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场地和茶水都需要钱,再挂点像样的匾额和字画之类的,临场再发点什么心学的推广书籍,那都是需要银子的。
张周不缺那点钱,但若是让人知道,他要自掏腰包去推广,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当然是需要他的信徒信众们主动去投资学术思想,而徐经算是半个“殉道人”,拿自己的家产来殉道。
到十一月初十之后,京师的天气比较好,但气温降下来之后就恢复不上去。
天冷之后,朝中大臣最关心的,自然也是北方的战事,但却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进展传来,就好像之前陆完所上奏的即将追上敌人的消息,就成了最后的消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陆完的人马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没,连死亡之前的哀鸣都没发出。
朱祐樘则一连几天都没有上朝。
对于以往很勤政的皇帝来说,这是很鲜见的。
张周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朱祐樘,这位仁义著称的皇帝,在他的前半生更多是被一些刻板的教条所束缚,历史上朱祐樘到弘治十五年左右才“开窍”,逐渐懈怠了朝事,但这次有他在,朱祐樘早早就开始进入到“修仙”的节奏。
倒也不能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朱祐樘也不过是休整几天,一年下来朱祐樘的身体又开始有些松垮,张周知道又到了给皇帝调理的时候。
这天照常没有早朝。
李东阳值夜结束之后,在内阁值房见到了刘健和谢迁。
二人一来,自然最关心昨夜是否有草原战情传来,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谢迁道“陛下会不会是觉得,此战会有失,特地避免上朝,免得再被我等盘问”
李东阳道“此战再怎么有失,不至于连个消息都没有吧”
谢迁苦笑道“那怎会一连三四天都没传回消息陆完再怎么说,也是朝中文臣出身,不像张秉宽那么刚愎自用,难道他不知道前线有何事情,需要不断往回传递”
李东阳显然也想不明白,摇摇头道“若是因为风雪,而阻隔了战报的传递,再等几日也无妨。”
“嗯。”谢迁点头的同时,看向刘健。
刘健对此也没什么好评价的,他道“等出结果之后再论。”
“多久”谢迁的意思,多久不来消息,就可以确定是出了大麻烦,也就是确定陆完和王宪所带的兵马回不来了
刘健道“再迟,过个六七日,定也会有成败的消息而来,我也不信这一战就这么隐匿了也有可能是大明的伏兵没有取得好的结果,还在继续追击中,前线距京师千里,任何一点状况都会耽搁消息的传递,更何况现在草原已经下了雪。”
“唉”谢迁故意重重叹口气道,“那就等吧。”
李东阳带着一些揣测和怀疑,回到家里,他现在属于黑白颠倒昼伏夜出。
却是刚到家,就见儿子李兆先从院子里出来,在李兆先身后似还有什么人又躲回院子里。
“父亲。”李兆先走到李东阳面前行礼。
李东阳道“近日未去国子学吗”
李兆先回道“国子学内新任的祭酒尚未到任,另外以儿这般的状况,去了也多会被人排挤,便多与友人探讨学问,不理会北雍之事。”
“嗯。”
李东阳也明白。
儿子的花柳病,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洪水猛兽一般,其实这世道的人也都知道这病并不会通过交谈等传染,除非是有近距离的接触。
可世人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明智,知道李兆先身上有传染病,除了那些至交不好意思回绝之外,谁愿意跟李兆先一同玩耍呢
“去吧。”
李东阳也不问儿子去哪了。
儿子的病看起来好了很多,连他都不得不服张周的“医术”,儿子的病毕竟在以肉眼可见的效果在好转,之前儿子病重时就管不住,现在就懒得去管了。
“父亲走了吗”
李兆先借口回去拿东西,先到了侧院中,见到了自己的妹妹,换了一身学士服的李玗。
李兆先道“妹妹,这般时候你还是不要出去乱跑了,我是来说”
“兄长这是言而无信吗”李玗不高兴了。
李兆先叹道“不过是市井之间的一些人,在那高谈阔论,又不是什么名儒,回头我再带你去”
“不行,莪要去”李玗把头一偏,显得很固执的样子。
李兆先叹道“那你小心一些,我先去看看父亲是否进了内院,去到外面更不要随便说话,你这嗓音毫无男子的中气,如此娇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便随我身后,有事我来跟外人说便可。”
“好。”这次李玗欣然同意。
李兆先道“也不知你一介女儿家,都快嫁人了,何来那么多的兴致。要说才华,父亲为你许配的孔家嗣子,他的才华和名气都很好,你又何必呢”
“兄长,你还说”李玗本来已经准备跟着兄长出门了,闻言又转头瞪过去。
李兆先好似投降一般道“好了,说好了只听讲,咱是北地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