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只是以前没有多少接触的机会,陛下也不会随意去规范于她。但现在要是涉及到崔驸马在朝中做事,陛下不方便做的,您可能就要受累了。”
啥意思
张周心想,这意思是,我要替皇帝管教他妹妹
我管得着吗
这个公主是长公主,又不是个小孩子,是个已婚的妇人,年岁小我几岁也小不了多少,皇家的公主脾气还不好,莪都不想跟她打交道,我当她先生,给她说教,她能听我的才怪。
李荣无奈道“咱家也知晓这么做是为难您,连陛下都知道,所以就”
张周道“是陛下提的吗”
李荣摇摇头道“陛下虽未明说,但心思总之这件事,也让陛下发愁,本以为崔驸马在军中只是混个资历,给那些皇亲国戚树立个典范,现在典范是有了,但功劳太大也不好,陛下也为如何安置崔驸马的事发愁。”
“明白了。”张周道,“替陛下分忧,乃吾辈之人必须要做的,这件差事我接下了。”
李荣一怔。
我说什么了,你怎么就接下差事
啥差事
去教永康长公主怎么做人吗
“李公公还有旁的要提醒的吗”张周问道。
“没没了”李荣也有点懵。
感觉自己说得不多,但好像张周理解得很多,这是理解偏差了,别等张周做了什么得罪皇室中人的事,回头把这口黑锅扣在他头上。
永康长公主一人的利益事小,整个皇家中人同气连枝事大,张周本身在皇亲国戚中名声还不错,主要仰仗于张皇后、周太后等家族对张周都有诉求,而本身老朱家的那些藩王公主的,跟张周利益牵扯就不多,很容易闹出不和以至于让张周成为众矢之的。
临别时,李荣还小心提醒道“您可要小心,就算陛下说了,让长公主给您赔罪,但还是要和气为先。”
“嗯。”张周点头,显得很有善意的模样。
越是如此,李荣看了越是觉得担忧。
这位权臣虽然很少用自己的权力去压人,但也不能把他当成羔羊,万一张周真要去整永康公主,他李荣的责任也不小。
无论永康和张周谁吃亏,好像他都难逃干系。
内阁值房。
李东阳将一份由两位兵部侍郎所写的上奏,放到刘健面前,意思是让刘健来拟定票拟。
李东阳道“有关宁夏、河套等处战事的功过赏罚,陛下已明确由兵部来论定,本也无可厚非,但此番增加了上听处,不提阁部,甚至有让张周一肩挑的意思,以此战之功牵扯到后续西北军务的整肃,明显有意让张秉宽收拢兵权在手。”
刘健脸色平静,没说什么。
谢迁则凑过来,笑呵呵道“从张秉宽入朝,到他得爵,当尚书,对于兵权始终是若即若离,经此一战,看起来无关痛痒,他的人一个都没上,但却让他趁机把兵权给拿到手。以后可就热闹了。”
本来刘健神色尚好,听了这话,他不由眉头紧锁。
李东阳劝道“于乔,这时候就不必拿此等事作为口舌消遣。”
“呵呵。”谢迁也不着恼,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自己很多时候都是个毒舌,也不太介意别人对自己言辞上有多少冒犯。
刘健接过话茬道“要上奏规劝陛下,涉及到军政功过赏罚,一定不能让有都督府背景的兵部尚书全权做主,他自己便是军将,能以总兵官领兵在外,也可作为都御史、领兵制台,如果领兵作战和论功行赏都是由一人来定,那军中的典范不成了儿戏”
李东阳道“以武勋领文臣部堂之首,代兵部之事,到底是有先例的。”
刘健道“但以一人定武勋之功过,却于理不合。”
李东阳有些烦恼,很想提醒刘健,虽然我们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让张秉宽一个人来操持一切,但皇帝始终也没点明,名义上还是由兵部和上听处来统筹功过赏罚。
但他看到刘健态度上的坚持,知道现在正是跟张周博弈的关键时候,有些话也就不好说。
虽然也知道直谏没多大作用,可也不能不谏。
戏楼内。
张周正在会客,来的是陈锐的女儿,就是之前被陈锐连同宅院送给张周,结果被张周拒收的女子。
同样是姓陈的,此女身着一身很素朴的衣衫,就算不是披麻戴孝,也差不多的感觉。
“妾身希望蔡国公能相助家父一把,让他可以安度晚年,以后或可不从军,但要能留住爵禄,将来也好有机会让陈氏一门为大明再添功勋。”
女子到底已经不年轻,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显得很有礼貌,说话的声音很中厚,给人一种做事很精明干练的感觉。
张周也看出来,这武勋家出来的女子,还是会带着一些平常小家碧玉所不具备的刚毅,就如同王明珊当然王明珊这种属于特殊的,陈锐之女因为已嫁过人守过寡,经历的事情多了,脸上会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世俗的磨砺。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