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权书满满写了两大页。
“姓张的,你不是在坑本宫吧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朱厚照字都认不全,迷迷糊糊看完,又按照张周的吩咐签押。
明显,稚子也开始有脑子。
朱厚照拿着一式两份属于自己那份,想研究一下,但有关什么股份、权益、风险等方面,只是看几眼,便一个脑袋两个大。
张周把自己上面朱厚照签名的墨迹吹干,道“太子,你又不出银子,臣能坑你什么”
“话是如此,但为何总觉得怪怪的”
朱厚照百思不得其解。
张周心中暗笑。
这件事从开始都是我主导,你属于被我利用,看起来你分了一半的利润,但开书局本来就没多少成本,还是你的名头来得响亮。
而这份股权书你签字了,不管有没有法律效力,反正我会拿出来唬人。
看哪個权贵还敢上门来砸场子
一张股权书亮出来,吓死他们
等你成年一些,再到你当皇帝,那这东西的价值更大。
跟大明的储君,甚至是未来的皇帝做生意想想都前途无限。
“太子请安心,咱是共同发财,以后等着数银子吧。”
画饼。
张周是专业的。
张周怀揣朱厚照亲笔签押的股权书,出了宫门。
在宫外,朱凤早已在等候,今天他还特地换上锦衣卫那套行头。
“张兄,正找你有事,边走边说”
朱凤说着就要请张周上他的马车。
张周抬手阻止他靠近,言语冰冷“麻烦你保持点距离,有话就说,今天我没工夫跟你扯闲篇,说完你走你的,我有我的马车。互不干涉。”
朱凤道“今天投标的事有结果,大获全胜,正要请你一起去吃酒呢。顺带长宁伯也想见见你。”
张周摇头道“我说知节,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吗投标是周家的事,你跟他们走得近,还让我去掺和,别人岂不是都认为我以公谋私让他们好好供材料,别想着偷奸耍滑,我不去”
“这”
朱凤显然又受了周彧之托,想从中引介一下。
但张周不赏脸。
张周才懒得理会朱凤,你要面子别人就不要面子
“张兄,别走啊,还有一件稀奇事,过两天你不是要跟顺天府的士子比试才学吗刚听说,唐寅也设了擂台,就在后天你跟顺天府士子比试的当日,邀你过去,说让你们先比一场,谁赢了才有资格去代表江南士子”
朱凤又给张周带来个消息。
唐寅听说张周挑战北方士子,他这个自诩江南第一才子,自然心有不甘。
谁代表江南士子,成为交锋重点。
张周道“我是解元,秋闱科场上赢得光明磊落,一个手下败将,我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我作为解元代表江南士子,还有经过他同意”
“那就是不去了”
张周冷冷道“自贬身价的事我可不会干,让顺天府那群学生洗干净脖子,等我杀过去”
“好,好咱再说点别的”
“家里有事,恕不奉陪”
张周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现在要跟朱厚照合伙开书局,很多事要布置,
朱凤作为工具人,张周这么抠门,岂会在这小子身上多花心思
寿宁侯府。
张鹤龄得到姐姐从宫里派人出来传话,知道走皇后说项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赶紧把弟弟张延龄也叫来。
“周家欺人太甚,居然只开个六万五千两的价格他们是要赔死吗姐姐为何不替我们出头”
张延龄听说此事,很是气恼。
但最多也只能无能狂怒。
兄弟俩的愚钝,跟他们的骄横跋扈一样,在大明权贵圈子都很有名。
张鹤龄道“谁说不是听说太皇太后还亲自去找过姐夫,摆明倚老卖老,姐夫最讲孝道,如此一来姐姐说话都不好使了”
“那怎办先前以为此事板上钉钉,进了那么多货,摆在货场里招虫子”
“老二,为兄让你别进那么多货,让你先看看再说,你倒好,要是卖不出去,这要亏多少银子”
“老大,你也不能不要脸,通州拆城墙那批砖,还不是你非要低价买回来现在没出路烂在手里怪我喽”
兄弟俩还没等一致对外,自己先阋墙吵起来。
到底是张鹤龄年岁长一些,稍微冷静一些,道“咱先别争,这次的事咱也不能白吃哑巴亏为兄想好了,让姑父给找了言官,参劾周家跟宫里负责采办木石料的人暗中勾结,以次充好用大臣的名义,给姐夫施压加上姐姐,来个双向发力到时让周家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行”
张延龄将信将疑。
咱兄弟俩平时都是言官参劾的对象,这次居然跟言官合伙去参劾别人
这路走得有点绕啊。
“没事,姑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