他终于感觉出来,自从张周崛起之后,无论他们对张周做过什么,或者是有敌意,或
者是善意。
总之两兄弟都没落好。
感觉上,好像地位比以前提高了,但做的腌臜事,也比以前更多,反正是张鹤龄更加郁闷了。
张皇后道“秉宽是方外之人,他倒也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先前的事情他也多有相助,再说陛下对他已经是言听计从,你还是斟酌着,要是你不能跟他搞好关系,我会替你去说项。你把跟他的关系搞好了,对你有利。”
张鹤龄不解道“姐姐,你怎么老替姓张的说话你不会也被他给蒙了吧”
张皇后生气道“就你这样不争气的,还自以为能看懂什么是你了解你姐夫,还是我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没有。”张鹤龄道,“我只是觉得,姓张的也未必是好人。”
“好不好不重要,把关系搞好了就行,永平府的事你不能跟他对着干,不管手没收银子,总之以后你不要再理会这件事了。”
张皇后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你个当弟弟的,替永平府地方的官绅说话,就是跟张秉宽作对,所以你姐夫才会叫你来训斥你一番,你连这道理都不懂,还想在朝中混出个人样
简直连你姐姐我都不如啊。
“知道了。”
张鹤龄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脑子里却又在琢磨晚上到哪去风流快活了。
张鹤龄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侯府,本来还想去睡个午觉,傍晚的时候好出门寻开心。
这时候家仆出现在他面前。
“吓老子一跳,没事跟个鬼影一样,找死啊”张鹤龄骂骂咧咧。
家仆道“是二爷从辽东来信了,说是务必想办法,把他给捞出来。”
“啥他得罪谁,被下狱了吗”张鹤龄拿过信看了一圈。
登时觉得哪里不对,瞪着脸大的家仆道,“你哄骗老子呢这是老二的字那狗爬一样的字,老子可认识莫不是让人给绑票了,来找老子要赎金的老子一文钱都没有。”
兄弟俩平时是情深意重的,但涉及到钱财问题,马上就账目分明六亲不认。
家仆道“老爷,其实二爷的意思,是他不想在军旅中混了,太辛苦,且提心吊胆的,北边那地方夏天瘴气还很重,深山老林的地方不少。”
张鹤龄一听这解释,手上的信连看都不看,直接丢在地上道“让他自己上奏,与陛下申请,怎么什么事都烦扰老子老子是他哥,不是他爹。”
家仆道“长兄为父”
“你小子,诚心的是吧”
张鹤龄一把拎住那仆人的耳朵,仆人也不敢叫疼。
最后张鹤龄松开手道“那就替我回封信告诉他,对于他的遭遇,我无能为力,老子自顾不暇,还有工夫去管他的事去打仗不好,那也是为国效命,老子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