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翰林院那些老古板真让人受不了”
“够了”
朱祐樘日常生气,也是日常给儿子甩脸色,“今日坤宁宫你不必去,就回去好好闭门读书,这几日连东宫都不必出了朕寿诞之前,你再惹是生非,看朕怎么收拾你”
朱祐樘如此安排,既是为了让儿子安心读书,其实也是顾虑到各地的藩王到京来给他贺寿,可能会有居心叵测的。
当皇帝的就一个儿子,在某些事上就是有点虚,是心虚。
生怕儿子一个不慎出点什么意外,那大明连个储君都没有了,而且这年头死个孩子什么的,也不算稀奇事。
“看好太子”
朱祐樘在去坤宁宫之前,还有意提醒了萧敬。
这意思是,借助东厂的势力,严格限制太子的起居行止,一定不能让他胡闹。
“是。”萧敬急忙应声。
朱祐樘叹道“可惜秉宽不在,也不知最近到底会出什么事,有些事情不问个清楚,朕就是于心难安。”
萧敬和戴义都在想。
不是陛下您自己说的,以后有什么大事再去问张周,还说有大事的话,他一定会提前通告
现在好像说话不算的人,是陛下您吧
萧敬则好像想起什么事来,提醒道“陛下,据说张先生如今都在大同镇周边开矿,倒是有上奏还在路上,是否可能会提醒陛下一些事”
朱祐樘摇头“他上奏,多半都是为西北的军务,他也是轻易不测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朕岂能强人所难”
戴义道“陛下,要不让钦天监给测测”
“嗯”
朱祐樘皱眉看着萧敬,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有病啊
以前钦天监测也就测了,准不准的聊胜于无。
可现在明明有个准确如预言家的家伙,你让朕再去听钦天监所测出来的那些鬼话朕听了跟没听还有什么区别吗
戴义大概也觉得是自己失言,赶紧低下头不言语。
“以后让钦天监的人多去跟秉宽学学,同是道家中人,何以差距如此之人”朱祐樘抱怨。
萧敬道“陛下,张先生那边应该不算道家,算是仙家了。”
戴义先是一怔,心里在想,道家和仙家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但再一想,把张周说成半仙,似乎真的就很高大上,谁让张周次次都能命中嘴跟开光了一样
李东阳府。
李东阳还是见到了孔弘泰。
本来孔弘泰在投递拜帖时,还特别言明要带侄儿一起来见,却是李东阳在派人去请时,也特别说明只见孔弘泰一人,大概的意思是就算孔闻韶是我女婿,我也不想见他。
只有东庄你是我的朋友,我才给你面子跟你见见。
连未来女婿都不见,李东阳这其实也是提醒孔弘泰,见面时有方便的事你就说,没方便的诸如婚事什么的,能别提就别提。
孔弘泰到李府之后,也果然很识相。
此人性格豪爽,加上其乃是当代的衍圣公,在文坛的地位卓绝,加上他幽默风趣善于交际,在京城人员很好,每次到京城都有一堆人跟他会面,也有很多人会邀请他过去,以彰显出自家的身份。
看看,连衍圣公家的人都来我府上,我家门楣很高吧
但孔弘泰最大的遗憾,是这辈子没儿子。
孔弘泰对自家大哥的长子,也就是孔闻韶,也一直都是视如己出。
孔弘泰年已五十,立在李东阳面前还显得很谦卑,随后二人落座后,孔弘泰也提及了他来京城的目的不提侄儿的婚事,而是提到给他大哥孔弘绪恢复冠带的事。
历史上孔弘绪是在弘治十一年,得山东地方上奏,请求恢复冠带,得到朱祐樘的准允。
但因张周出现所产生的影响,这件事在去年中并没有成行,以至于孔弘泰也不得不借助此番来京,特地给他大哥说说。
没有恢复冠带,也就还是戴罪之身,孔弘泰眼看自己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为了他侄儿将来能合法继承爵位,就算心中也觉得大哥有罪,也要为整个孔家而做点事。
李东阳道“此事不该由你来提,应当请地方藩司、臬司等,再或是找巡察御史往京上奏。最好是找交好者,不会惹出事端。”
其实李东阳现在也想让孔弘绪恢复冠带。
就算这个亲家公再不是东西,但婚约已定,面子上总还是希望亲家公能免个罪身,这样自己也有面子一点。
这也是孔弘泰为什么来找他的原因,大概的意思,你李东阳也不希望自家女儿过门的时候,她的公公还是个罪人吧
孔弘泰为难道“先前也找过,但最近京师内事端太多,地方官吏少有敢轻易冒头言事的,要不宾之你帮忙疏通一下”
能找人说情,还用来找你李东阳
正因为现在朝中崛起个张周,言官的地位大不如前,现在地方上的官吏也开始见风使舵,重点是皇帝最近两年对孔家也没展现出什么善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