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问道“殿下,咱去哪”
“当然回东宫。幸好没拿我的枪来,不然定被那小捣蛋鬼给抢走,还有本宫的自行车”
刘瑾道“太子殿下,张先生不是说,要给您特制一辆”
“特制的没来,先骑这个过过瘾,走,回去骑自行车去”
偏头关。
这天晚上,总兵府内很热闹,一群人都在焦急打听消息。
因为在当天入夜之前的一次军事会议上,偏关的顶梁柱王越,再一次因为胸痹,也就是心脏病梗在了人前。
王越对于偏头关,乃至于西北的意义都太过于重大,很多人是跟着他混饭吃的,也怕他如果死了,鞑靼人会趁虚而入攻打城关损坏严重的偏头关。
“王帅已无大碍,他请武平伯、襄城伯和朱参将进内。”
其余的人知道王越没事,这才放心离开。
陈勋则与李唐、朱凤进去探望王越,在陈锐被调回京之后,现在偏关的日常军务,主要也是由这三人来完成,朱凤一时间都可以跟陈勋和李鄌平起平坐,相当于是偏头关的副总兵了。
王越躺在病榻上,脸色好了很多,正坐在那平复着气息。
随军的大夫则背着药箱出去了。
“王老,您没事吧”
朱凤对王越的关心是最直接和真诚的。
他年轻,也单纯,他觉得西北少不了王越,再加上王越对他好,他也懂得感恩。
随后未参加军事会议的监军中官张永,也闻讯赶来。
王越微笑点头道“用了药,已无大碍,不过这两日,老夫可能要先休养一下。”
张永最后进来,却显得很急切道“哎呦,王总宪啊,这偏关少不了您,您这个主心骨不在,下面的将士还怎么用心御敌”
王越道“张公公,不是老夫非要推辞,只是力不能支。这已是半年来,老夫第二次险些死在这胸痹的痼疾上,若是这么走了,只怕是唉”
话没说完,但有心人都能听出来。
王越一反常态说要养病,不是因为王越想懈怠,只是王越知道,如果他再继续这么操劳下去,人嗝屁了,那该得到的爵位或许就得不到了。
为了王家的爵位,他也只能先忍住勤于公务的责任心。
“王总宪,您说笑了。”张永笑道,“咱家刚得知的消息,说是京师朝堂上,已经在议论是给您封侯还是封伯的问题了,大臣主张封伯就行,可陛下说要在您为威宁伯的基础上赐爵,争取要给您丰厚,这两天估计就要有结果了。”
“是吗”
听到此消息,王越差点直接从床榻上下来。
但随后身体又撑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您保重。”朱凤赶紧过去扶住。
旁边的李鄌和陈勋则皱眉打量着朱凤,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献什么殷勤
该死不死,他死在西北才好呢,反正鞑子忌惮威武天火药不敢再来,他死了军功就要落到我们身上,而且也没人再对我们说三道四。
普通军将对王越是推崇至极。
但西北的这些有爵位在身的勋臣,对王越是又敬又恨。
王越也不是什么大肚能容的敞亮人,或者说,王越只喜欢收买下面军将的人心,对他们这些勋臣,则小肚鸡肠时刻算计。
张永又笑看着朱凤道“朱参将,还得知消息,说是令尊成国公,已得陛下的旨意,要调延绥为总兵官,协同防御延绥等处。你们父子皆都英杰啊。”
“哦。”
朱凤不觉得有多荣幸。
或许有人能把他带回京城,他才能宽心。
西北这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简直让他心焦,这种寝食难安的日子他过够了。
王越道“西北的军务,就交给尔等,知节,老夫在奏功的上表中,特别提到了你的功勋,或许你回头就能加封为伯,好好做事。”
本来李鄌和陈勋心情就不好,听了这话,他们更是觉得王越心偏得很厉害。
陈勋道“王老,这胸痹的毛病,身边人也有,您这是如何救治的”
好似在说,别人得了胸痹,梗过去就直接没了,你这个怎么能活过来的还两次有什么妙招没有
王越笑道“这就要说到陛下身边,有一位张先生,就是调配威武天火药的那位,我的救命之药,就是他给的。”
“这”
陈勋不太明白。
显然从陈勋的角度,就不太喜欢去查皇帝身边有什么近臣,自然对张周的事所知就不多。
“这都不知道”张永笑道,“西北这一战,早就在张先生算计之中,不然你们当王总宪为何会出现在偏关又当为何鞑靼人能被杀得夹着尾巴逃走”
陈勋和李鄌这才知道,原来皇帝身边的能人,把一切都给算到了。
怪不得当初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会让他们来偏关备战。
感情不是你王威宁有能耐,是那位张先生神机妙算啊请牢记收藏,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