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如果没有
那就闭嘴。
“对了秉宽,你认为接下来,宁夏的战事将会如何推进呢在诸位卿家面前,但说无妨。”
朱祐樘最后好像又很理解在场大臣一般,眼看着满朝大臣都被蒙在鼓里,还让张周给众人注解一下。
“回陛下,以臣认为,鞑靼此时士气低落,但鞑靼小王子绝对不甘心便如此撤出大明疆土,必定会劫掠于边关,再伺机北撤,各路人马应当通力协作,将其逼到进退无路的地步,形成合围之势。”张周分析战局。
朱祐樘一听,双目都有些通红,差点要当众喊个“好”。
因为这才是他所追求的结果。
如果能把鞑靼小王子和他的三万兵马一次给吞并,可算是他的终极梦想了,这样甚至都不用亲自领兵进草原了。
李东阳道“若一切真如蔡国公所言,鞑靼小王子领兵于大明疆土之内折戟沉沙,那鞑靼内部将会陷入动乱,未来数年甚至是十几年之间,鞑靼或已无与大明周旋之力。”
朱祐樘笑道“李阁老,朕要的不是剪除他们的羽翼,而是要彻底扼杀如豺狼一般的鞑靼人。朕也知要逮住鞑靼小王子这只狡猾的头狼并不容易,但事在人为,既是其主动来犯,主动投进陷阱之中,朕认为,不该错失这个机会。”
李东阳继续道“但陛下,此战在大明疆土内进行,或祸及百姓,若战事有所缺漏,将会威胁到关陇、平凉等处百姓的安宁。”
朱祐樘面色随即不悦道“如今已经防备严密了,还要怎样难道要朕御驾亲征吗或者李阁老有更好的方略”
李东阳没想到,自己不过只是提醒皇帝,例行公事一般的奏言,都能惹来皇帝如此强烈的意见反馈,他也只能住口不言。
“好了。”
朱祐樘一锤定音一般道,“此战尚且还在进行中,今日奏捷,只是给大明军民提振一下士气。西北各处的防范,还有何缺漏之处,粮草等调运还有何困难,诸位卿家可以畅所欲言,朕要的是全盘的胜利。”
马文升道“或可由大同出兵一路,扰乱于鞑靼后方。”
以马文升的意思,要给鞑靼后方制造一点压力,而有这能力的,自然是先前已经多次横掠草原的王守仁。
朱祐樘却抬手打断了马文升的话,显得很果决道“行军调遣之事,朕自有论断。朕会再酌情与诸位卿家商议”
朱祐樘差点想说,你们就一下后勤补给的意见就行了,至于如何调兵,你们不用提,朕也不会听,毕竟有秉宽在。
说完又觉得不妥,才说再酌情商议。
商议个屁。
朕不听秉宽的,也不会听你们的,难道朕没脑子
这种时候,听你们的,最后战局不尽如人意,那到底是谁的责任
朱祐樘本意也是要以张周全面来主持这场战事,以兵部作为主导,他也并不认为,这会马文升这个吏部尚书就有资格去干涉西北的军务。
朝议结束。
不出任何意外的,张周在一众人羡慕妒忌恨的凝视之下,随朱祐樘一起往乾清宫商议事情去了。
君臣有重要的军机大事要内廷密议,不跟大臣做商议这种事换了以前,必定会有很多人跳脚,但换到现在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几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也明白张周对于大明军政的不可或缺。
“刘阁老,这一战,您看能接着胜吗”
户部尚书佀钟走到刘健面前,声音低沉问了一句。
本来刘健还在跟马文升谈及有关吏部京察之事,听到此话,侧目看过去。
刘健没说什么,谢迁笑盈盈道“胜了是张秉宽的功劳,败了也是他的责任,不挺好吗”
甩锅甩得一流。
佀钟道“户部今年用在河工上的钱粮,比往常年少了很多,只怕陛下有意要在边镇用兵,这么下去只怕是”
“有事可以往上提。”谢迁道,“河工乃立国之本,这中原之地的百姓可都看着,不用在河工却用在军政上,这就是穷兵黩武的先兆。儒法立国,这就是舍本逐末。”
“还要提”
佀钟皱眉。
在佀钟这样新贵来说,他们以为现在文臣秉承的是绥靖姑息的原则,大概是不去跟张周硬碰硬,不要去挑战皇帝对于军政大事的热衷。
好像一切都是可以妥协的。
但现在谢迁也明确说了,儒官的原则是不能废的,该强硬还是要强硬。
刘健冷冷道“若真乱了国之根本,大明将会走向衰亡,这是仁人所不忍见。战场上也无百胜之将,更何况有人自来未曾在疆场立功,莫非他真有神助不成”
言外之意,张周总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君臣的和睦,怎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
谢迁笑道“难免会想到万岁山上的毓秀亭,铮臣之道在于久持,而佞臣之道在于时宠花无百日红啊。”
佀钟听了这话,心情很古怪。
他很想说,能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