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参劾张秉宽的事放在期间,等朝中老一批的部堂都退下去,指望谁去制衡他快些去”
当天晚宴结束之后,朱祐樘与张周一同走在出宫的路上。
朱祐樘是要去见自己的“小娇妻”,也就是宫外即将入宫的“皇妃”小莲。
小莲是在头年秋后怀孕的,差不多正好到其预产期,也跟农历每月只有二十九到三十天有关,十月怀胎用农历算会更准确一些。
“秉宽,你的孩子,朕还没给赐名呢,你有什么中意的名字没有”朱祐樘知道张周要回去跟家人团聚了,也会见到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自然会关切问一句。
张周心说。
说好了你给赐名,怎么还问我有什么打算
张周道“请陛下赐名。”
朱祐樘笑道“朕思量许久,既要给自己的孩子取个名字,又要给你的有点头疼啊。”
起名字这种事,也真是把朱祐樘给难住了。
本身并没什么难度,但问题是朱祐樘很迷信,甚至觉得朱厚炜的死亡跟名字起得不好有关,所以名字既要响亮,还要能让儿子多活几年,最好的给自己可能出生的儿子当然也可能是女儿,不太好的那个给张周家的
“这样吧,就叫张麟如何”朱祐樘笑着问道。
张周皱眉。
这跟朱凤他大哥一样,都是一个麟字,你皇帝起名就这么没水平的
不过想到自己的大侄子不过是叫张平,好像更没什么了反而是张君那小子的名字,听起来还要好一点实际上也是半斤八两。
“多谢陛下赐名。”张周拱手。
“哈哈哈”朱祐樘好似是完成一件悬在心头的难事一般,志得意满道,“过几天,等爱妃她产子之后,朕就可以安心了。对了秉宽,你现在可以给测测,到底是男是女了吗”
这也是朱祐樘最关心的问题。
孩子没出生,希望再有个儿子,以保证皇嗣传承的稳定,却又怕生的是女儿,让自己白欢喜一场。
到时还要努力朱祐樘在“种地”这件事上,显然不是什么勤奋的老牛。
张周实话实说道“陛下,臣想说的是,您的这位皇子或是公主,并不在命数之中,可以说是陛下逆天改命之后所带来的龙嗣,所以臣没法用天机来推算。”
“是吗”
别人说这话,朱祐樘非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糊弄朕呢
但张周这么说,朱祐樘却是发自内心感觉到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明明自己命数已定,却在张周相助之下改变了命数,也改变了未来逆天改命,说起来是庆幸,但也会有种天不遂人愿的报应。
迷信的人,最怕的就是天意给降个什么灾祸的。
“陛下,将到宫门了,臣就不陪您过去了。”张周道。
“嗯。”朱祐樘点头,“你去见吴昊吧,如果他不识相,朕明日就将他赶出宫门钦天监的监正,这两年什么事都没做出来,这次难得让他帮朕做点事。秉宽,看你了”
君臣分道扬镳。
张周去找吴昊,朱祐樘去见他的小娇妻。
乘着夜色,张周来到吴昊的宅邸,当吴昊听下人说是张周亲临,吓得连鞋都没穿好,就赶紧出来相见。
“吴监正,咱客气点,进去叙话。”张周笑道。
“莱国公,您可是有大事”吴昊甚至有点不敢跟张周接触。
张周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什么,在他的坚持之下,二人一起到了吴昊家四合院的西厢内,坐下来之后吴昊还把桐油灯换成了蜡烛。
如此房间内能更明亮一些。
“都退下,老夫今日有客人,不许有人过来打扰。”吴昊道。
老仆人退出去,把门关好。
张周道“吴监正最近遇到的烦心事不少吧”
“啊没有没有”吴昊赶紧想否认。
张周笑道“我刚回京师,就听说最近不少人拜访你,似乎都在等一个契机啊。”
“契契机”吴昊还被张周先说蒙了。
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急忙否定道“没有的事莱国公,您应该知道,在下只是中规中矩的一个钦天监监正,能力不及于您,更无法上达天意,最多是在星象上有变化,便如实上报,实在没有什么或篡改不是,是揣测天意的能力。”
张周笑道“我这不正是来跟你探讨一下,有关天意的事情也不知道我算得是否准确。”
“您又算到有大事了那您”
吴昊想说,你算出来,你跟陛下提啊。
你跟我说算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有那能力帮你参详吗你那能耐我望尘莫及。
张周道“实话说了吧,我也听说了,有人想借助天意和灾异等事,来攻讦于我,想让我从朝上退下去。今天我自己也跟陛下请辞了,说想过几天安稳日子。”
吴昊“”
大明第一能臣,无所不能,甚至能通天意的莱国公,居然不想当官了
“心累啊。”张周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