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尔死死盯着哈克索的眼睛。
“看看英雄的一家都能有什么下场”
“敲”
“敲碎这位英雄之子的每一根骨头就从手指开始我要让他变成盔甲里的一滩烂泥就在这位英雄面前”
“咚”的一声,阿达尔端起了那根钢铁权杖,竖起来用杖尾砸在了哈克索的胸甲上。
哈克索因此猛地蜷缩起来、眼睛瞪大,喘不上气地发出吼喽吼喽的声音。
阿达尔痛快的笑着“反抗继续反抗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反抗的呢帝国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咳咳咳,反抗的理由这不是、这不是好找的狠吗”
哈克索蜷缩起来的身子里传出瓮声瓮气的笑声。
而在一边,斯图尔特也开始发出强忍着痛苦的闷哼。
“我以前就是个没种的男人、胆小鬼。”
“你说什么”
哈克索的话让阿达尔不明所以,他甚至以为这又是哈克索在言语上强出头。
“伱手上的权杖,那是我朋友的东西。他叫澳利文,是辛特拉的市长。”
“他当时被裹挟着逃到了城堡中,而你们的人在护城河边上砍下了他儿子和老婆的脑袋。”
“你知道他老婆是谁吗真他妈的巧啊那是我妹妹”
优雅、礼节,这些哈克索在上半辈子,用无数的训练和记忆来让自己记在骨子里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不要了。全都不在乎了。
“我把我的妹妹养大,托付给了一个信得过的好男人,生了儿子,然后、然后就被你们砍了脑袋”
“我没种,我当时吓傻了,直到澳利文把我推走。就跟以前他照顾没种的我一样,然后他也死了。只留给我这把市长权杖。他嘱咐我要救人,要救这个国家”
“然后我就拼命的努力、拼命地想办法”
哈克索蜷缩着的身体突然暴起,他从盔甲的缝隙里掏出了早就藏好的匕首,翻身朝着阿达尔猛地刺去
但是他太慢了,动作也太明显了。
于是那匕首甚至都没碰到阿达尔的盔甲,就被旁边的尼弗迦德士兵拦下来。
尼弗迦德士兵的臂弯和哈克索的手臂绞在一起,无论他怎么用力,那匕首都前进不了一点。
恼羞成怒的阿达尔抡圆了钢铁权杖,嘭的一声又砸弯了哈克索的另一条腿。
但是辛特拉的前王室总管,自称为没种男人的哈克索,无视了骨骼碎裂、皮肉被挤碎的痛苦。
他被尼弗迦德士兵架着,朝阿达尔大笑,露出他被血液染得鲜红的牙龈和牙齿。
他的鬓角、胡须都不再整齐,他那双眼睛里的嘲弄和凶猛比得上辛特拉任何一个战士
“多可笑啊尼弗迦德的公爵大人”
“是你们让一个没种的男人变成了现在这样让他从亲朋的仇恨中懂得什么叫勇敢,又从无数人的死亡中明白了什么叫责任,最后这个没种的男人竟然成了你嘴里的英雄哈哈哈多可笑啊”
“闭嘴”
阿达尔举起钢铁权杖,用杖尾猛地捅向哈克索的嘴巴。
沉重又结实的权杖,瞬间将哈克索的半张脸都给砸得凹陷进去。
血液淤积在头盔里,又从缝隙中淌下来。一半的牙齿被打出来,一半的牙齿被哈克索混着血液吞下去。
火焰还在从山坡上向下蔓延,热量开始越来越高。
阿达尔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被这北方野人嘲弄的怒火。
现在还不是动刑的时候,他还有事情想在这个野人嘴里知道。
“告诉我”阿达尔用权杖挑起来哈克索的头,头盔与权杖的接触发出了刺耳的钢铁摩擦声。
“你队伍里的猎魔人呢那个鼠灰色头发小女孩呢他们被你藏在哪了”
哈克索脸色一怔,随后鲜血淋漓的嘴角抽动着,像是笑了笑。
“这、这就是你的皇帝想要的鼠灰色头发小女孩呵。”
他含糊不清地努力说着。
“你甚至都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什么身份,看来你的皇帝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啊。”
阿达尔的脸色一僵,随后又恢复正常。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很快就能告诉我原委。而这份情报,则会成为我新的政治筹码。”
“来,说吧,英雄。之后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而哈克索只是笑着看他。哪怕他挥了挥手,让那边给斯图尔特行刑的人加大力度,让年轻的骑士惨叫越发凄厉,他也只是冷笑着。
而年轻的骑士,也从始至终只是惨叫,却从来没有向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句话。
硬挺是吧
阿达尔见识过硬骨头,他也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
他要把他们玩弄到完全崩溃
于是公爵大人露出了残酷而阴沉的微笑,屈身贴近了哈克索的耳朵。
“你是不是还觉得有援兵会朝着这片山火过来你是不是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