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也有不少人,都是号称研读心学的“高手”,要么是李兆先在国子监的同窗,要么是他所结识的友人。
“都要开始了莪好像看到莱国公了。”有人说着。
张周在京城曾多次于人前露面,更参加过文坛的比试,认识张周的人其实也不少。
李兆先道“随我去,报上家父大名,我就不信上不去”
等几人到了桥头,给对方自报家门,结果官差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跟李兆先来的多也是官宦子弟,自然对于官兵这种行为很不满。
李玗心明眼亮,拉了兄长一把,李兆先皱眉看着妹妹。
李玗道“他们是锦衣卫的人。”
李兆先这才仔细观察,才发现如妹妹所说,虽然这些人外面穿着普通的官差服,但里面衬着的,却是锦衣卫那套飞鱼服的装束。
当李兆先发现这群人不好惹时,赶紧拉了几个同伴到一边。
“李兄,我们不上去了”有人还不满。
李兆先道“在哪看不是看就是这边听不清楚,但远远还是能看到台子上的情况,就在此吧。”
旁边同行的人还在抱怨“谁知道这应天府竟会安排在这么个地方真是扫兴啊找个开阔点的地方不好吗应天府适合办大文会的地方那么多,这是故意不给我们表现机会吗”
文会场地中央。
由张周安排,给布置了主礼台。
主礼台位置相对能高一些,跟对面观礼台有一定的距离。
几人到了之后,却没没着急落座。
“砰砰砰”
汀州上,传来炮声。
把周围围观的士子给吓得不轻,但其实放的是空包弹,只是打个响而已。
声势造足。
随后程敏政登上礼台,当众宣布道“敝人程敏政,深得皇恩浩荡,体念上苍德,皇恩布泽于世今日于应天府举行文坛之会,邀约莱国公、魏国公、应天府尹、南翰林院同僚数人,见证学坛之论学之事。望天下士子能以匡扶社稷为己任。请莱国公致辞”
随着程敏政说完。
张周从旁边走向主礼台。
下面围观看热闹的人见到张周时,心情很激动,正所谓是活在故事里的人。
以往张周的名声太大,而文坛也留下了其名声,又是大明会典,又是心学典籍的,更别说张周这两年那近乎呼风唤雨的逆天能力。
突然见到活人,跟见到个半仙没什么区别。
但在场最目瞪口呆的人,其实是朱厚照身旁几人。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位朱寿小公子的“先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莱国公
“他他他他”胡峰扯着朱厚照的衣服,说话都结巴了。
朱厚照甩开他的手,瞪他一眼道“听张先生发话”
正说着,杨鹏已带着正经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过来,正好这边位置也空旷起来,直接将朱厚照几人给围在中间。
而台子上的张周也发言了“本人张周,草字秉宽,得圣谕到江南参赞军务之事。护送大明储君来此请太子殿下登台”
“哇”
整个汀州瞬间炸锅了。
连同岸边,很快消息四散传播。
而朱厚照则在杨鹏带人护送之下,大踏步往台子的台阶而去。
当他走上台子,站到张周面前时,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孙澈三人打死也不往台子上走一步,他们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处于蒙圈的状态。
不但是孙澈他们,连对面的湛若水等岭南学派的代表,还有别的江赣、渭南、浙东学派的代表,此时也都惊讶到难以平复心情,每个人心中都盘旋着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跟张周一起来的,居然还有大明的储君
“参见太子殿下。”张周拱手对朱厚照行礼。
朱厚照笑道“张先生客气了,本宫今日前来,不过是为参加江南文坛的盛会,叨扰了诸位,还望见谅。”
下面有人往台子上指着,远远道“那那不是说写诗的朱寿吗”
“那是太子”
“那三首诗,是太子所写的”
“要命了”
本来还有人准备提前拍一下程敏政的彩虹屁,诸如程学士您写诗好,您的诗当世无双堪比李杜但现在他们突然意识到,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一个十岁少年郎的宝贝,也不是普通人能抢走的。
张周道“臣所知,太子南下途中,有感而发,作诗三首。到江南之后已呈现于世人,臣与程侍郎等人代为品读,感念太子学问之深,见解之独到,爱才之心切,甚是感怀。还请太子当众为天下士子书写此诗词,以彰显太子对天下士子的期许。”
“好”
朱厚照很得意。
顺带还往台子下那些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身上瞅一眼。
让你们一个个说什么“伤仲永”,今天本宫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以权压人,什么叫不可撼动。
程敏政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