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角度,没谢迁那么“促狭”。
皇帝要考核武勋,给武勋的升迁和奖惩一个标准,就算在考试项目上有偏颇,但始终是好事,会让大明的武勋提起精气神来。
哪有你谢于乔这么幸灾乐祸的
在京武勋考校的消息一传出,京城各家武勋差点是要人仰马翻。
很多人压根只是在军营中挂个职位,算是寄禄官,有的已经多年未曾去过军营,就算是实际领兵的,也绝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为别的,大明京营士兵经常被占役,又是修道观又是修宫殿的,连人都没有,上哪训练去
陛下您自己把京营当成免费劳动力使唤,现在突然就让我们参加考校,有想过我们的想法吗
但皇命下达,各家就算再不情愿,也是要赶紧前去城外校场准备的。
一堆人都是赶鸭子上架。
城内研武堂校场旁的公廨内,张周则与王琼召开研武堂内部教官的动员会。
张周道“涉及到弓马骑射,以及兵法、策略等,都是靠陛下差人来检校和点评,至于用炮之事,则交由尔等来做实际的点评,涉及到炮战的韬略等,一切都按讲案中所列的来进行便可。由王侍郎作为主评人。”
名义上,张懋是主考、朱晖是副主考,李荣是监督。
但实际上,很多考核项目,还是要靠研武堂内部来给出评价,张周不亲自上的话,就由王琼来代为考试官。
朱凤问道“那我呢”
张周笑道“安边侯,你想什么呢你也是此番参加考校之人,你以为自己就可以超脱在考校之外了吗”
“那那”
朱凤紧张起来。
他还想当个闲云野鹤的散人,谁曾想,这次的考试也同样针对他。
城外,旌旗招展。
各家来参加考校的武勋,也都或多或少带了扈从,虽然在考试上未必能拔得头筹,但在气势上也不能输给谁,一个个骑在马上至少看上去还是很英姿飒爽的。
但就是有的人连马都骑不好,是牵着马来的。
大明的武勋,在土木堡之战折了一大批之后,各家族都有点青黄不接的意思,以至于这都已经过去半个世纪,各家仍旧是那惨兮兮的模样,先前成化和弘治初年,也是因草原内斗不断,再加上有王越等名将坐镇,才使得大明的边镇没有出现大乱子。
可到了弘治中后期,随着火筛、达延汗的崛起,大明对于武勋也只能上赶子严要求了。
“你们,可给本侯好好表现,别丢人知道吗”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也是骑马来的。
不过二人的马匹之旁,都有人给护驾。
张鹤龄还在那做考校前的动员,第一次当老师,教的多都是外戚出身的勋臣,或是驸马、勋臣子弟的,张鹤龄这会还显得很有“责任心”。
“寿宁侯,接下来到底考什么”
“问老子,你算是问错人了,老子上哪知道去跟你们说,这次陛下可是会亲自来,你们好歹也进过研武堂了,想想那些京营的孬货,他们有的连火炮是啥都不知道。”
“我们也没亲自开过炮啊,只是看别人开炮,还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考这个,我们怎么办”
“窝囊废到时候听老子的,找人把引线给你们塞进去,你们就用火把把引线给点着,点完就往后跑,只要能把炮打出去就行懂了吗你们真是让老子不省心啊。”
张鹤龄发起火来,俨然是个严师的模样。
“安静都各自归位,十二团营的往各团营走,研武堂的往东边去列阵列阵”
现场都是一群未曾真正领兵打仗的勋臣,本身纪律性很差。
在这种时候,想让他们找到各自的“阵营”都不容易,加上主事的人基本都不在,只能靠一些人去协同帮他们调队伍。
但还是会出现站错队的情况。
朱祐樘一行出宫了。
他并未跟张周同行,是准备到城外后,再与张周汇合,但朱厚照却跟在朱祐樘身侧。
一行从大明门出来,过正阳门出城。
好似平时的祭祀典礼,朱厚照显得很兴奋问道“父皇,今天给儿臣个表现机会可好儿臣也想骑马射箭。”
“你会吗”朱祐樘问道。
“不会,但儿臣可以学。”朱厚照倒是很诚恳。
朱祐樘翻个白眼。
儿子骑马这件事,他认为时间尚早,再从马上摔下来,摔个伤筋动骨的倒还好说,万一只能靠自家老二顶上来。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出现在朱祐樘身侧,道“启禀陛下,城外演炮场来报,说是各家公侯伯等皆都已列阵完毕,还请陛下您亲自检校。”
朱祐樘道“朕只是出来观礼的,考试的事情,朕交给英国公了。有事跟他们说”
皇帝的意思,是考试的时候我只在旁边看看,不参与打分。
当然你们的表现优劣,也会清楚落到朕的眼中。
朱厚照道“那父皇让儿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