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了商议,随后他抵达镇守中官在沈阳的府邸,见到了张永和张鹤龄。
“怎样他们还是不好说话”
张鹤龄一脸气愤过去朝陆完嚷嚷。
陆完道“除了那位唐御史是陛下和莱国公派来的,余下二人皆都是从朝廷选派的,他们说是要公事公办。”
“啥意思”张鹤龄问道。
张永苦笑道“所谓的公事公办,就是以首级定功劳,谁的首级算谁的。”
“哗啦”
张鹤龄随手将一个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怒喝道“他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侯的姐夫都没说这么定功,他们居然就敢这么乱来”
陆完道“此非乱来,是有先例可循的。”
“狗屁先例难道说,我们辛辛苦苦,最后功劳都归了别人姓唐的呢这两天怎不见他他不是代表姐夫和张周的吗人呢”
张鹤龄比谁都气愤。
陆完和张永可以不在意军功,但他张鹤龄还夸下海口,说是要以此战来得国公的爵位。
这是要当昌国公。
本来事也很顺利,但就是横空杀出一群蓟州的人马,看样子要把他的军功给抢走,换了别人也没什么大办法,但他背景如此雄厚,岂能吃亏
从来都是别人吃亏,几时有我张某人吃亏的份儿
陆完道“唐御史已经奉命,前去出使朝鲜了。”
“这啥”张鹤龄一脸懵逼。
张永也很好奇道“不是让他来厘定军功的吗他怎么还出使了”
陆完本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一边没脑子的张鹤龄,他想明言也只能先忍住,他道“是为赐封朝鲜国王世子身份而去的,乃受朝鲜国王所请。”
“这货等我见了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鹤龄觉得自己认识唐寅,要教训唐寅更容易。
陆完道“就算现在军功还理算不清楚,但目前朝中的意思,是要一码归一码,首功不算,军功还是要定的。”
“啥首功军功的”张鹤龄一脸羞恼。
张永解释道“首功就是以首级算功劳,而军功则是以大局定功劳,就算首功是蓟州那边的,但军功我们可比他们更大,只要陛下和莱国公肯点头,那就算有首功的,也只是给他们封赏点银子,但我们这边可就不同了。”
张鹤龄不解问道“之前不是说什么一功无二赏吗”
陆完笑道“寿宁侯放心好了,先前一战,蓟州人马为了争抢功劳,错失战机,此事本官早已上奏朝廷,陛下和莱国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那就好弄死丫的抢我们的功劳,罪大恶极本侯吃酒去了,回见”
张鹤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离开。
“陆中丞,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张永心明眼亮,他看出一些端倪,在张鹤龄走之后,他便上前问询。
陆完道“莱国公的意思,让我们出兵建州卫。”
“这要出兵”
张永指了指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时候出兵,将士们可是能受得了”
陆完笑了笑道“用的都是辽东本地的将士,如今无论是冬衣还是辎重,都很齐备,唐寅先前来时,还给带来了一批重炮,无论是摧城拔寨,还是正面交锋,我军都不在话下。”
“以何名义”张永对于打仗倒是不抵触。
对他而言,打仗就是军功。
别看他是太监,看起来升赏的空间不大,但他可是有弟弟和子侄的。
历史上,他的弟弟张富为泰安伯,他的另一个弟弟张容则是安定伯,二人都是因为张永的军功而得封,也都是正德五年得爵,正德十六年嘉靖帝登基之后除封。
如今他的弟弟和子侄虽然还没爵位,但已经有了锦衣卫指挥佥事、千户等寄禄官的受封。
张永打仗多都只是跟着将士出去走一圈,也没有冲杀在前线,所以他也不介意再多打几场。
陆完道“是朝鲜去年派使臣前去贺万寿圣节,顺带提出要出兵建州卫,陛下当时未做任何回复,如今趁着辽东驻军时,出兵协应。”
“原来如此。”张永道,“那就是以朝鲜的士兵为先是吧”
“可以如此理解。”
陆完笑了笑道“陛下的意思,让朝鲜国的人马先行,待他们正式跟大明求援之后,大明再出兵往援,到时两方合围建州卫。不过也要厘定好次序,大明为宗主,朝鲜国不能进寸土。”
“这战果如何最重要吧”张永道,“打女真的话,应该也不用大费周章。”
在张永眼中,还是瞧不起建州卫等女真部族。
陆完道“此为莱国公授意,得陛下亲旨,我等要执行此战,还是应当在机密中进行,提前调兵遣将,又不能令女真部族提前察觉。而且要防止朝鲜背信弃义。”
“他们有那胆子”张永也瞧不起朝鲜。
“呵呵。”
陆完在笑着。
张永一年下来,有张周协助,打了那么多胜仗,在陆完看来,这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