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将士们守着一些牧民,而牧民也多是来自于大明大明的疆土便可持续到此,你不觉得,平时驻守在此,出来看看这光景,很是惬意吗”
王守仁跟朱凤描绘着他理想中的场景。
但无异于对牛弹琴。
朱凤虽然为人洒脱,喜欢交朋友,但他并没有浪漫主义色彩,在他看来这鬼地方是鞑子的地头,能远离还是远离点好。
“王教官,不是我非要说丧气话,只是我觉得,哪里好都不如京城好,我还是想在京城里过日子,哪怕平时没事去教坊司喝喝酒,也是极好的。”
朱凤也把他的理想生活描绘出来。
王守仁一听就知道,这位小侯爷就是被人强行架着上战场的纨绔勋二代,这要是没有张周估计朱凤一辈子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命。
“与世无争,也挺好。”王守仁点头,他没有去否定朱凤的理想,但也不会赞同,“待将来有机会,你我也可在京师把酒言欢。”
朱凤一听,登时好像是说服了王守仁一般,显得很激动道“一定等王教官去了,哪里有好酒,哪里有好的唱曲的姑娘,我一概都清楚。京城之地我熟但其实我对南京城更熟如果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南京城也可。”
“好。”
王守仁是那种善于跟手下打成一片的主帅。
也懂得“投其所好”,而且朱凤的理想算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这时候互相恭维迎合一下,王守仁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皇宫,乾清宫内。
朱祐樘接见了前去迎接火筛的使者林瀚和张懋,并听取了他们对于这次迎接火筛细节的奏报,尤其当听到京师军民上下皆都感受到振奋时,朱祐樘也似乎随着百姓那激动的心而起伏,那种感觉他这个皇帝最强烈。
要说百姓有面子,哪有他这个皇帝脸上的光彩更耀眼
“两位辛苦了。”朱祐樘微笑道,“此番迎番使,你们二位有功,朕会嘉奖。尤其是林卿家你,在国子监中兢兢业业多年,乃学界之楷模,秉宽还一直在朕面前提及你的才学深厚,多次跟朕举荐你。”
林瀚本来还觉得,跟张周有联系也没什么不好。
但听到皇帝如此明显的拉帮结派的语言,大致觉得皇帝是要把他拉过去到一个阵营他作为传统文臣出身,自然会觉得别扭。
哪怕刘健和李东阳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自己人”,但也不代表我要跟陛下您共同进退啊
“臣愧不敢当。”林瀚道。
张懋在旁笑道“林祭酒的名声,早已名扬海内,连老朽都心向往之,多想年轻一些,跟着林祭酒你多学习治国之道”
林瀚一听,心说,你张老头要脸不这话这么酸,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朱祐樘道“朕有意要在一两月之内,将秉宽调回京师,朕主要是想让他教授太子的学问。林卿家在治学方面卓有建树,朕也想调你入翰林院内,协助教导太子,你可有此意向”
“这”
林瀚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到底是正经的翰林官出身,当年以庶吉士入馆,擢编修、修撰,在翰林院二十个年头,他没有从政地方的经历,这也是他专注于教学而不精通于官场之事的原因,因为除了翰林院和国子监这两个地方,他到现在都没机会去参与到别的朝廷事宜。
历史上他也直到晚年才被调出京师,到南京任职。
要说教导太子此差事对他来说,其实是挺好的,正好是发挥所长。
但他生平志愿,还是能在官场上更进一步,总不至于自己已经六十六岁了,还一直在教学,连个晋升尚书的机会都没有吧
张懋笑道“怎么,林祭酒不愿意”
“臣若有机会,自当尽心竭力教导太子。”林瀚当然知道这是好事,或者说皇帝是出自好意。
他也不知道这事是否跟张周有关。
如果皇帝让他回翰林院,以他目前的官职,最少也是侍读学士、侍讲学士起步,虽然暂时没机会当六部尚书,但居然有机会入阁了你敢信林瀚当然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入阁甚至当个学士都有点太奢望。
朱祐樘微笑点头道“看朕说到哪里去了你才刚到吏部,这边的事也才刚开始熟悉,立时将你调走也不合适。这样吧,等秉宽回来之后,再酌情看看哪里有空缺,让林卿家你有机会多为朝廷做事。”
“是。”
林瀚急忙行礼。
听这意思。
自己已经不再用走吏部考核和廷推举荐那一步,直接皇帝和张周二人商量一下就能决定了。
这就很过分。
他心里也在琢磨,这是不是一条贼船我需不需要跳船求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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