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古皇大帝,禁区至尊,此刻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亦有同样的感觉
或许,唯有踏上红尘仙路、并且还走得相当远的强者还能淡定,但也不多,只能是淡定一点点。
这些强者挖掘自己的潜能,开辟独属于自己的长生路,彻底掌控了五大秘境,勉强才能自我保护,不被撬了墙角,有红杏出墙。
可这些人也被吓到。
他们死死盯着荒塔那里,看见了一个流动岁月光辉的朦胧身影从塔中走出,牵连了宇宙本源,是当世通行的修行法的化身。
“道祖”
这是无数修士心中自然有感的念头,就这样浮现在心中,是恰到好处的形容。
掌握天地兴衰,把控修行根本,这不是道祖是什么
当然,真正识货的路人已经失声。
“荒天帝”
这样的称呼,像是触动了禁忌,有雷霆在岁月长河上咆哮,震颤了古今未来。
但最终,雷霆没有劈下,慢慢的散去。
那个朦胧的身影也渐渐清晰,尽管面貌还有些模糊,但那种气势太强盛,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超越一切
他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便有穿越时空的无上道音响起,是祭祀音,更有一种叩拜声,像是诸天万界在齐诵一位天帝的尊名。
即便相隔漫长时空,遥距难以判断的岁月,但是,其所主宰过的时代的人依旧在念及他,恍惚间,传到当世来
这是一种无上大功绩的证明,说明他曾以一己之力救世,故此才有这种万古长存的祭祀音环绕。
古皇颤栗,大帝惊悚,他们是人道的帝,但在此刻面对这样的人,依然自惭形秽,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我回来了。”
无上的天帝在轻语,“一朵惊艳的变数之花在绽放,让我垂眸。”
“多少年过去了”
“却是变了人间。”
他的目光巡视九天十地,有大威严。
当他看到荒古禁地,尤其是那位女帝,眸光温和。
因为在昔日,他的成长途中,与这位女帝曾经见过几面,印象深刻。
当然了,眼下的情况,那些事情对女帝来说还没有发生,应验在未来,又是他的过去。
荒古禁地掠过,他又看到了一些“熟人”,心中欢喜。
一个胖子,正酣睡着,脖颈上、前额处,闷棍黑砖的痕迹不消,让他失笑。
一条大黑狗,雄姿英发,伟岸超然,人模狗样,也让他啼笑皆非。
人间变了,但又似乎没变,故人还在,活的还好。
不过很快,天帝的目光变得森然,看向了那些生命禁区。
这一刻,这些禁区中的至尊尽皆毛骨悚然,他们竟是连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几乎要就此炸开,毁灭成虚无
他们想逃,但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是我的疏忽”
荒天帝的语气幽幽,“当年应再斩一剑,可惜”
他有些惆怅。
他的人生一路走来,发生的变故太多,强大如他也无法预料,更遑论是防备。
“我不能出手,将劫难牵连到故土”
天帝轻语,不胜哀愁。
如今的他,杀上了一处可怕的地方,遭遇了不世大敌。
他固然是堵住了某些人,封锁了他们“出去”的可能。
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同样的牵制
他一旦妄动,在他处动刀兵,干扰一些人的命运,裁决其生死,很容易就被追溯过去。
别的地方也就罢了,但这里是他的故土
“还好,希望的花在绽放,可以相信后来者的智慧”
荒天帝收回了目光,总算让禁区中的至尊没有被活活“看杀”,被硬生生的吓死。
天帝迈动脚步,他在出行。
只是一步而已,就到了宇宙边荒地,是姜逸飞正在被雷劈的地方。
荒天帝成为全宇宙的醒目担当,可苦逼的少年仍然在渡劫,被雷劈的骨血四溅。
当然,这是劫难,也是机缘。
姜逸飞的法,在骨和血中形成了专属的境界,此刻天劫加身,不断磨砺,迫使其强大,他的进化路向前延伸,越来越宽阔了。
直到荒天帝走进天劫中为止。
那毁灭的天劫都像是惧怕这位无上的天帝,此刻竟然不再降下,生生的悬在那里,不上不下,就像是断头台上卡在半空中的大刀。
“”
姜逸飞无言,他快速修复身体,严阵以待。
荒塔发生的异变他很清楚,只是先前无暇他顾。
但现在想不在意都不行,因为人家已经找上门了
目标清晰明确,让姜逸飞心中忐忑。
不忐忑也不行啊
他心底发虚,毕竟他是一个穿越客,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异数”。
所谓的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