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
苏木靠在床头,点上了一支烟。
“你全名叫什么?”
臂窝里的小柔眼角还有没有哭尽的泪珠,撅着红润的嘴唇喘着粗气。
“我姓靳。”
“靳柔?”
苏木揉着靳柔的肩头,很软,很软。
其实靳柔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系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
意外之喜。
有时候,夜市上加个餐还是靠谱的。
宵夜不骗有心人。
“嗯。”
“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吧。”
“我父亲年初死了,我嫁过人,有个断了双臂的丈夫,有个会赌博的二师兄……”
靳柔的身世从开始描述就让苏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十多分钟后,他彻底明白了。
难怪自己察言观色帮靳柔点她爱吃的两个小吃时,靳柔会变了脸色,还问自己认不认识"姓高的"……
看来那件事之后,她不仅没了亲爹,失去了完整的丈夫,还没少被二师兄骚扰。
但凡占了赌博的人,哪怕荧幕里拍的再光鲜夺目,也摆脱不了赌徒的事实。
既然是赌徒,哪有什么高风亮节、高尚人品。
靳柔生活的很艰难。
父亲活着的时候,没少招惹仇家,只是因为风头鼎盛,才不会有人招惹。
师兄当过一届赌神,嚣张跋扈的性格更是没少得罪人,失去了双臂也就失去了赌技,现在混的人不如狗。
恨不得要拖死靳柔。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风云人物被猛然间砸落低谷,各种劣根性就暴露出来了。
靳柔之所以忍耐,之所以不离开,也是因为要用高傲来抵挡仇家,应付还要维持脸面的二师兄新赌神。
就算是给人当三,靳柔也不会选二师兄。
所以她要逃,要反抗。
或者嫁进豪门,结识最利害的人物,或者就逃之夭夭。
前者对于靳柔而言,太困难。
法律上她还是高傲的妻子,只要高傲赖着,她就没法离婚。
靳柔也不敢把离婚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仇家。
所以逃之夭夭是靳柔的最佳选项。
相比较其他人,苏木就是最佳选择。
逃去大陆,去京城,一国首都就是天子脚下,他们肯定鞭长莫及。
内陆跟香港可不一样,是有死刑的。
真枪毙。
伸手必被抓,抓住就严惩。
听说还有株连九族的说法呢。
靳柔无牵无挂,最大的愿望就是拜托仇家和所有之前有过瓜葛的师兄们。
靳柔开诚布公了。
她已经失去了拿捏苏木的资格。
反被苏木彻底拿捏了。
早饭是苏木用心调制的奶酪,精心烹饪出炉的一枚色泽光鲜的泡芙。
靳柔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和困境,也给自己叠加了一层buff,让苏木把玩起来更得心应手。
有身份的角儿和没有身份的角儿带给苏木的情绪价值是不一样的。
要不然怎么拍过广告的跟单纯长得漂亮的价格不同呢?
有演过电视剧、电影的能够被称为演员的姑娘们,价格更是能飙飞到五位数起步。
差距并不在身材长相上,而是附加价值不同导致的。
早上九点多。
靳柔睁开眼。
感受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侧面落地窗外有肆意洒入的阳光。
房间里没人,靳柔心情放松又瞬间收紧。
放松是不用担心再遭遇猛男的鞭挞。
怪不得他要寻好几房媳妇,身边要有好几个女人,现在靳柔理解了。
别看她身体柔软性很强,但那是从小就锻炼的,她身子骨一点都不虚,属于软肉包肌肉,内核很强壮。
持久性、耐力和爆发力都很不错。
可她败了。
败的一塌涂地,败的昏天黑地。
跪地唱征服都白搭的那种败。
让靳柔又怕又爱。
是的,她发现自己悄然爱上了那种虐。
可能是曾经的经历和压抑的内心让她有了自虐的倾向。
虽然很惨烈,但却又有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和……爽。
只是身心疲惫,她此时确实不想再次经历。
但她没几秒钟的松懈庆幸,随即就想起了自己会不会遇到了骗子?
自己被玩弄之后,对方拍屁股走人了?
当过专业骗子的女人,最害怕就是自己被骗。
那意味着她过时了。
会被社会和整个行业淘汰。
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除了沦为别人的玩物,再无任何价值。
那种情况,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