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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天帝的残躯,就仰躺在这“石椅”上,残躯寂静无声,只有微弱的元神火光还在燃烧。
兜兜转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那年,尸骸仙帝躺尸于此,坏事做尽,遗祸万古
不过,后来他等来了荒天帝的清算。
而在这里,在将来,又会是谁,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呢
魔帝兴之所至,致敬历史。
可惜,在他面前的“黑血”始祖却一点都不懂,只是用淡漠的目光注视着魔帝,“异数,当诛”
“黑血”始祖不,祂已经不能算是那位始祖了。
正如魔帝所说,是高原意识降下的一念
真正的那位始祖,被突破极限的改造,意识都崩解了,只剩下残存的魂光,徘徊在熄灭的边缘。
不如此,怎能强盛到眼下的地步
哪怕原始天帝废了一点,也不至于被单挑中瞬杀。
若始祖能无限强大,也不至于在未来都成了祭道之耻,是个人突破到祭道,就能一个打几个,死的时候还能拉上几个垫背的。
做始祖,是有极限的
他们所能承载的原初物质有极限,越接近极限,就越痛苦,当超越了极限,他们的真灵就将走向毁灭
此刻,“黑血”始祖还能站在这里,站在魔帝的面前,都是因为高原意识在背后维持。
当这份维持散去,这尊始祖哪怕不是永寂,也将沉眠修养无数年。
若非如此,此前又怎么会被高原意识感慨,感叹祂的“忠良”
这是拿命在拼
不过,真相真的只是这样吗
魔帝注视着“黑血”始祖,透过这具载体,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他”,同样有一种疯狂的魔性,如当年的他一般,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人虽然死了,但却在举族的祭天中,在寂灭中新生,在破败中崛起,登临祭道
而从其前世的肉身中诞生的真灵,又岂是省油的灯
魔帝是不信的。
他也很期待,另一个“他”能带来怎样的惊喜
当然,在此之前,他要跨过高原意识的劫。
“我是异数吗或许吧。”
魔帝微笑,“可道友又何尝不是”
“三世铜棺的主人,决定永寂,寻求死亡的安宁他的力量永恒不灭,成就了道友,自当继承这份死志,可道友却在求生。”
“这何尝不是背离了初衷,偏离了既定的轨迹,成为了异数”
“无敌寂寞者心存死意,懵懂通灵者向往新生可惜,求死者不得死,求生者不得生。”
“求而不得,真是让人唏嘘。”
他道尽了万古大秘,万古纪元的是是非非,无非是一个生灵生前求死,另一个生灵的死中求活。
因为有人想活,于是大祭世间。
可因为其前身想死,这种意志贯彻,让前者想活都活不了,无数次献祭下来,还是一个“胎盘”,怎么都圆满不了。
偏离了既定的轨迹,就是异数,自然被压制
“黑血”始祖默然,像是在思索魔帝话中的深意,眸光幻灭。
最终,祂也没有做什么改变,比如说打道回府。
虽然祂还是一个没有出生的“宝宝”,但态度还是比较坚定的
渐渐的,杀机泛起,祂冷漠抬手,要打杀了这个竟有一丝动摇其心志的家伙。
这张嘴,太能说了
“你犹豫了”魔帝眸光闪亮,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看来,我已胜了半招。”
“轰”
滔天的雾气散开,弥漫,这一刻的“黑血”始祖强盛到恐怖,哪怕作为代价祂的肉身寸寸龟裂,承载不了更加汹涌的原初物质。
但毋庸置疑,祂的战力还在拔升,远超先前,一种特殊的光焰亮起,那种威能似乎超越了祭道
当然,这光焰只有一缕,像是一点火种般,亦或者受制于载体,不能呈现更多。
可纵是如此,其威能也难以测度,让古今世界都不连续了,彻底崩断
“焚祭万古”
“哧”
刺目的光芒将古今未来切割成一段又一段,自古史的源头,从当世的立身根基处,要将魔帝彻底斩灭
“要玩命了。”
生死时刻,魔帝却昂首,“我承认,现在是道友更强一些。”
“这一招,或许能称得上祭道无敌”
“不过这世间强弱,又不是完全靠战力的对比”
“我也有一招,演绎生命之绚烂,我想那很适合道友的状态,还请道友品鉴。”
他微笑着,雪衣上亦有火焰点燃,明亮,纯净,将他焚烧,化作一道光,照亮诸天诸世,照亮古今未来
“求生者不得生,求死者不得死,生死之间,轮回之后是永恒。”
“他化永恒”
魔帝动了
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