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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旁观,还有些幸灾乐祸。

就连他娘偏心的老三媳妇黄秀兰都搂着孩子躲在一边,全无拉架的意思。

韩宏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韩宏晔屋里,谈全见萧水容端着水进来,外面又闹得厉害,点头示意就出去了。

院子里,齐大妮和十来个妇人打得不可开交。

齐大妮寡不敌众,脸被挠花了,血淋淋的抓痕贯穿整张脸,头发也被揪秃了,头皮鲜血直流。

村民们全在看戏,没一个拉架的。

谈全操起铁锨往鸡圈到最后的木桩上狠狠一敲,吓得鸡咯咯直叫。

“都给我住手”

谈全在桃花村做了二十多年的村长,积威甚重,他一发怒,妇人们果断停手。

有心思阴险的,眼疾手快又往齐大妮身上招呼几下,掐得齐大妮嗷嗷叫,猴儿似的原地蹦跶。

包老太太笑得豁牙都露出来了“打得好”

谈全“”

韩家人“”

从韩宏昊口中了解到事情始末,谈全庆幸于韩榆的死里逃生,对齐大妮的厌烦更深几分。

说她搅屎棍都是好的,搅屎棍也没她讨人嫌。

“野猪又不是你韩家养的,咋成了你家的”

齐大妮理不直气也壮“那野猪伤了榆哥儿,害我家破财,合该是韩家的”

谈全懒得搭理她,对刘五德说“趁天还没黑赶紧带几个人去把野猪抬下山,赶明儿收拾收拾,每家每户分上几斤肉。”

村民欣喜若狂,直呼村长英明。

野猪肉虽然腥了点,柴了点,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的好。

刘五德咧嘴笑,点头应下。

“好什么好不好”

到嘴边的野猪肉没了,齐大妮快气疯了。

谈全被她叫得耳朵疼,只问韩发“大发你觉得呢”

韩发吸了口烟“我都行。”

齐大妮气得眼前发黑,恨不得操刀剁碎在场所有人。

这时,韩宏晔领着关大夫进门,直奔西屋。

齐大妮顶着一头鸡窝跟上去,扒在门框上问追问要多少银子。

关大夫取出银针,慢悠悠地说“不多,六钱。”

已知一两银子是十钱,一钱等于一百文。

齐大妮呆住“六、六百文”

关大夫头也不回“都是上好的药材,还有吊命的参片呢。”

齐大妮心口一抽抽,直往后倒。

“娘”

苗翠云并黄秀兰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回屋,啪叽往炕上一扔。

黄秀兰眼见老太太嘴都气歪了,冲进西屋一把薅住关大夫的胳膊“关大夫你赶紧给我娘瞧瞧”

关大夫手一抖,差点扎错位置“给我撒手”

黄秀兰不敢对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发火,不甘地松手退到边上,愤愤撇了韩榆一个眼刀子。

真是命硬,这都死不了。

银针入体,得气的不适让韩榆哼出来,动着眉头要醒不醒。

关大夫见状,不着痕迹放轻了力道,脸上仍旧冷淡。

小半个时辰后,关大夫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又开了药,慢悠悠起身“走吧。”

堂屋旁边的正屋里,韩发和韩宏昊夫妻俩见大夫来了,狠狠松了口气。

韩发是担心齐大妮一死,老三需要守孝,会耽误了院试。

韩宏昊则是担心爹娘迁怒,老二又吃苦头。

韩宏昊主动让出位置“劳烦关大夫跑一趟,辛苦您了。”

关大夫面色稍缓,歹竹出好笋,韩家还是有好后生的。

再看齐大妮,不仅嘴歪了,右手也抽成了鸡爪。

关大夫掏出银针,对准脸和手一顿扎。

少顷,齐大妮悠悠转醒。

关大夫掐指一算“齐老太三十文,榆哥儿六钱,再加上今年的赊账,拢共一两八钱。”

韩发手里的旱烟啪嗒落地“啥、啥一两八钱”

黄秀兰也惊呆了“咱家今年也没人得病啊,咋就赊账了”

关大夫掰手指细细道来“正月里齐老太腰疼,四月胳膊疼,五月吃坏了东西拉肚子上个月又被鸡啄了脸,林林总总加起来,本该二两银子,我还是看在咱们两家在同一个村儿,这才给你们抹去了两钱银子。”

“本打算年尾时再来讨要,今儿也是凑巧,索性一起付了罢。”

韩发“”

瞥了眼表情闪躲的齐大妮,韩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抽动着面皮半晌没吱声。

关大夫拧眉“你不会不愿意给吧”

韩发挤出干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关大夫您等着,我这就去拿银子。”

说罢背着人从橱柜里里翻出两个银锞子,又遮遮掩掩上了锁。

韩发把银子给关大夫,心疼得牙都酸了。

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攒了小半年,准备给老三买书的。

黄秀兰一