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花粉粒子,其生前源头谈不上多么强大,在场的仙帝只需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灭杀无数次。
但就是这样弱小的生灵,却能创造出近乎不灭的花粉粒子,强大如诡异一族的始祖,面对这些花粉粒子,也只是能做到侵蚀罢了!
“因为,那花粉粒子的本质,是一种共鸣,是一种回响!”
神蝶微笑,揭示他探索的答案,“那位三世铜棺的主人,他与世间众生心心相印!”
“他的那颗牺牲之心,高悬世间,长存不灭,回应所有英雄、人杰!”
“它能感知众生心,理解众生念,自然也就能给予无穷的力量,赋予永恒不灭的本质……于是纵有轮回破灭万物,毁灭一切记忆与执念,但此牺牲之意万世长存,哪怕是最恐怖的大祭,也不能永寂人世间无数人杰英雄留下的花粉粒子……”
“只因为,人杰好灭,英雄可杀,但是他们的事迹、信念、豪情,早已经在那一颗心中留下了痕迹,是此心在念念不忘,坍缩成了一粒粒晶莹璀璨的花粉粒子!”
“——回应我吧,三世铜棺主!”
“于是,三世铜棺主人的那一颗心真的回应了,亲自为之念念不忘!”
神蝶仙帝感叹,“那位伟大的存在,其境界实力凌驾在祭道之上……当其垂青什么,什么就不灭,便有了花粉粒子的超然与特殊!”
“当我明白了这其中的本质后,我也就知晓了该如何借此登天而上,从仙帝的境界跃升至祭道……”
他娓娓道来,让一尊又一尊仙帝震撼,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道友今日之言,我等才知晓花粉之妙,竟如此不凡……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非道友莫属!”
他们如是感慨。
更有仙帝嘴角勾起,对骨灰罐中正听的入神的一道残魂传音。
“啧……啧啧!”他啧啧感叹,“瞧瞧人家!再瞧瞧你!”
“小花花啊,你虽然是花粉路当世的开道之祖,但是在对花粉路的领悟和理解上,眼看着排名又掉下去一名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
“搞不好你就要被开除‘花粉籍’了!”
“这么菜,玩什么花粉啊!”
“你……我……”花粉帝气急,她怎能接受被这般羞辱?
辱花者,该杀!
只是,她“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最终涨红了脸。
“被后来者超越的事情,那……那不叫菜!”她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是奠基人……奠基懂吗?”
“没有我走出第一步,哪有后来者什么事?”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花粉帝在碎碎念,什么“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什么“只因我太老实”之类,让大自在仙帝哄笑起来,令骨灰罐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欢声笑语中,花粉帝自闭了。
但是,邪恶的“辱花”力量如影随形,还在追她!
“这么说来,当年那位花粉帝,是极有希望平定诡异不祥的,掌握了人世间最大的禁忌力量,将三世铜棺主人与众生心心相印的奥秘显化……”诸帝讨论着,“只要再往前一步,或许就能将那颗‘心’拉下来……”
“一尊祭道的存在,用无上牺牲之心去共鸣,去回响……可能会有不可思议的变数,真正将高原给颠覆,将诡异不祥给横扫。”
“但……她怎么就输了?”他们很疑惑,“不会是最后时刻,那位花粉帝怂了吧?萌生了求生之念,背离了牺牲之意?”
这般不解、困惑的言辞,就像是一柄柄飞刀,“嗖嗖嗖”的乱飞,跨越无穷时空,“噗嗤”一声,将某道残魂给扎成了刺猬,让她瞪大了双眼。
谎言不会伤人。
真相才是快刀!
这一刻,她挨了很多刀,被祖庭中的诸多仙帝将她的过往拖出来鞭尸!
不止如此,有人甚至在追着砍,将目光投向了骨灰罐,语气好奇。
“林依道友,作为要篡夺花粉路的存在,将那位花粉天帝的道路化为己用之人……你对那位天帝的了解如何?可否为我们解惑?”
闻言,大自在仙帝笑笑,轻轻揭开了罐子,请出被鞭尸的残魂。
哪怕当事人很抗拒,心态濒临炸裂!
“……”
残魂沉默,心中有许多话想说,有很多小人需要被拿针扎。
——欺我至此!
只是,她最终也只能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或许,那位天帝呼唤了,共鸣了,但是却被干扰了,打断了……”
“毕竟,那片高原,可是那位三世铜棺主人的埋骨之地,就是陨落在上面的,甚至诞生了一个高原意识……”
“可能就是在关键的时候,那高原意识出手了,影响了花粉天帝的共鸣,与三世铜棺主人牺牲之心的回应……”
“此乃非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