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宿醉独有的疼痛感,如同一颗深水炸弹般,在脑海里炸裂。
李卫东只觉得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麻蛋,日国的清酒,咋这么大后劲
眼睛也懒得睁开,扯着嗓子喊道“死米马赛,来瓶矿泉水地干活。”
等许久。
无动静。
嗓子就像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般干裂,吞咽口水都觉得火辣辣的。
虽然身旁这个打扮得跟蜘蛛精似的大长腿,是个行家里手。
节目也够攒劲。
但,200万日元的服务费,连瓶矿泉水都不送,也太说不过去。
黑店吗
如果不是为了学习外语,还用得着来你们日国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外宾的
一定要去旅游局投诉你们。
对了。
身边不是躺着一个大长腿嘛,让她去拿水呗。
李卫东迷迷糊糊的把手伸进被窝里,循着温热气息,摸索过去。
“啪”
“死米马赛,别睡了,拿水地干活。”
大长腿哼咛出一丝梦呓,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李卫东的手被她压在了温软身子下。
呵,累得动弹不了。
“死米马赛,起来”
右手下意识的紧握,李卫东的喉咙眼如同被铁钳紧紧锁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不对。
换人了
难道是仙人跳
李卫东心头一紧,猛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斑驳、腌臜的天花板。
目光下落,青砖墙上的相框,三根钢筋焊的衣帽架,黢黑锈迹斑驳的煤炉,一方歪歪扭扭的木桌,这些就是房间内的全部家具了。
扭动僵硬的脖颈看过去。
一个陌生女孩子和他枕在同一个泛黄的荞麦枕头上,她秀眉紧蹙,面带痛苦。
莹白瓜子脸,鼻梁高挺,双眼紧闭,睫毛上还夹着一颗泪滴。
睫毛很长,那滴泪珠就在她的睫毛处含着,随着睫毛的微微颤抖,看似要掉下来了,却没有掉,就那么默默地让人心疼地含着。
李卫东可以确定,女孩不是昨天那个妩媚大长腿。
一个面容清秀,让人忍不住怜惜。
一个妩媚奔放,让人忍不住学习外语。
这时候,原主的记忆也逐渐复苏。
没错,他穿越了。
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到激情燃烧的年代。
在蓝星,穿越是一件很热门的活动。
有人穿越到异世界,成为位面之子,手摘星辰,脚踏破河山;
有人穿越到古代,成为一方霸主,霸揽后宫佳丽三千;
还有人穿越到几十年前,成为一方科技霸主,在历史上留下美名。
只是,有人穿越到床上没有
李东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陡然紧张起来,拉开被子往里面瞅了一眼。
“还好,都穿着秋裤。”
如果有跨服网络信号的话,李卫东一定会在贴吧发一篇求助帖。
“各位s,请问,穿越到六十年代,跟一个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外面有一群人等着,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有因有缘,世间相聚。
随着原主记忆的复苏,李卫东逐渐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穿越到了噙满四合院世界。
原主的名字也是李卫东。
幼年丧母,前不久身为轧钢厂货车司机的父亲因公牺牲。
工厂采取的是接班制,父退子替,很少对外招工。
李卫东理所当然的拿到了一个名额,下个星期去轧钢厂运输车队报到。
这个年代,货车司机很吃香。
地位高,工资多,还有合法的外快。
四合院一大爷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没有正式工作。
善于算计的阎埠贵打起李卫东的坏主意。
原身老实,不爱说话。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有社恐症。
在这个年代叫做怂人。
不欺负他,欺负谁
阎埠贵以庆祝李卫东接班的名义,在家里摆了一桌席面。
原身性格纯善,木讷拙言,不知人心险恶,在酒席上被灌醉了。
同时被灌醉的还有阎解成的未婚妻于莉。
阎埠贵带着阎解成把二人送到了被窝里。
准备带人来抓。
用自己的未婚儿媳妇去设仙人跳,这个不可思议的做法,阎埠贵却有着精明的算计。
一方面。
李卫东糟践了人家儿媳妇,总要作出补偿。
一个货车司机的名额,不算离谱吧
不然的话,就等着被送派出所,蹲几年笆篱子,一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