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
“嗯。”
程敏政无奈点头。
作为曾经的翰林学士,也是东宫讲官之一,程敏政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有多胡闹,也知道皇帝为了教儿子是有多费心。
都说慈母多败儿,在朱厚照体现出来,就是没有严父,教不出个好儿子。
张周续道“如果太子能通过参加文会,增加学习的信心,回到京师之后更能把心思用在读书求学之上,那就不单纯是在帮陛下和太子,更是为大明的长治久安。”
唐寅听了很无语。
果然帽子越扣越大,喊口号那也是张周的专长。
唐寅心说,怪不得我仕途造诣不及这位,感情是我脸皮不够厚啊。
程敏政无奈点点头道“如此说来,的确是善事一件,可就怕事与愿违呃,是否能一切都按照设想推进呢”
“这不就需要程侍郎鼎力相助”张周笑眯眯望着程敏政,“太子在文坛的名声,也要拜托给程学士你了。这对程学士回京上任,可是极有助益的。”
程敏政一听就明白了。
感情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啊。
帮太子扬名,让太子可以回心转意,对学习产生兴趣,同时让皇帝脸上有光然后我回京城,就可以先当吏部左侍郎,后可以问鼎吏部、礼部尚书之类的,甚至有机入阁如果这件事都做不好,那张秉宽定会跟陛下说,我没什么大本事,然后吏部左侍郎很可能就是莪仕途生涯的终点了。
士可杀不可辱
“老朽定尽心竭力,这也是身为东宫讲官的分内之事。”程敏政拱手道。
唐寅瞄了程敏政一眼,心说,要说没原则,还是你老程的原则像是纸糊的。
正事说完。
到了休闲娱乐的时间
戏台上没有出来唱戏的人,而是走出来一长一少两个女子,生得如姐妹一般,要说是母女还很牵强,因为张绿水显得年轻,也就是个十六七岁少女的姿态,而小长今则也比从朝鲜走时长高了不少。
“啥人”
戏台周围,已有看客在质疑。
“别吵吵,这就是这两天唱小调的番邦女子,不想听赶紧滚蛋让地方。”
“嘘”
众听众皆都屏气凝神。
因为多数人也是“慕名而来”,主要是这对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显得很有噱头,再加上她们唱的曲子,的确辨识度很高。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番邦音乐会开始。
先是送别。
曲子都是张周搬过来的,直接找大明的女子唱,显得毫无意义,但让张绿水和长今出来唱,则就显得很有韵味,听众的数量剧增。
而且还是在江南相对富庶的地方,大明的江南因为物产丰富,遭遇天灾人祸的情况较少,尤其是弘治年间社会开明,南戏在周边蓬勃发展,各种娱乐项目也应运而生。
这要是把音乐会放在京城这种民风相对保守,且百姓接受新事物能力一般的地区,就不太容易打响名头。
二女唱得是全神贯注。
没办法。
这不但是她们谋生的手段,且还近乎是他们立命的基础,如果不会的话鬼知道她们的主人,也就是大明那位煞神一般的莱国公,会如何处置她们。
再加上唱曲子这种事,对她们来说也没有多难。
最多是把自己所学的唱出来,当好表演着张绿水前二十多年也就在这种娱人的工作中渡过,也很习惯,只是把招待的宾客,从朝鲜的达官显贵,变成了大明花钱买票的平头百姓罢了。
一曲唱罢。
现场安安静静,没人叫好,也没人说不好。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唱调太过于稀奇,普通的古琴、琵琶曲,哪有这般婉转的
随后是第二曲。
是呼唤。
是为张周为长今量身“打造”,照抄过来的曲子。
或许张绿水和长今感受到一股离家在外漂泊如浮萍的失落,也可能是觉得这曲子本身就唱得是她们自己,当她们唱到这一曲的时候,好似更加全身心投入。
当唱曲子的时候,下面的观众早就忘了争论有何意义,都是尽可能往戏台周围聚拢,连桌上的茶点也都不顾,只为了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第二曲结束。
本来还可以有别的曲子,但随即二女以朝鲜女子的礼数行礼之后,转身回后台去了。
下面观众登时鼓噪起来“别走啊,再唱几段。”
“再唱两遍也行”
花钱买了门票的,只听了两首曲子,自然觉得不过瘾。
戏楼的掌柜赶紧上台道“诸位看官都见谅,两位小主儿乃是贵人门下之人,只是偶尔来唱两句的,有想听的请下次请早。”
“什么小主儿知道这是什么地盘让出来唱,就出来唱信不信把你这戏楼给砸了”
台下总有嚣张跋扈的。
掌柜也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