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我现在连辽东的局势都没盘算好,实在无心延绥啊。”张周感慨着。
萧敬面带遗憾之色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您也写一份东西,咱家带回去给陛下看看。别误会,咱家并非是要推卸责任,只因陛下只信您,您说的,陛下能听进去,咱家转述或都无效。”
张周笑了笑,提起笔,按照萧敬的要求,在纸上写了一些他的意见。
总的来说。
延绥,我无能为力。
辽东,宁远。
入夜之后,忙碌了一天的朱凤坐在所谓的中军大帐里,再一次打开了妻子宁彤给他的书函,这封信是他路过京城时,由成国公府的人转交给他的,当时不过以为是家事,却是宁彤提出要跟他和离。
“公子,平江伯来访。”
朱大奇进来跟他奏报。
朱凤还没吃晚饭,本还等灶台那边给准备饭食,却是这边陈锐来了。
“让他进来。”
朱凤收拾心情。
陈锐堆着一脸笑,进到大帐里来,简单寒暄之后便感慨道“都指挥使所应该让出来给你,你乃是总兵官,不以军所为总兵官府,总是不当。”
朱凤道“无妨,在哪升帐都一样。”
对朱凤来说,就想赶紧打完仗回京城当无忧无虑的小少年,无论是西北,还是辽东,他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至于那些面子工程任良、陈锐这些人很在意,他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吃了”陈锐笑着问道。
朱凤摇头“平江伯有事便直说,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置一下。”
陈锐笑道“知节啊,老夫也没想到你在布置军政上,能做到如此条理有度,真乃是大将风范,难怪你可以从军中崛起,老夫也最喜欢跟年轻人叙话”
上来就是一顿恭维,以朱凤想来,这货应该是没要紧事,纯粹是来跟他插科打诨的。
“说到私事,老夫听说,你新近认了一位义父不知是哪位”
陈锐最后冒出来的问题,让朱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凤道“义父未曾有。”
“那为何也罢,可能是他人以讹传讹。”陈锐当然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中所说的,拜了张贡生当义父
既然朱凤矢口否认,他怎还好意思继续问询
朱凤不耐烦道“平江伯可还有旁的事我用饭之后,还想早些休息。”
你陈锐既然没要紧事,那也早点回去,真当过来打仗不累啊
陈锐笑道“论到私事,老夫还想多问两句,听说你之前娶了一位南京地方卫所军户家的夫人,不知感情如何”
朱凤微微皱眉。
你陈锐不怀好意啊。
既然你都打听过我的婚姻情况,那你能不知道我跟自家夫人的感情如何我可是带了人来宁远的
“并不太好,我已修书一封去到京中,夹一封和离的契信,一并送去京师。”
朱凤为人诚恳。
既然宁彤不想跟他继续当夫妻,他也不想赖着不放,本来就没法给宁彤未来,朋友之间多帮助和成全也是好的。
朱凤为人开明,也并不会为自己的颜面,而害了宁彤。
“哈咳咳,知节啊,这是为何”
陈锐正是听说这件事,才特地来访的。
既然你朱知节不避讳,那我当然就要刨根问底,达成我的目的。
朱凤道“我的情况,跟一般人不同,还请平江伯尊重于我,不要再多问。”
陈锐叹道“我与令尊是旧交,想你成国公府的威望,怎会容许你乱来莫说是和离,就算是休妻,也是不被允许的。”
朱凤摇头道“我的家事,不劳平江伯费心。”
“呵呵。”陈锐笑道,“知节啊,你看你,如今深得陛下的信任,都还已是安边伯,哪怕你以往并无须继承令尊的爵位,但如今你也该为自己的爵位传承着想不是”
朱凤翻个白眼。
你平江伯还真是不识趣,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
“我倒是有一小女,年岁与你相仿”陈锐积极推销起来。
朱凤皱眉道“令嫒到如今尚未婚配”
朱凤就纳闷了,你陈锐就算是听说我要跟妻子和离,来给我说媒,你也找个岁数合适的来,你上来说有个跟我岁数相当的我都快二十五了好不好你确定你这么大的姑娘没嫁过人
陈锐道“她头几年,是曾婚配过,但可惜夫家命薄,再加上夫家出身一般,所以就”
“平江伯,还请您尊重在下的家事,不要再说了。”
朱凤站起身来,差点就要对陈锐发火。
也是他脾气好,或者说是他在陈锐面前多少还有点自卑,还想仰仗着陈锐利用经验来帮他取得宁远伏击战的获胜,不然的话他早就翻脸。
陈锐惊讶道“你是鳏夫,她是寡妇,再说你这情况,不过是为继承香火,那还是老夫的嫡女,难道就一点可商议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