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城。”胡峰道。
“南京的紫禁城在哪”朱厚照笑着问道。
胡峰皱眉道“紫禁城可不是随便能去的,若是靠近,哪怕是抬头看一眼,被官差看到也会问责的,朱公子没有功名在身,还是不要给自己惹祸上身。”
“哦,我就是问问。”
朱厚照心想。
那还不是我的地盘你们不让我去,我非想去看看,而且我还想去住住呢。
气死你们。
“那莱国公的府宅在哪”朱厚照道,“莱国公,张周字秉宽,你们知道吧”
“别乱说。”这次由公冶平打断朱厚照,“小公子您既然在学问上承自张学士一脉,也该知道师长的名讳是不能挂在嘴上的。张学士在南京并无宅邸。”
“谁说没有他不是应天府人士吗”朱厚照很纳闷。
孙澈道“这就要说到一段往事了,以我所知,张学士曾经不过只是南雍的一名贡生,还是捐的例监,结果家道中落不得不变卖家产,后来更是得到一位神人的指点,后就在贡院一举成名天下知。后来更是不惜千里之外,为当今小公主治痘疮之病,深得陛下信任后来不必说了,考中状元,更是建功立业,又是修会典又是编撰心学典籍,可谓是名利双收。听说他几位娇妻更是啧啧”
“想什么呢”旁边的胡峰差点想拍孙澈的脑袋。
朱厚照一听咧嘴在笑。
虽然孙澈说的,他有很多并不知晓,但后面那段他熟悉,他还是亲历者呢。
“就算他家道中落,在应天府也该有住的地方吧”朱厚照问道。
“听说他现在已是南京兵部尚书,想一介寒儒,不过两载,便连中三元,位列朝中部堂之职,更是得国公之爵,天下之人谁人能比话说现在江南也有很多人在找寻那位据说是谪落人间的仙人,想寻得跟张学士一般的奇遇呢。”孙澈一脸憧憬,仿佛他就是下一个能遇到仙人指点的牛人。
朱厚照道“不是说,他没恩师吗”
孙澈不解道“朱公子,你这是从何听闻的”
“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清楚。还没到吗”朱厚照从马车车窗看出去。
“就在前面,不过最近南京城内正是文坛盛会,各地学派的人齐聚南京城,也未必会有空余的客房,回头我动用一下人脉,帮找个民舍,大一点的三进院,咱几人住进去,不知朱公子以为如何”胡峰道。
马车内还坐着个刘瑾,他一听登时皱眉瞪过去。
现在住客栈还不行,还要找个大别业给住着感情不是你们花钱是吧三进院咋不去死呢南京城的三进院,那租钱能少了
朱厚照笑眯眯道“没问题,还是有认识的人好办事啊,就说是出门遇贵人,还真说对了。”
“咳咳,您自谦了。”连胡峰都觉得不好意思。
说“贵人”,眼前这位小公子才是,他们仨就是跟着金主出来当陪衬的。
在朱厚照几人住进客栈之后。
张周循着锦衣卫的指引,到了客栈对面的一家米铺,而此时米铺已经被锦衣卫接管,或者叫临时租用。
“后院很大”杨鹏从内堂出来,他也是一路奔袭,用了六天时间从京城赶到南京,双目带着血丝。
张周道“杨公公,你可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为陛下做事。”杨鹏一脸感激望着张周,“多亏张师您,将太子寻到,并将他安全护送到此。”
张周笑道“太子南下,只要不暴露身份,其实安全基本不用担心,他身边毕竟也带了人,走的也是官道正途,如果这条路都不顺畅的话,大明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是,是。”杨鹏顺着话头道,“都是陛下皇恩浩荡,四海升平。盗寇绝迹。”
“说绝迹就过了,湖广、江西、两广和云贵等处,仍旧有不少的盗寇,就连闽地也有盗寇出没,这不陛下都已重新提调督抚,以安地方之民只要南京城内安稳便可。”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却是一批学子从客栈里出来,一个个好似喊着口号一般,往贡院的方向去了。
这几天张周经常在南京城内闲逛,自然也见惯了这种场面,这大概就是外人口中的“文坛盛事”,但其实跟几个帮派的人纠结打群架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论战的方式是动口不动手,当然如果吵不过了,动手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这也是应天府尹吴雄头疼的地方。
杨鹏道“太子住在此处,品流复杂,且容易跟丢了,是否应当给太子安排居所”
张周笑着摇摇头道“先由着他去,里外都布置人手,一定要低调。这方面我已让身边的徐经去负责,他在应天府认识不少人,他们本就是士子,盯梢更方便。”
话没说两句,客栈内又有喧哗声。
有一名便服身着士子服的锦衣卫跑出来,急切道“两位大人,里面打起来了。”
“有太子的事”杨鹏紧张问道。
“没有,是跟太子同行的人,为了争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