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数十年之间算是令京师的戍卫层级高了不少。
如果只守着京营那些所谓的“精锐”,而不做任何的变更,想在几年后以京营为主力来调兵遣将,张周觉得,平草原也就只能局限在幻想中了。
陈宽道“蔡国公,如此并无先例可循。”
“先例吗”张周笑道,“其实我也想在京师周边征召军户的,但这又与大明立国的国策不符,既然京营过去数年编制都不能达到满编,在将士的训练上也达不到拱卫京师的目的,为何不从西北精锐中调兵遣将呢这是陛下之意,陈公公的任务,是协助兵部进行淘汰革新,至于细节,由兵部来承担便可。”
陈宽皱眉道“若如此的话,只怕蔡国公未来要遭遇到的阻力不小。”
“哈哈。”张周笑道,“我这人命硬,就喜欢遇到点挑战什么的,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我都难受。”
陈宽将旨意看过之后要推回来,张周却示意让他收好。
“陈公公,未来要鼎力合作,请给在下一点面子。”张周还在笑。
陈宽心中有些忧虑,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回去跟萧敬商议一番。
但他也知道,萧敬在这种事上,是没法跟张周直接叫板的,哪怕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跟内阁首辅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张周的崛起,代表其已成为左右朝局最中坚的力量,之前屡次的相斗,都没把张周斗垮,现在已到了张周收割权力之时。
陈宽离开。
张绿水唱了半晚上,她的个人演唱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随即被张周派人叫上来,给张周斟酒。
在如此“机遇”之下,张绿水可说是极尽媚态,想要充分把握机会让张周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之内。
可就在她刚刚展开攻势时,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略显猥琐的声音“怎到这鬼地方来就不能换个好地方”
“寿宁侯,您见谅,我家公爷在里面久候多时了。”是刘贵的声音。
随后门推开。
这边张绿水还打算主动往张周身上贴,但在见到陌生男子进来时,她意识到,今天的倒贴大计没法执行了。
张鹤龄一进来,先是眼前一亮,目光打量着张绿水就挪不开眼“这位小姐没见过,是教坊司的有意思本侯乃寿宁侯是也,这身段啧啧,大冬天的给暖个被窝正合适。”
张绿水一听就很头疼。
虽然她来大明的时间不多,但有关寿宁侯和建昌伯的“劣迹”,她是多有耳闻的。
她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很清楚政治投资所能带来的回报,若是能攀上张周这棵大树,那她未来必然是锦衣荣华,且能获得很多的政治便利但若是被张家兄弟给占了,那就跟被猪拱了差不多,这种人在吃完抹干净了绝对也不会想着流口汤给她喝。
张绿水赶紧恭谨立到一旁去。
“坐。”张周道。
张鹤龄这才坐下来,由小长今过来斟酒。
张鹤龄笑道“看出来了,这好像不是大明的人啊,听说老蔡你去过朝鲜,带回朝鲜的美女,想必就是她们了吧”
张周道“我一没踏足过朝鲜,二不是什么老蔡寿宁侯,咱能不能不要随便攀亲近我来是找你有事的。”
张鹤龄道“咋还不给面子呢”
张周拿出一份名单道“新的研武堂,由寿宁侯你开一班。”
“啥”
张鹤龄一听,赶紧把名单拿过去,但见上面所列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一般的世家子弟,每个看上去都那么不靠谱。
张周道“以后研武堂分为勋臣班、武将班、文班,至于第一届的勋臣班,由寿宁侯你来当教头。”
张鹤龄一拍桌子道“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当教头的。”
“寿宁侯,您息怒啊。”立在门口的刘贵笑嘻嘻道。
“你小子,我看你就不顺眼,你是哪来的信不信老子”张鹤龄见到别人在自己面前嬉笑就想打人。
因为这会显得对他很不尊重。
张周道“这是我的门人,名叫刘贵的,别看他像个小人物,但疆场上是立过大功的,威宁海一战协同于新建伯身边,冲锋陷阵。朝鲜汉阳城拨乱反正,他带队攻进了朝鲜王城,如今已经是锦衣卫千户了”
“啥”张鹤龄一听,你身边这小子,看上去就是个小人物,居然也这么牛逼的
此话对张鹤龄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而旁边的张绿水突然也就把惊恐而诧异的目光,放到了刘贵身上。
之前,张绿水还的确没拿过正眼瞧过刘贵,哪怕知道朝鲜国内的政变跟这群人有关,但她总觉得,首功应该是唐寅。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嬉皮笑脸的小人物,居然是带队杀进朝鲜王宫的能人,而且锦衣卫千户的职位可不低
张绿水的眼神分明在说我好像寻到宝了
张周道“寿宁侯已从研武堂毕业了,以后在教学方面有什么不懂的,由刘贵来教你,以后你们多加合作。刘贵,过来跟寿宁侯熟络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